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德看着有些发红的青色古鼎,不停的向其中倾倒各种各样的材料,炎髓金中蕴含的炎阳之力太过霸道,若是不用其他材料调和,关牧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而君德不愧是炼器大师,一边将各种材料送入鼎中,一边掌控着地火的温度,使得每一份材料都能依合适的温度溶解,但又不会破坏赤红色液体的平衡。
至于方镜,原本是用不上他的,奈何架不住舐犊之情,硬是借口帮助君德参与其中,不过看其手中金色羽扇闪动不停地模样,还确实有几分作用。
随着一阵奇怪的爆裂声响起,蕴含着炎阳之力的赤红色液体逐渐渗入关牧体内,即便是有着修罗龟甲防护,那炙热的气息依旧灼烧的关牧有些忍耐不住。
之前无论是何种炼体方式,都是建立在与关牧属性相辅相成的基础上,而唯独炎髓金炼体极为特殊,炎阳之力与阴寒之力相撞,几乎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炎阳之力势头凶猛,阴寒之力源源不断,二者将关牧的肉身当做了战场,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将关牧的肉身撕裂开一大块。
修罗鬼甲很快就承受不住两股力量的冲击,无数的鳞甲从关牧身上崩裂掉落,随后瞬间被赤红色液体化为飞灰。
方镜一边扇动着金色羽扇,一边探过头问道,“君兄,即便隔着纹昀炉,老夫都能感知到那惊人的灵力,小牧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君德没好气的瞪了方镜一眼,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你好歹也是当爹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放心吧,老夫手上有分寸。”
方镜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的维持着火柱,神识却不停地在青色古鼎中探查个不停,生怕关牧坚持不住。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青色古鼎中的赤红色液体像是察觉到关牧不好对付一般,咆哮着卷起浪花朝着关牧冲去。
只听一声脆响传出,关牧身上的修罗鬼甲再也支撑不住爆裂开来,赤红色液体毫无阻拦的扑在关牧身上,就在快要接触到关牧时。
一层光滑的水幕浮现,将赤红色液体尽数挡在身外,即便如此,那炽热的赤红色液体依旧在关牧身上烫出大大小小的水泡。
“喝!”
然而关牧却精神一震,不退反进的掐出法印,将涌出体外的阴气尽数收回,只留那层水幕将赤红色液体挡住。
而关牧体内的炎阳之力也因为修罗鬼甲的消失愈发凶猛起来,竟隐隐有压过阴寒之力的势头,关牧丹田内的阴气急速的流失着。
仅仅是片刻功夫,关牧的阴气就消耗了近半,而且随着炎阳之力的侵占,阴气的消耗速度还在加快。
就在这时,一把散发着浓郁寒气的圆弧从关牧丹田内飞出,几乎是一瞬间,磅礴的阴寒之力就将炎阳之力逼退。
而这圆弧不是别物,正是将魂的成名法宝,关牧历经冥池洗礼获得的玄冰劲,虽说以关牧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驱使玄冰劲。
但当感知到关牧遇到危险后,玄冰劲激发了自主的护主能力,不停地输出阴寒之力护住关牧的经脉。
一时间两股力量又回到了拉锯状态,而与此同时,关牧的肉身也在赤红色液体的熔炼下缓慢的增强着。
“真不愧是老夫的女婿,就凭这般韧性,就比那些个世家子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君德感应到关牧的变化,不由得出声赞叹道,方镜同样感应到了关牧的异样,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辅助材料都加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提高地火温度就够了。”
君德拍了拍手看向方镜,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手中金色羽扇连连挥动,一阵狂风呼啸而出,原本包裹青色古鼎的地火柱顿时猛涨起来。
一时间火助风威,风涨火势,甚至那赤红色的地火柱在狂风的加持下,隐隐有变白的趋势,而这正是由于温度提升太高的缘故。
君德皱着眉头看向地火柱,虽说有着狂风的加持,但温度显然还达不到将各种辅助材料融为一体的程度。
略微沉吟片刻后,君德迟疑着举起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一旁的方镜见状脸色一变,正欲出口阻拦,却不料君德已然张口喷出一团淡绿色的火焰。
“君德!你这是做什么!以小牧的修为,如何承受的起丹火灼烧!”
方镜差点按捺不住动手的冲动,攥着金色羽扇十分不满的低吼道,君德见状瞪了方镜一眼出声解释道。
“你懂什么,地火温度不够,若是不能将那些辅助材料溶解,只会害了小牧!”
方镜闻言讪讪的摸了摸眉毛,随后转头看向青色古鼎,随着那团绿色丹火的加入,整个地火柱都被染成了碧绿色。
狂涨的温度逼得君德和方镜连连后退,而青色古鼎中的赤红色液体也逐渐沸腾起来,原本与阴寒之力拉锯的炎阳之力再次狂涨起来。
而关牧身上的水幕也因为赤红色液体的沸腾悄然破灭,赤红色液体毫无阻拦的扑到关牧身上,那骇人的赤红色液体瞬间将关牧的肌肤灼烧成炭黑色。
关牧也终于抵挡不住炎阳之力的侵蚀,双手艰难的结出法印,体内仅剩不多的阴气疯狂的涌动着,一层血肉破体而出。
眨眼间,关牧便化作一头丈许高的魔尸,而那赤红色液体本就是炎髓金熔炼而成,见到关牧施展的血煞魔尸,更是发了疯般涌来。
滚烫的赤红色液体拍打在关牧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肉被赤红色液体烧熟,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化为炭状,从关牧身上脱落化为黑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青色古鼎中的赤红色液体也只剩下了一半,但关牧体内的阴气也已消耗殆尽,随着最后一层血肉化为飞灰,赤红色液体瞬间将关牧吞噬。
“哼!”
饶是关牧这般的心性,在赤红色液体的灼烧下也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声,但接下来关牧的举动,让原本还算冷静的君德两人顿时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