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站在外面,听着姜舒月的谩骂,心里给她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任谁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安排,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恨。
“你……你走。 ”吕曼捂住自己的耳朵哭了起来,哭得像一个小孩子,“害怕,你走,你走……”
“吕曼,别装了。”姜舒月恨恨地瞪着吕曼,“真想看看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可以这么伤害你的亲生女儿,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成为你的亲生女儿。吕曼,我诅咒你,不得好歹,生生死死都不能和你的那个男人相见,我诅咒那个男人,下地狱。 ”
“啊啊啊,走走走。”
吕曼直接尖叫起来, 身子在床上不断的痉挛,“走走走,坏人,坏人。”
“坏人,坏人, 我是坏人,那你是什么, 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吗?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算计的畜生吗?”
姜舒月哈哈大笑起来,“吕曼,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让我知道,我一生的悲剧都是你这个女人造成的?”
“贱人,我要杀了你。”
姜舒月突然起身,朝着吕曼扑过去,一巴掌打在吕曼的脸上,嘴巴咬上她的脸,顿时鲜血淋淋。
“啊。”
吕曼痛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
夏微被这一幕惊住了,连忙让人去将姜舒月带出去。
“吕曼,你一定不得好死。”姜舒月嘴里都是血,疯狂尖叫起来。
夏微立马跑进去,给吕曼止血,幸好姜舒月的力道不是很大,没有将吕曼的脸给咬下来。
“真是活该。” 夏微小声嘀咕一声。
吕曼自从姜舒月被带走以后, 一直呆坐在床上,任由鲜血流下来,没喊一声痛,一动不动。
夏微快速给吕曼清理好伤口以后,准备离开,被吕曼一把拉住胳膊,“我的血有毒,救她。”
对上吕曼已经恢复神志的眼神,夏微立马让人给她拷上手铐,陆景宴他们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微微, 你去看看姜舒月,这里有我们。”
“好。”
夏微来到姜舒月面前,开始给她检查,“没有将血咽进肚子里吧?”
“没有,你不是提醒过我吗?”姜舒月摇摇头,她嘴里的血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
夏微找到姜舒月,将吕曼的身份告诉她,知道她心里有恨,提早告诉她,吕曼的血液里应该携带着病毒。
“将这颗药吃了。”夏微还是递给她一颗药丸,看着她咽进肚子里, “姜舒月,你还有希望。 ”
“我知道了。”姜舒月低下头,整个身子都透着浓浓的颓废和绝望,“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她不是我亲妈就好了, 或者她对我还顾念一点母女情分,让我一直留在姜家,我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能向前看。”夏微拍拍姜舒月的肩膀,“等你服刑结束,你可以选择你想过的生活。”
夏微没有资格审问吕曼,更不能旁听。
“怎么样,她都招了吗?”终于等到陆景宴, 夏微立马站起来。
陆景宴摇头,“没有,什么都不说。”
“我猜就是这样。”吕曼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招认,她已经舍弃她的一对儿女,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
“既然已经清醒,相信她一定招认,只是时间问题。”
陆景宴倒不着急, 宋音那边给他们带了新的线索,很快,他们就会将赵巡一干人等全部抓获。
“不过,鑫智轩到了,你还想听他们的谈话吗?”
“想。”
金智轩眼神复杂地看着被控制起来的吕曼。
“听说你已经恢复神志?”
“智轩?”吕曼对这个儿子还有几分真心,她一直将金智轩推到她的计划之外,就是不想她的事情东窗事发以后连累他。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告诉你。”金智轩神情冷漠,“我可以接受一个犯罪的母亲,但是无法接受她背国。”
吕曼听到这话,轻轻地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两道泪水来。
“从今天起,你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就当我的母亲死了。 ” 金智轩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背景决绝。
众叛亲离。
用这个词来形容吕曼一点都不为过。
吕曼再也绷不住,低下头嚎啕大哭起来。
“我真的错了吗?” 哭着哭着,吕曼突然抬起头,“夏微,我要见夏微。”
陆景宴和夏微互看一个眼神,这可能是吕曼开口的重要契机。
“见我做什么?”夏微坐到吕曼的面前,神情严肃。
吕曼抬起头,脸上的纱布已经渗着血迹,眼神恐怖,“夏微,你难道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猜透你的想法。”夏微定定地看着吕曼,“吕曼,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要舍弃。”
“夏微,将贺鹏那件东西交给我。”吕曼冷笑一声,当她选择舍弃那两个孩子时,便不会后悔。
夏微,“想要东西可以,将你与他们的计划交代清楚。”
“不,我要先见那样东西,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吕曼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我们给他们生命,无论如何对他们,他们都得受着。”
“贺鹏呢?” 夏微反问。
听到这个名字,吕曼怒目而视,“夏微,我的耐心有限,告诉我鹏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夏微只是静静地看着吕曼,“吕曼,这里是监狱,你没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
“夏微,别跟我卖关子,只要你将贺鹏留下的东西交给我,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吕曼紧紧地攥着拳头,“我要见到贺鹏留下的东西。”
夏微,“吕曼,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将你告诉的一切交代清楚。”
“呵呵。 ”吕曼突然笑了起来, “你骗我,他根本没有给我留东西是吗?他死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东西。”
“七月二十三日,下午两点。 ”夏微轻轻出声,吕曼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