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大腿踢了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磨磨蹭蹭的,快走!别耽误了行程,再敢拖拖拉拉,有你好受的!”
那一脚用力极猛,尖脸男子被踢得向前扑了几步,差点再次摔倒。
但他又无力反抗,只得咬着牙,忍着疼痛,拖着沉重的脚步,被迫跟上队伍。
就这样,众人在一众侍卫的驱赶下,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继续前行。
四周的树木愈发茂密,遮天蔽日,光线越来越暗,气氛也越发阴森恐怖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巨大而阴森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这座建筑由黑色的石头砌成,墙面爬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大门紧闭,门上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
一名侍卫大步走到门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将其对准门旁一个凹陷的位置,用力嵌入。
刹那间,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
紧接着,大门缓缓晃动,伴随着 “嘎吱嘎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通道。
通道内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不清深处的情况。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雾气中摇曳不定,投下一片片扭曲的光影。
侍卫们驱赶着众人向通道内走去。
尖脸男子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侍卫架着向前挪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放开我……”
队伍缓缓前行,随着深入通道,那股腐臭的气息愈发浓烈,混合着潮湿的水汽,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嚎。
这声音在幽深的通道内回荡,愈发显得阴森恐怖。
众人吓得停下了脚步,互相紧紧依偎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惊恐。
尖脸男子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这……这是什么声音?”
侍卫们却像是听惯了这声音,无动于衷,反而不耐烦地催促着众人继续前进。
当他们来到通道尽头的一间屋子前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只见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水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直往众人的鼻腔里钻。
在屋子的角落,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令人毛骨悚然的器具。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排巨大的透明罐子,罐壁上凝结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而罐子里,泡着的竟然是一颗颗人类的头颅!
那些头颅双目圆睁,表情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
罐中的浑浊液体随着偶尔的气流微微晃动,好似那些冤魂仍在徒劳地挣扎,试图摆脱这无尽的痛苦。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些冰冷的石台。
上面躺着一些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人。
他们的身体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顺着石台边缘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
更让人胆寒的是,有些石台上躺着的并非是人类,而是各种各样的妖兽。
这些妖兽身躯庞大,却没有了头颅,只剩残缺的躯体在石台上一动不动。
脖子处的皮毛被剥去了大半,肌肉和骨骼裸露在外,伤口处还残留着未干涸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上。
与人类的鲜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几个穿着白袍的人在屋内忙碌地穿梭着,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冷漠。
有的手中紧握着类似手术刀的小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有的则端着装满奇异液体的琉璃器皿,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台,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他们脸上都戴着诡异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仿佛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不过是一堆待处理的实验材料而已。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被押送进来的众人时,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尽管此前众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圣师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亲眼目睹如此恐怖、灭绝人性的场景,还是让所有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黑衣女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差点呕吐出来。
“他们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她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沙哑,身体摇摇欲坠。
尖脸男子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小兽。
其他人也都被吓得脸色惨白。
有的人呆若木鸡,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有的人双手抱头,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
还有的人瑟瑟发抖,不断地向后退缩,似乎想要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却被身后的侍卫堵住了去路。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魁梧的侍卫上前几步,与那些穿着白袍的人用一种几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起来。
只见他表情拘谨,口中快速地吐出一连串奇怪的音节。
白袍人则时不时地点头回应,手中还摆弄着那些令人胆寒的器具。
众人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恐惧,彼此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人群中一名稍显年长的人,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常年与掸国人打交道,掸国话还是能听懂的,可这种语言,我竟从未听过。”
黑衣女子自始至终都竖着耳朵,紧张地捕捉着每一个音节。
刚开始,她还强装镇定,可待听了一会儿,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突然,她像是被恶魔狠狠揪住了灵魂一般,大声惊呼道:
“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大夏国朝廷的人!”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其他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
纷纷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焦急。
黑衣女子急促地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指向石台,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说的是扶桑国的话!他们要把我们拖到石台上,拿我们做那样的人体实验,就像对待那些……那些人一样!”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众人听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有人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也跟着大声喊道:
“我也是大夏国朝廷的人,你们敢动我,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侍卫们似乎早就猜到了有人会这么说,只是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中满是不屑。
见状,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众人彻底淹没。
慌乱中,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不能就这么等死!”
这一声呼喊,仿佛点燃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火焰,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然而,侍卫们反应迅速。
他们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恶狼,立刻扑向众人,用手中的武器和强壮的身躯将众人死死控制住。
一时间,哭喊声、咒骂声、挣扎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但在侍卫们绝对的武力压制下,众人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一个个被重新按倒在地。
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那残酷而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