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嘞,那丫头那么嚣张跋扈,怎么可能跟脾气这么好的寒哥沾亲带故的?”张岚也是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快速的思考了一番,接着开口回应道。
“张岚兄弟见笑了,若是你见了我那个亲妹妹,希望你还能说出这番话来。”王寒轻轻的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的无奈,接着便领着张岚他们往霜封城的城中心的繁荣区域移步。
“我去,感觉这儿比咱前几座去过的城里富饶多了!”霜封城的繁荣让放眼望去的张岚禁不住的感叹。
说来也是,前几座城池或多或少都遭受了外族的入侵,自然难以保持繁荣,而城防固若金汤的霜封城,也当然没有这般的烦恼。
“哟,这不霜封城的少爷嘛?”还没等王寒想要该从何向张岚解释,一旁的面摊上,谢雨晴缓缓的吸溜了一口她面前的那碗拉面的汤汁,接着便回头冲着王寒他们打起了招呼。
而百里相则陪伴在她的身畔,并未开口,甚至未曾瞥向王寒一眼,只是一个劲儿的将自己碗中的拉面往自己的嘴里扒。
“呆子,有熟人来了!”谢雨晴见百里相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探手在他的后颈处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便拧着他的右耳将他整个给拽得支楞了起来。
“唔……百里相……见过诸位……”百里相嘴里塞了一嘴的拉面,他一边顺着谢雨晴的拧耳朵支楞起来,一边含糊得支支吾吾起来。
“百里兄弟还是对美食情有独钟,谢小姐,也还是这般雷厉风行。”王寒也回应了谢雨晴的打招呼,他们虽并未在翠相城碰过面,但门阀氏族之间的各种往来,也让王寒曾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结识了她。
“谢小姐?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墨羽则感到格外的不可思议,按理来说,他们应是增兵去支援翠相城的,可既然他们没有原路返回,又为何会来到这距离更远的翠相城呢?
“你们也认识?”王寒对同样与谢雨晴相识的墨羽他们感到惊奇,他回头望了望同样向谢雨晴打起了招呼的墨羽。
“算是曾经并肩作战过,解决了翠相城的魔神危机。”谢雨晴一边回应着墨羽的问候,一边冲着王寒解释道,在望见墨羽他们,谢雨晴的脸上不由得洋溢起了笑容,“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或许我也该重新审视一下你们了——”王寒听着谢雨晴对张岚他们的评价,若有所思,接着便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回应道,“她可是个严厉的人,能得到她的赞誉,也实属是你们的能力卓越超群。”
“哎呀,我们只是起了一个拖延时间的作用而已,没那么厉害。”张岚也赶忙谦虚的接过了话茬,“对了,谢小姐,你们来这里是要处理什么事情吗?”
“不,只是将援兵留在了翠相城,想着也并不急着返程,便想着在这附近逛一逛,寻一下熟人。”谢雨晴对于张岚问起他们的行程一事倒是没有什么遮遮掩掩,“我有一位常年书信联系的笔友,约定在了这霜封城见面。”
“笔友?那你的那位笔友,有告诉你她姓甚名谁吗?”
“欧阳柔翰……我觉得她好厉害,通天文晓地理,知历史春秋,言朝堂政治。就连生活中的各方各面也都样样精通……”
“谁?”没等谢雨晴继续夸奖下去,被这个名字惊掉下巴的张岚便以一声尖锐的爆鸣声打断了谢雨晴的思绪,同时也停下了谢雨晴的言语。
“怎么,难不成各位认识我这位笔友?”谢雨晴见张岚的反应非同寻常,不由得表现出异常的兴奋。
“怎么说呢,这件事情,很乱……”张岚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只能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给期待着的谢雨晴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张岚尴尬之际,面前面摊后的阁楼之上,一位浑身赤裸的女子直挺挺的便自阁楼处的窗口处倒了下来,她始终保持着一种站军姿的姿势,直到一头撞破了那面摊上的遮阳伞,并杵进了煮面的灶台之上,那名女子也在瞬间被烧得黢黑。
“封锁现场,来两个人,跟我上阁楼!”很快,王寒便做出了果断的判断,并一把拽住在一旁惊魂未定的张岚,一边叫嚷着,一边冲着面摊后的楼房中冲了进去。
谢雨晴也连忙起身拿起了佩剑,紧紧的跟在王寒的身后,不过她并没有跟着王寒闯入楼房之后,而是顺着女子翻滚下来的那一层,使了一个轻功率先自窗外翻了进去。
面摊前,为了确保死者尸体的完整性,情急之下,墨羽飞起一脚将那面摊的灶台给踢翻在地,并陪同留下来的百里相一起将赤裸女子的尸体从灶台中搬了出来,而一旁的梁世煜则搀扶着将灶台挪至了别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等害人!”王寒越想越气,不由得加快了上楼的脚步,方才在赤裸女子坠楼之后,他瞥见了阁楼窗户处有着一道人影,想必是凶手还未来得及逃掉。
谢雨晴这边,她率先翻到了阁楼的窗台,她半蹲在阁楼的窗台外,望着阁楼上完好无损的玻璃乱了神,她在窗户上到处摸索着,也并未找到打开窗户的活门。
诧异之余,她又回头低头望向了被墨羽他们挪开的灶台,以及从灶台中拽出来的女子的尸体,正对着她阁楼窗户的下方。
很快,王寒也便领着张岚直奔了上来,他望着眼前完好无损的阁楼窗户玻璃,以及被那玻璃拒之门外的谢雨晴,同样愣了神,但他容不得多想,连忙招呼着张岚搜索着整层阁楼,可结果依旧是十分的怪异,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施术的迹象。
整层阁楼唯有方才王寒他们上来的那一道楼梯,且房屋门窗都没有异常,也就是说,自赤裸女子坠楼之后,王寒瞥见的那道人影,根本就没有离开。
“怪了,这窗户没破,她又是怎么坠楼的?”张岚将手搭在了阁楼窗户的窗台之上,一头的雾水,并摸了一手的积灰,眼瞅着谢雨晴翻到了下一层的阳台上,并自楼梯跟了上来,“这么多积灰,多长时间没打扫了?”
“积灰?这房间不是很干净吗?”谢雨晴也简单的巡视了一遍阁楼,她的结论恰好与张岚的相反,整个房间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好像除了张岚摸的窗台外,见不到一丁点的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