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同意帮你照顾小安安呢?”
夏微反问,“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因为当初和小安安生活的几个月,就与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我……”宋音一时语塞, 说不出一个字来。
“再说了,是我间接导致你们的罪事被曝出,以后你的儿子长大,难保他不会向我报复,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替你抚养他?”
夏微看向小安安,原本肉嘟嘟的脸上已经消瘦下去,看着十分可怜。
“微微,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将安安留给他们, 他们一定不会善待他的。”宋音听着这些话,心中更是难过不已, “微微,请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帮我照顾安安吧,你还记得吗?安安这个小名,还是你取的,你当时告诉我,取这个名字是想让他一辈子平安喜乐。 ”
再回忆当初的事情,夏微只觉得心情复杂,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到底有多少人在看戏。
“宋音,当初我救回小安安,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面对我?”
“我……当然是感谢你,小安安是我的命根子,如果再找不回他,我一定会死的。 ” 宋音小声呜咽, “微微, 我是真心感谢, 天地可鉴。”
“宋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夏微提醒。
宋音用力摇头,“微微,回不去, 真的回不去了,求你, 帮我照顾安安吧,她就是我的命。”
夏微没有答应宋音,姑且放着宋音以后如何,哪怕自己真的要抚养小安安,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她得经过陆家所有人的同意。
走出大门,陆景宴迎上来,见她的脸色很不好,“微微,她让你不开心了?”
夏微,“她想让我抚养小安安,我没有答应。”
“李家和柏家是不可能让你抚养他。”陆景宴拉开车门,“我们先回去,庄老嘱咐你还是尽量不要吹风。”
“我还能做什么?” 夏微坐到车上,不知道沈平治有没有坦白,但宋音的态度十分坚决,她是帮不了什么忙。
夏微是公安,只会做破案找证据,相信他们已经掌握了关于柏家足够的罪证,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你就好好在家里养身体,你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就等着以后给你嘉奖就行。”
陆景宴开着车子,笑道。
“会给我什么嘉奖呢?” 夏微好奇。
陆景宴,“当然是给夏微同志颁发荣誉奖励。”
“只是荣誉吗?”夏微眨着眼睛,一双眼睛放着对财富的渴望,如果再给一些比较实质性的奖励就好了。
“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去给你申请。”陆景宴笑着逗她。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夏微连连摆手,如果陆景宴真的去给自己申请奖励,她会没脸出门, “你们给什么我都举双手接受。”
陆景宴笑,“好,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上去。”
“陆景宴,你不许说。 ”夏微鼓起脸,陆景宴这是专门给她挖坑, “如果你敢说一个字,我会让你好看。 ”
“好好好……”
突然,陆景宴感觉到前面有一道黑影朝着他们的车子飞奔过来,陆景宴紧急踩下刹车,在面前女人不到几指的地方停下来。
“啊。”
夏微的身子被推到前面,又重重地被拉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坐在车里别动。”陆景宴打开车门,看到倒在他们车子前面的女人,她应该是被吓到了,此时正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夏微反应过来,取下安全带, 快速下车,可以想象,陆景宴如果再晚一秒钟,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撞飞。
“你没事儿吧?” 夏微蹲下身子就要去扶,被陆景宴一把拉住。
“为什么要寻死?”陆景宴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撞上来的速度很快,不是一个普通人……”
陆景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这个女人突然起来, 朝着他们的车头撞过去。
好在, 陆景宴反应很快,一脚将女人踢飞出去。
她是故意的。
夏微后退好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省得这个女人朝着自己撞上来。
陆景宴在女人还没有起身时,已经将人拎起来。
“微微,将车里的绳子帮我拿过来。”
夏微打开门,取过绳子,看着陆景宴不到两秒钟,将人捆成一个粽子。
陆景宴将人直接扔进车里,这个女人明显有功夫在身上,夏微以防她挣脱绳子,直接给她洒了一些迷药。
“她好像生病了。” 夏微发现这个女人有些不同。
“不用管,先送她进去。”
陆景宴将人送给自己的同事,便带着夏微回家。
“她是什么人?你能查出来吗?”夏微对那个女人十分好奇,她今天的做法就是寻死,单纯的寻死。
“有人会查。”陆景宴沉着脸,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去,一旦他撞死人, 他以后的工作不能再继续,而且,有人一定会因此大作文章。
他们还真是不死心。
夏微在心里分析今天出现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柏家已经完美隐身,再弄出的任何动静,都是在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想知道这些答案,都需要时间去查。
不到一天功夫,陆景宴接起一通电话后,面色阴沉的可怕。
夏微感觉到他的异样,“那个女人死了?”
“没死,小安安出事了。”
“什么?!”
夏微小声叫起来,“他出什么事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生病了,人已经送到了医院。“陆景宴带着夏微回到房间,“微微,小安安的病情和他爸的一样。 ”
夏微的心猛然沉到了谷底。
他们这是想逼自己救人。
她可以不救李清河,但不可能不救小安安。
“这是柏家想出来的招。”
陆景宴,“是。”
“我……”夏微被气到,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哪种药物可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