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陆修明余光看到有人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立即站起来，大声呵斥。
夏微赶紧站起来，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手自然抚上自己的肚子。
“嘻嘻。”
来人一点都不害怕，对着他们傻笑。
夏微皱皱眉头，这个人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
“修明，我们走。”
不管怎么说，精神病院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好。”
“站住。”
陆修明指着向他们靠近的那个精神病人，见他站定后，扶着夏微快速离开。
夏微走到安全处回头，看到那个精神病人在逗郭斯辰玩，而郭斯辰一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婶子，那药真的不会要他的命吗？”陆修明看到身边有人影晃动，小声问，但又能确保旁边经过的人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不会要他的命，但可以让他全身如同蚂蚁啃噬，如果他真是精神病人的话……”夏微停顿一下，“先不着急，等他的病情发作，看看他的反应。”
陆修明笑，“小婶子，还是你有办法。”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疯，只能用这个法子。”夏微叹气，两人去院长办公室，向他询问了关于郭斯辰的近况后离开。
回家和途中，陆修明时不时看向后视镜，“小婶子，真的会有人跟着我们吗？”
“不知道，以防万一。”夏微闭着眼睛，“只要郭斯辰没疯，就一定会有跟着我们。”
“好惊险。”
陆修明兴奋不已，家里人终于不将自己当成小孩子，可以让他做大人的事情。
夏微回到家里，拿到了从精神病里放的摄像头，将里面的视频导出来。
只见郭斯辰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明亮发呆，精神病院的院长站他的身后，“郭同志，吕曼已经回到了京都。”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夏微笑了。
“让她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郭斯辰的声音在黑夜里凉薄如水，哪里有病人的呆愣。
院长欲言又止，“可是公安局那边的人一直盯着我们，我们真的要……”
“必须做，只要尽快结束这些事情，我们才能成功脱身。”郭斯辰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那些与这些事情有关的人都死了，就连我们也死了，他们就算找到与我们有关的证据又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是，我现在就让人联系吕曼。”院长认同了郭斯辰的决定，转身离开。
“夏微，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现在的决定。”郭斯辰的眼神一寸一寸冰冷起来，“多管闲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微抱着臂，“是吗？可惜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
当天夜里，夏微已经进入梦乡，有人敲响陆家大门。
“段同志，你怎么来了？”
夏微会在段柏林的对面有些意外，“听景宴说，你有重要的事情去了外省，是最近回来的吗？”
段柏林，“你在找吕曼的下落？”
“是。”夏微一直相信他们这些人知道吕曼的下落，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透露。
“怎么会突然想要找她？”段柏林神色变幻不定，“你觉得吕曼与最近这几起案子有关？”
“是。”夏微承认。
“你真确定吕曼与这些案子有关吗？”段柏林有几分迟疑，“如果你等你们抓到吕曼，发现她与这起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岂不是会是一场空。”
“为什么会是一场空呢？她害了那么多，早不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不是吗？”夏微从开始就隐隐觉得这些事情都与吕曼脱不干系。
尤其刚刚听到郭斯辰和精神病院长的对话，更加确信这一点。
吕曼已经到了京都，现在不抓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倒也是。”段柏林轻声附和。
夏微，“段同志，你是不是因为姜同志的事情觉得吕曼这么做没有错？”
段柏林听到这话，不由笑了，“夏同志，原来我在你的心中这么的是非不分？”
“既然不是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段柏林的人品夏微信得过，再加上他与陆景宴之间的关系，夏微非常信任他。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不影响她抓人破案，夏微全部统统当作合作关系。
“当然可以。”段柏林想都不想答应下来。
“好。”
公安局。
天还未亮，公安局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程院长，交待吧，吕曼现在在哪里？”卫桉坐在程日面前，神情笃定，啧啧道，“郭斯辰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这么卖命。”
“卫队长，我是精神院的院长，郭斯辰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怎么可能为他卖命？”程日一副惊恐又好笑的样子， “卫队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卫桉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侧过头，看到夏微走进来。
“程院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见面了。 ”夏微对着程日是微微一笑，“你说，现在吕曼能在哪里？”
“夏同志，我听不懂你的话。”程日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夏微，“郭斯辰不是让你交待吕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吗？”
程日听到这熟悉的话语，瞳孔猛收，夏微是怎么知道这句话，当时……明明只有他们两人在。
卫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程日，我劝你好好交待，否则……你应该知道你会面临什么。 ”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程日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坚持道。
“程院长，你天天都与那些精神病患者打交道，我很想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真的是精神病 有多少人是被迫成为精神病？”
程日不解夏微为什么这么问，但他的心已经非常诚实地给出了反应，他的心在莫名的慌乱。
“你说，你会是成为真正的精神病，还是像郭斯辰一样，装作精神病。 ”夏微一点都不着急，语气很慢，“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身边可没有像你照顾郭斯辰一样照顾你。”
“你们不用吓我，我只知道郭斯辰是精神病人。”郭日非常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