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白程也是微微攥紧拳头,他强压着眼中的怒火,一把夺过令牌,言语中夹杂着他现在的怒火喷涌而出。
“你们监察府竟然连武陵镇大比的奖励都不给!还谈什么监察官吏!”说完,白程就要转头离开,然而下一瞬间,一道灵力攻击向着白程袭来。
而白程也是察觉到了这道攻击,随着他侧身一闪,便躲开了这道攻击。
好在这道攻击造成的伤害并不大,但是也足以引起在监察府内所有人的注意。
“小子,你竟然敢诋毁监察府的名声,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押入大牢。”
说完,左丘一脸气势旦旦的来到白程面前,散发出的灵力威慑险些让白程险些喘不过气。
见到面前之人,白程也是神情紧张,因为他给白程的感觉就如同之前的莫言一般。在围观人群的闲言碎语中,白程也得知了他就是武陵镇监察府的新任监察史左丘。
在得知眼前人身份的白程丝毫没有胆怯。
“这位左大人,武林镇大比乃是皇室为了选拔民间一众修炼者所推举的比赛,而如今却不发放奖励,难道就不怕令天下所有修炼之人心寒吗?。”
而左丘在听到这话后,也是眉头一皱。
“呦呵,小子,你既然知道这是皇室推举的选拔,那你也应该知道奖励都由皇室发放,而不是我们监察府,你既然放弃了奖励,那就是你的问题,我们监察府可不承担这个义务。
”说到这里时,左丘眼神高傲,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至于你说是之前柳监察史答应过你,那你就去找他。”
说话间,左丘的气势陡然攀升,散发出的灵力威压向着白程扑面而来。
听到这里的白程也是双拳紧握,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让他的面色变得通红。他实在难以想象,身为火云国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机构,居然是这副表态。
不过他还是偷偷的看向了远处人群中的柳云天,然而此时的柳云天早已将头别了过去,看不见他的面容。
见此一幕后,白程压下心中的怒火,低下头黯然离去。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了一阵议论和嘲讽的声音。
而左丘在看着白程离开的背影后,也是呢喃了一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问我们监察府要钱,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目睹了一切的那名女子也是没有吭声,她认出了白程就是那日在余家村的少年,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的理会,毕竟在这里实力就代表着规则。
离开了监察府的白程,此时的心中满是悔恨和恼怒,早知道他当时就直接兑换他的奖励,然后再自己卖出去。
当白程离开监察府的同时,有两人从空中落下走进了监察府,正好与刚出来的白程擦身而过。
其中的一人愣住片刻。
“嗯?怎么了?聂副督”
开口之人名叫黎松,是被派到武陵镇调查余家村事件的三位监察府副督之一。
“奇怪,我隐约感觉到刚才那人的身上好像有我们监察府的巡查史令牌“。
回答之人名叫聂潮生,也是被派到武陵镇的三大副督之一。
“你说刚才那个奇装异服的少年?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只有炼体境吧,怎么会有我们巡查史的令牌。”
听到这话的聂潮生顿了顿身形。
“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找秦副督吧。”
说完,两人便走进了监察府内。而他们口中的秦副督不是别人,正是那名白程在余家村见过的女子秦曼茹。
三人见面后先是一番客套,然后便单独来到一个房间之中。
这时的聂潮生先行开口道:“通过这近一个月的巡查和走访,可以确定,余家村的悲剧完全是由玄家一手造成的,其那一掌应该是玄家的老祖玄慕云所释放,而与之相继对抗的就是白枫城的城主白震天。”
听到这话的其余两人也是面面相觑。
“什么?白震天不过开脉境中期,他如何能抗通海境的大能者?。”
听到这话的聂潮生也是话锋一转。
“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白家少主白川海回到了白家。”
听到这话的秦曼茹也是不由得一愣。
“什么?难道是二十多年前那个白家的天才吗?不是相传他陨落在云落山脉内吗?难道他还没有死?那以他的天赋,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面怕是已经达到开脉境后期了吧。”
这时,黎松开口说道:“并不是这样,虽然说白川海并未死去,但是据说他失去了所有的修为,跌落到武者的炼体境,而且还与一名女子成婚,并且有一女儿,而这次事件的导火索也正是他的女儿,好像是叫月铃来着。”
而听到这个名字的秦曼茹也是想起了什么。
“月铃?难不成是大闹薛富酒楼的那一个?听说此女年纪不到十六,却展现出凝气境中期的境界。不过我也是听薛家的薛钱富所说,如果事情属实的话,那就能说的通玄家为何在一名女子身上要大费周章了。”
听到这话后,聂潮生和黎松也都是为之一颤。
“什么?!年仅十六便已达到凝气境中期的境界?你是不是搞错了?”
秦曼茹摇了摇头。
“没有搞错,这件事情在武陵镇有很多人都知道。”
“可就算如此,那日我可听说玄慕云可是祭出了法相灵身,虽然是一道灵魂分身,但是以目前的白家来说,好像并没有人能抗衡吧。”
聂潮生听到这话也是叹了口气。
“哎,这件事情恐怕只能到白枫城的时候,亲自去问一下白城主了,现在的问题是玄家怎么办?要知道那可是通海境初期的大能者,在整个火云国那可都是顶尖的存在,而且他还是天火学府的五大太上长老之一,此事若是没有陛下亲自干预的话,怕是总督出面也无可奈何吧。”
听到这话后,几人也是愁眉不展。
黎松在沉默许久后也是开口说道:“此事我们只能先回去禀告陛下,让他来决断了,既然此事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那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去吧,至于白枫城那边,就让我去走一趟吧。”
说完几人便散去。
另外一边,此刻的白程正在大街上漫步行走,他双眼无神的看着柳云天当时给他的令牌。
‘这可是六百银币呀,整整六百银币呀!。’
想到这里的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迅速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当时薛闵给他的银票,在定了定神之后便向着钱庄的方向走去。武陵镇虽然是个镇子,但是东西总长度有八十里,南北五十里,生活着近十万人,而薛家的产业可以说在武陵镇遍布各地,基本上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
当白程来到薛家的钱庄时,他迅速将之前的银票递给了钱庄的掌柜。而掌柜在看到白程拿出的银票时也是上下打量着他。
“小伙子,你是薛家的什么人?”
白程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一愣。“
怎么掌柜?难道这银票有问题?”
话音落下,便看到掌柜浑身灵力涌动,他手中的银票也渐渐发出光芒,之后便看到一个薛字漂浮在银票的上方。
“这银票没有问题,不过这种银票却属于家族势力特有的银票,和这个国家流通的银票并不相同,这种银票必须由与之相匹配的家族势力才能领取,所以我才会问你是薛家的什么人?。”
听到这里的白程也是恍然大悟,不好的预感也涌上心头。
“这是之前薛闵为了一个买卖,所给的银票,要硬说是什么关系的话,那只能说是他的债主吧。”
然而白程此话一出,对面的掌柜却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莫要逗我,别说这区区的六百银币,就算是六千银币,薛家也不在话下,不过此话的真伪我还是需要求证。”
说完,掌柜便走向了里屋,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拿着手中的银票走了出来。
“我向东家问过了,确有此事,不过嘛...”
白程听到这说道一半的话,脸色凝重。
“不过什么?”
“不过按照规矩,但凡不是银票所属的家族势力之人,只能兑换一半。”
听到这话的白程也是当即沉下脸色,之前消下去的怒火再度涌上心头,不过他还是强制的怒火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这所钱庄的东家应该是薛家吧?你将薛闵叫来,我要与他当面对峙,我倒要问问他,给我这银票到底是何意?!。”
然而,此话一出,对面的掌柜却是满脸阴沉的看着白程。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还让我把少东家叫过来,你也配?再说少东家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前往天火学府,跟你有云泥之别。”
白程一听这话也丝毫不退缩。
“那就将你家真正的老板叫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然而一听这话,对面的掌柜也是戏谑的看着白程。
“东家身为这武陵镇的镇长,每日那都是有处理不完的事物,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到你这种小辈身上?我实话告诉你,能给你这三百银币,已经是东家开恩了,要不现在你拿着这些银币赶紧滚蛋,要不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听到这话的白程已经浑身发抖,那紧握的拳头更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好,那就麻烦掌柜替我将那三百银币兑换出来。”
说话间白程语气颤抖,双眼赤红,仿佛一头吃人的猛兽。
而掌柜在见到白程的这副面容后也丝毫不惧,他将三百银币放到一个木盒之中。交给了白程。
“小子,发狠是没有意义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说完他便向着白程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而白程在打开箱子清点完毕后,便将木箱放入了背包之中,不过他还是被这三百枚些银币的重量吓了一跳,虽然说足足将近有二百斤,但是对现在的白程来说,算不得是什么影响。
当白程走出钱庄后,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他看了看天色,便向着武陵镇的南门走去。
然而正在这时,一个人影死死盯着正在路上行走的白程,此人正是之前被他爹罚禁闭的付文浩,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随从。
只见此时付文浩满脸通红,面部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青筋暴起。
“该死的白程!!你们两个给我回去叫上一些人。”
然而身后听到这话的两人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便立即开口道:“二公子,老爷可是明令禁止你再度惹事情,之前武陵镇大比的时候,老爷就差点丢掉了官职,如今大公子依然在床上久卧不起,你若是在此时再搞事情的话,我们两个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然而,付文浩在听到这话后,手中折扇闭合,随着一甩手,一声“啪”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们两个别忘了,是谁将你们俩从大牢里面放出来的?”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之前说话的那人也默默低下头,脸上那长条形的印记赤红而清晰。
付文浩的这两名随从是大牢里面的囚犯,就和多数人一样,他们两人没有修炼体质,在突破到炼体境大圆满时,便当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因此他们手上也有着不少人命。然而,
本该处斩的他们突然有一天被付锦川召见,许诺只要是他们充当自己儿子的护卫,所犯之事便一笔勾销,他们两个也要隐姓埋名,面对这种条件,这两人自然是答应,于是,他们现在便充当了付文浩的两名护卫,不过他们两个主要还是听富锦川的话,保护眼前的这个付文浩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这时,另外一名护卫见状后也是开口:“二公子,若是有事情的话我们两个足矣,如果回去叫人的话,势必又要引起姥爷的不悦,我想二公子应该不想再回去关禁闭了吧。”
一听这话的付文浩,也是思索了一阵。
“也好,你们俩就你们俩吧,看见刚才的那个人了吗?找机会将那个人给我干掉,不,最后一下必须由我亲手解决他。”
说完,付文浩便带着两名护卫,悄悄地跟在了白程的身后。
太阳西下,白程站在武陵镇的南大门前,手持地图,面色有些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