【明天的媒体公开会,我就不参加了,你自行处理即可。】
厉衍川走后不久,姜晚收到薄亚南发来的消息,叮嘱了她几句。
【你和厉衍川,有私交,也有公务对接。姜晚,希望你永保理智。】
她知道,薄亚南其实也不放心她。
毕竟那几年,他们从认识到离开,自己自始至终,一颗心都牵挂在厉衍川身上。
但如今却是不同。
她更在意的,是山山。
……
而这场媒体公开会,许多人在关注,姜晚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她穿了一身米色的职场oL套装,妆容精致,卷发干练,往那一站便格外吸睛。
应付了几句,抬起头,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
厉衍川一身浅色西装,短发是时下流行的款式,没有了以往的一丝不苟,眉目中多出了几分轻松愉悦的感觉,缓了气质疏离,他唇上染笑,好似春风得意。
姜晚有些许诧异。
印象中,他向来只爱穿深色,鲜少见他还有浅色系的西装。
“姜小姐。”厉衍川径直朝她走过来,眉目灼灼,俊脸含笑,直勾勾盯着她伸了手,“合作愉快。”
两人手掌交握。
底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闪光灯四起。
众多媒体参加,为的也就是拍下他们握手这一幕。
两人几乎是同时对着镜头微笑。
定格的那张照片郎才女貌,跟穿着情侣装似的,不像商务照片,更似情侣合照。
医院里还在忙碌的林香盼抬起头看了一眼,“骚包。”
……
“何必呢?容易造成误会。”
姜晚与林香盼几乎是心意相通,想法一样。
这男人穿的骚的要命,衣服下纹路细致,灯光下看起来贵气逼人,大抵这套西装,价值要接近七位数。
姜晚知他蓄意为之,也不刻意戳破。
厉衍川对此不置可否,甚至脸上隐隐还有些笑意弥散,“至少,大家都觉得我们相配,不是吗?”
他借由握手的动作,故意靠近,俯下身在她耳边说话。
两人看起来那样暧昧。
那样明显地宣誓主权。
姜晚并未退离,而是轻笑了一声,“厉先生,你这样,对我名声不好。”
“那何不干脆做我的女人?”
他压下眸光,落在女人精致的侧脸上,长指挑了姜晚的手,让她被迫面对自己。
厉衍川嗓音低哑,“只做我的女人,旁人不敢说什么。”
“那我岂不是很亏?”姜晚嘴上自是不会漏怯。
两人互相试探,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厉衍川的手不经意落在了她身后,仗着两人合作,光明正大揽了她的腰。
“怎么会亏?姜晚,那些人……有我合适么?”
他故意很近,一句句道,“他们如何有我了解你,从里到外,我们最合拍,不是吗。”
姜晚听他意有所指的那些话,不怒反笑,故意侧身靠近,提醒他。
“可是你都快三十了,厉衍川,你身体还好?”
男人的脸色,几乎在那瞬间僵硬。
姜晚却轻飘飘回过头去看着镜头,眸色熠熠,明媚到让人移不开眼。
他心中一阵悸动。
总还是忍不住,刻意靠近了一些。
抬手,撩开了她额前垂落的一缕发。
那样亲昵的动作,引来台下一阵起哄。
“看来这两位,关系不一般呐!”
“难不成,厉总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
厉衍川不太喜欢这个词。
但他真的很好奇,传闻中姜晚关系匪浅的几个男人,究竟是真是假。
人群中有人看见了这一幕。
闪光灯疯狂闪烁之下,夏柔的眼神越来越怨毒,满脸狰狞。
她几乎嫉妒到发狂!
凭什么?
自己连巡演全部都被取消,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
连这几年来苦心经营的粉丝,甚至也听信了外界传言,说她是小三上位,一个个脱粉回踩!
可她和厉衍川是真爱。
真爱怎么能算小三?!
订婚前夕,本还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哪怕厉衍川逼着她动脸,一直不肯碰她……都可以说服自己是尊重,只要订婚、结婚就好。
可没想到,姜晚回来了!
她轻而易举将厉衍川抢了回去。
非但如此,姜晚还事业有成!一跃成为了hL集团亚洲区的副总,只等和厉衍川合作的项目结束,就能成为正的。
夏柔不服!
姜晚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毫无教养的废物。
自己才应该是那个天之骄女!
“衍川哥哥!”
她突然喊,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异常清晰。
尖嚷着的话,几乎穿透整个大厅——
“你怎么还相信她?难道你不知道,她给你戴绿帽子的事?”
“什么绿帽?”
本是逐渐散场了的媒体,急哄哄又跑了回来。
他们自然不想错过这些劲爆的八卦。
却见夏柔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
众人都精准地捕捉到这一幕,把话筒递了过去。
“夏小姐,请问你刚才的爆料是真的吗?”
“你有证据吗?!”
夏柔眼睛通红,泪水蓄满在眼眶里,哭得不成样子,“我、我的婚礼根本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取消,我是被人抢走了未婚夫……被我的好闺蜜!”
“???”
“你的闺蜜是……姜小姐?”
“二女争一男?外界传言,是夏柔当小三,破坏了厉衍川和姜晚的婚姻。不曾想报应不爽,如今,竟又被报复了回来?”
“啧啧!这夏小姐,哭的也真是可怜。”
大家都在关注她,夏柔尝到了甜头,对着镜头哭得梨花带雨。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
“我的未婚夫才可怜!衍川哥哥,你可能不知道……姜晚她有孩子!她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什么?”
“快、快录下来!”
夏柔一句蹦着一句往外爆料,整个场馆都沸腾了起来。
只有姜晚,“噗嗤”一声。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刚刚看夏柔信誓旦旦的,她都在想,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夏柔手里头。
不曾想,这女人竟比当年,要蠢了那么多。
“孩子?”厉衍川也一愣,继而扬起眸上下打量了夏柔一遍。
他眸光晦涩不明,轻蔑之意却极明显,声音不高,清晰地问她。
“你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她给我戴的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