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窗子外面,是万家灯火,热闹点亮夜的归属。
窗子里面,原木色地板,奶油色壁纸,清暖色水晶吊灯。
温则行站在洛绯绯面前。
胸膛前的紫红色葡萄汁水,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好像淋漓的浓缩红酒液。
散着甜涩的香,弥着勾人的醉。
面对洛绯绯的问题,温则行还是邪邪坏坏地笑。
“我故意什么?故意勾引气象主持人么?”
洛绯绯头顶被这个坏男人阻了光,只剩他投下的暗影。
仿佛有隐隐危险,丝丝落向洛绯绯清冷与薄绯交融的脸颊。
她抬头看温则行。
“你有过床史,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不是勾引。”
葡萄汁勾着洛绯绯的视线,从温则行胸肌蜿蜒而下,缓缓流到他腹肌,又向腰腹上的浴巾进袭。
鬼使神差。
洛绯绯忽然有点想知道葡萄汁是甜的,还是酸的。
还有,春天的葡萄,味道浓不浓?
这么想着,洛绯绯无意识咬了下唇角。
温则行不说话,微微低头看着她模样。
坏男人唇角勾起的弧度,每一毫米都挂满了“坏”字。
洛绯绯视线里,葡萄汁就要染上浴巾。
下一瞬,她忽然抬手覆到温则行腹肌上,提前拦截了葡萄汁的去路。
“完了,浴巾要脏了。”
葡萄汁继续蜿蜒,洛绯绯的手也被逼得往下挪。
直到掌心不小心按到柔软浴巾,洛绯绯才知道,事大了。
她正入温则行的引诱圈套
头顶,温则行终于开口说话:
“脏了可以丢掉。”
洛绯绯有权怀疑温则行除了浴巾,再没别的。
他总不会洗完澡,又穿换下来的。
年前失火,洛绯绯在小洋楼住了一段日子。
她知道,温则行是个非常讲卫生的男人。
衣物分类打理得井井有条,车里总是干干净净。
厨房中,他手里的每根菜叶,泡多久,洗多久都有自己的严格要求。
洛绯绯赶忙按住浴巾两端的衔接点,“不,不要丢掉。”
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多么触目惊心。
温则行看着洛绯绯惊慌失措的眼睛,就像清潭里的冷水忽然被惊乱。
“那么怕?以后不都是你的,你还能一眼不看我?”
温则行不给洛绯绯任何反应机会,直接用双手掐住她的腰,把人提到自己身上。
出于怕掉落在地的本能反应,
洛绯绯双臂环上温则行脖颈,双腿盘缠住了他的腰。
她就这样,分秒之间被温则行抱到身上。
“绯绯,”温则行抱着洛绯绯往沙发走,下颌似有若无轻触她额头,痒痒的。
他把话说完,“我要亲你了,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不要怕,也不要排斥我。”
沙发离电视机就那么远。
温则行长腿迈几步,就到达了目的地。
只一瞬间,温则行转了个身,两人双双落入柔软沙发。
他仰起喉结清晰的脖颈,视线在洛绯绯脸畔和唇边流连,“绯绯,低一点头。”
和温则行话语一起完毕的,有自动合并的窗帘。
还有被他调暗的灯。
洛绯绯只低了一点头,看眼下这个又帅又坏的男人。
“天气预报,我还没练习完。”
“你不能再练了,城市位置都指错了,差了几百公里。”
温则行抬手,轻按洛绯绯的盘发,迫使她低了一点头,随即便递吻而来。
先,唇的容缓,后,舌的试探。
直到彼此呼吸,胶漆相缠。
【温馨提示:没做,没做,没做。无关性,只有爱,他俩从在一起到现在就没做过,不懂为什么现代言情的文,接个吻都要被指为涉性,好难……】
洛绯绯闭着眼睛,心脏怦怦跳。
“搂我这么紧?”
温则行嗓音低低的,哑哑的,“绯绯,接吻可以放松一点,也可以不循规蹈矩。”
“怎么……不循规蹈矩?”
洛绯绯感觉自己被温则行口腔里的红酒香气给迷醉了。
大脑里麻麻的,飘飘飘的晕。
尤其是窗帘拉好,灯光调暗,醉意越来越明显。
“可以这样。”温则行从自己脖颈拿下洛绯绯一只手。
先与她十指相扣,浓情交叉,很温柔。
接着又把她的手按到自己胸肌,“这样就不算循规蹈矩。”
洛绯绯掌心顿然发烫,好像按在一块坚硬的烙铁上。
一时间,空气停滞了一般。
温则行把洛绯绯放倒在沙发上,与她无限靠近,又不贴合。
“碰别人就没必要了,绯绯,和你恋爱,我很专心,你也要心无旁骛,你说对不对?”
接着,洛绯绯就被温则行的急吻烫了脖子。
葡萄汁乱了,洛绯绯的心情也乱了。
像她练习播报的天气一样,晴,多云,阴,小雨,大雨,暴雨……
是陷进与温则行的热恋,很奇妙,很复杂的心情。
暴雨中,如同升起高高艳阳,热得不行。
温则行的话语窜进洛绯绯耳朵,“绯绯,我今晚在这过夜,可以么?”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温则行抱着洛绯绯笑得缠绵,嘴里兀自说:“忘了备注挂在门上就行,我去拿一下。”
洛绯绯无法想象自己此刻乱而羞的脸色。
她随便问温则行:“你,订餐了?晚上在温泉村没吃么?”
温则行撑着双臂起身,背过身,留给洛绯绯满背纹身,重新整理浴巾。
“吃了,还饿,不是一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