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被守卫拖拽着的黑衣女子，头发凌乱，眼神疯狂。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守卫的束缚，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大声喊道：
“对，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
“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两次修炼的时候，都有一股檀香的味道！”
“这绝对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巧合……”
她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带着几分癫狂，在广场上回荡。
此时的她，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
毕竟，众人都不相信她，而死亡的阴影又笼罩在头顶，巨大的压力几乎将她逼疯。
听到这话，张凡和姚佩瑶同时一震，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檀香啊，肯定是通过……”
话还没说完，他们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响亮，连忙闭嘴，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与尴尬。
不过，这还是引得旁边人纷纷侧目，投来不满的目光。
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喊什么喊，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好好测试了！”
另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也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跟那个疯女人一样，就知道在这瞎嚷嚷，扰乱秩序。”
“要是换做我的下人，早被我沉塘了，哪还容得在这这般放肆！”
李佑一听这话，双眼一瞪，脖子一梗，大声说道：
“怎么着，你们这群瓜皮就没嚷了？想打架不成？刚好，老子好久没活动筋骨，手有点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众人看到是他，原本还想反驳的话瞬间咽回肚子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没人再敢出声。
毕竟李佑这家伙的实力相当强悍，先前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深知自己不是对手，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挨揍。
与此同时，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李佑吸引，姚佩瑶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张凡，压低声音说道：
“张凡，这檀香肯定有猫腻。”
“现在想来，圣师一共开启了两次修炼法阵，一次是在望仙楼，一次是在这广场，确实都有檀香出现，这绝非偶然。”
张凡微微点头，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
“没错，很可能是檀香里掺杂了某种特殊物质，与灵犀妙法相互作用，要么影响我们对功法的修炼，要么就是控制我们的关键因素。”
“只是这檀香究竟如何发挥作用，还得进一步探究。”
一旁的李佑已经猜到了大概，但还是假装挠了挠头，撇了撇嘴说道：
“檀香？这能有啥作用？难不成闻一闻就能控制我们的思想，让我们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听话？”
“这也太玄乎了吧，我才不信呢。”
张凡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哪能那么简单便能控制人的思想，应该是檀香能影响人体内的古怪灵力。”
“那股古怪灵力在体内一旦发作，我们就难受得厉害。而檀香的出现，或许就是引发或控制这股古怪灵力的关键。”
“当古怪灵力被它左右，我们为了缓解痛苦，自然就会乖乖听从圣师的指示。”
段有财则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这也太可怕了。要是真被这檀香控制了，我们可怎么办？”
“要不……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任人摆布。”
姚佩瑶看着段有财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有财，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遇事就慌的毛病。你忘啦，张凡能够解决那股古怪灵力的。”
“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山谷中了，可没那么容易离开。”
当然了，她没说的是，在没弄清楚圣师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之前，她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段有财听了姚佩瑶的话，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一紧张就忘了嘛。”
“有凡哥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只是这事儿太吓人了，一想到要被那所谓的檀香操控，我就浑身不自在。”
李佑拍了拍段有财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
“怕啥，有财，有哥在，保证让你全须全影的离开。”
而圣师一听到黑衣女子提及檀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与恼怒，旋即对着守卫厉声吩咐道：
“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打晕！”
“这疯女人一直在这胡言乱语，严重影响我们的测试！”
守卫们得令，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般迅速行动。
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守卫，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黑布，一把捂住黑衣女子的口鼻。
黑衣女子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双手挥舞着试图挣脱。
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很快，她的挣扎逐渐减弱，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被两名守卫架着继续向一旁拖去。
小插曲过后，广场上又恢复了些许秩序。
人群在圣师威严的目光下，逐渐安静下来，只是脸上或多或少都还残留着刚才那番混乱带来的紧张与不安。
圣师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大声说道：
“莫要被这疯女人扰乱了心神，测试继续。”
随后，测试有条不紊地继续着，人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依次走向水晶球。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晶球中又陆续出现了不同颜色的光芒。
不过，这些光芒大部分都是红色和橙色，从没有超过黄色等级的存在。
当然，期间也出现了几个白色光芒的情况。
每一次，圣师都毫不留情地让守卫将人带离，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测试依旧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轮到张凡测试了。
他深吸一口气，神色镇定自若，稳步走向水晶球。
随后，缓缓伸出手，将手掌覆盖在水晶球上。
刹那间，他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水晶球中传来，瞬间与自己的身体建立了某种联系。
紧接着，他体内那股一直潜伏着的古怪灵力像是被唤醒的猛兽一般，开始蠢蠢欲动，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起来。
与此同时，他自身原本的灵力也被调动起来，与古怪灵力交织在一起，向着水晶球奔涌而去。
张凡心思敏锐，他很快就察觉到一个细微却关键的现象：
自己原本的灵力，只被调动了极小的一部分。
这让他不禁心生疑惑，过往他所接触的测试灵力的装置，无一不是激发出自身全部的灵力，可为何此次却如此反常？
但此刻，时间紧迫，根本容不得他细想，体内的灵力狂潮愈发汹涌，不断冲击着水晶球。
水晶球在这股强大灵力的冲击下，球中的七彩色光芒开始剧烈变幻起来。
最终，那变幻不定的光芒在一阵闪烁后，缓缓定格在了鲜艳的红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