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宴凑到夏微的耳边,轻轻说, “如果他没疯呢?”
“那就另当另论了。”夏微立马坐起来,“他伪装的这么好?”
夏微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平冶这么会伪装,连师父都骗过了。
“那倒不是。”陆景宴见夏微愿意搭理自己,“你知道吕曼为什么一直被保下来吗?因为她有一项非常机密的研究,可以让人发疯,但可以治愈。”
“这么变态的研究?”
哪怕夏微在新世纪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听到这种药物。
“吕曼并没有将这项技能交出去?”或许这就是吕曼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还真是一个聪明人。
陆景宴,“我们的猜测是这样的。 ”
夏微,“你的意思是, 只要沈平治吃了吕曼给的解药,就能恢复过来。”
陆景宴没有回答,默认就是最好的回答。
“怪不得,他们没有将沈平治和何放他们送进精神病院,而是关在监狱里。”夏微悟了,将他们关在监狱里,是以防他们吃下解药逃跑吧。
“真的有这么药吗?”
夏微觉得不可思议,作为一名新世纪的青年,对于这种毒药还是抱着怀疑态度。
“这个……我们也没有弄清楚,不过,十年前,有人借此药逃过法律的制裁。”陆景宴肯定道,“是吕曼见过那名罪犯后,他在第二天便疯了,在关进精神病院的两个月后,人便失踪了,再也没有踪迹。”
“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死了。”夏微合理提出怀疑。
陆景宴,“不可能,他是逃了,有人见过他,正常得如同普通人。 ”
“都这样了,还能反转。”
夏微小声嘀咕,沈平治已经彻底疯掉,还有治愈的可能,真不愧是男主,整个世界都要为他铺路。
“你让说什么?”陆景宴没听清。
“没什么,我觉得就算有这种药,一定还有后遗症。 ”夏微肯定道,她不相信什么药物可以扰乱人的精神,还能让其恢复如实的。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病,就是精神病,根本没有治愈的先例。
“现在没有找到那个吕曼救下的人,我们也不能肯定那药的作用。”陆景宴见夏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案件上面, 快速脱掉衣服躺在她的身边,“现在吕曼由专人看管,你们的案子只等那边事情结束就能结案。”
夏微,“意思就是说,所有与吕曼有关的案子不用再查了。”
也是,陆景宴已经明确证实了这些案子都与吕曼有关,也没有必要再查。
“是。 ”
“好吧。“
夏微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都是一些被命运支配的人生。”
陆景宴不赞同夏微的说话,“命运这东西,你想抓住的时候一定会抓住,除非被支配的同时,有东西在诱惑着他们。”
“就你厉害。”
夏微嗔了他一眼,他在书里没有找到关于陆景宴的影子 ,感觉有些可惜。
“难道我不厉害吗?”陆景宴得寸进尺地想去亲夏微,直接被她拍到一边去,“陆景宴,现在立刻马上去书房。”
“微微,我已经将衣服脱掉了,外面太冷了。 ”陆景宴面色一黑,微微的记性怎么这么好啊。
夏微,“陆景宴,快点去。 ”
“微微,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待清楚。”陆景宴坐起来,一本正经,认真而严肃,“你不想知道何放为什么疯,梁母为什么死,还有那些孩子的死亡……”
吕曼已经被抓住,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都已经交待,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
“陆景宴,我再最后说一遍,去书房。”
夏微冷笑,笑话,如果这些事情自己再想不通的话,还做什么公安?
陆景宴叹气,微微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抱着自己的衣服,一步三回头,“微微,我真的要去睡客房,那里很冷的。”
“别磨蹭。 ”夏微脸上冷漠。
“你好好休息,别生气。”陆景宴知道今天没有回旋的余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走出房间。
陆景宴离开后,夏微钻进被子里,蹭了蹭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只是,陆景宴带给她的信息有些多,她一时没有办法睡着。
吕曼与这几起案子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她在一直推动着这些案子,除了她以外,背后应该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金家和郭家。
夏微想到了郭梦瑶,金家姐妹,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夏微进入了梦乡。
早上的太阳照进 屋里,夏微懒懒地睁开眼睛,屋里的吉吉听到夏微的动静,对着她小声的叫着。
“你出去吧。 ” 夏微伸了一个懒腰,不想动。
吉吉得到了夏微的指令,迈着小短腿跑出房间。
陆景宴推门走进来, “微微, 终于醒了。 ”
夏微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微微,看看我身上的伤。 ”陆景宴上前,将自己胳膊上面的伤展示给夏微看, “爷爷打的,他说,我被你赶出来一定是惹你不高兴,必须受到惩罚。”
夏微扫了一眼,只是有一条青痕, 对他来说,不算是伤。
“活该。”
陆景宴不由小声叫起来,真觉得自己非常冤枉,“微微,我真的错了, 求你别生我的气可以?”
“你哪里错了?”夏微抱着臂,她敢肯定,陆景宴一定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陆景宴的下巴微抽, “我不应该带走吕曼,没有让你与她说话。”
夏微,“…… ”
他还挺了解自己。
“还有,我不应该不告诉你我们这边的安排,让你白忙活一场。”陆景宴小心翼翼地观察夏微的脸色, “微微,我真的很为难,我是想将一切都告诉你的,只是我领导不让说。 ”
夏微冷笑,“你们领导不让你说,就让你来套我的情报?”
他们未免也太双标了吧。
陆景宴吞吞口水,“对不起,等我归队,我一定向上面反映这件事情,他们简直做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