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照皱眉道:“他的罪证不是被你销毁了么?我一直让锦衣卫监视他,他并无违法行为,如此作为不符合大乾民国律法。”
姜振摆了摆手,“就是请过来喝茶而已,对了,他现在靠什么赚钱?”
“粮食生意,布匹生意,还在城东开了一个旧货商店,还有放印子钱。”
姜振疑惑道:“旧货商店?”
“就是在百姓家收一些破烂,再找一些工匠修一修,然后再卖。”
姜振笑道:“嚯~他收废品还形成产业链了。他现在有多少钱?”
李阳照思索道:“我刚回京的时候锦衣卫禀报过,不算债券,家里大概有两百万。”
姜振瞪大了眼睛,“他买完债券不就剩五十万了么?这怎么不到半年就又赚了一百五十万?他赚钱速度够快的了。没有偷税漏税么?”
“没有,他交税可积极了,每次都多交,户部还要给他送回去。”
姜振叹了口气,“还真是守法商人啊~”随即看向了李奉儒,“李大人,今日起,关于印子钱的案件暂不受理,但也别说不受理,状纸接到后先压着。”
“这……”李奉儒疑惑道:“姜院长,压到什么时候?”
姜振思索道:“先压半个月,半个月后再说。”
“下官遵命!”
姜振继续问道:“京城有什么帮派之类的么?就是手下一群地痞流氓,管商户收保护费之类的。”
“有,三个帮派,猛虎帮,青龙帮,黑蛇帮。不光收保护费,他们还会发生械斗,有时候还会死人。”
姜振皱眉道:“死人你们不管么?”
“这……”李奉儒为难道:“他们械斗之前都会签上生死状,然后到京兆府备案!”
姜振拍案而起,“放肆!这样的东西你们京兆府也给备案!”
李奉儒连忙起身行礼,“姜……姜院长,凡是契书到衙门备案,双方认可皆可备案,这……这是大乾民国律规定的。”
李阳照皱眉道:“这个什么生死状确实不适合备案,朕一会去趟刑部将这条律法改了。”
姜振长出了一口气,“李大人,本院失态了,你坐吧。”李奉儒坐下后,姜振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锦衣卫信访处递上来的,一个叫张德全的人请人代写的,他每日在街头卖饼只能赚五十文,可是有人向他每日要三十文的保护费。他没交就有人到他的摊位前捣乱,买了他的馒头然后假装吃坏了肚子。还威胁他说只要他不交保护费每日都来捣乱,他告到京兆府,然而这样的行为不构成违反大乾民国律。不过李大人判罚的还算得当,让闹事者赔了他五十文。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他的摊位如何卖东西?以至于以后就是没人闹事他的摊位也无人问津了,一个月一两五钱的微薄收入,那些滚蛋却要收九钱,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本院决定,从京城开始,严厉打击这样的流氓帮派,还有什么生死状,一律不给备案!”
“这……”李奉儒尴尬道:“姜院长,这……如何严厉打击?”
“从重从严,本院就不信整个京兆府衙门就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们违反大乾民国律的人?抓到违法的打入到劳改犯行列,然后送到李氏集团水泥厂去,口罩也不给他们带我看看他们能活几天!”
李奉儒打了个冷颤,全大乾民国,谁不知道李氏集团水泥厂那是死刑犯去的地方,从来都是有进无出的。而且对于死刑犯的消耗极大,春天去的,都等不到秋后问斩就直接通知家属收尸了。
“下……下官遵命!”
“好了,李大人,这两件事即刻要办。”
“下官告退。”
李奉儒走出政务院回到了王府,一般没什么事他都不用在京兆府坐衙,都是京兆府丞办案。他现在急需找人商议一下,自己的大儿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看着自己父亲回来,兄弟二人连忙问了一下情况。将政务院内的谈话说了一遍,李阳江摆了摆手,“我听了也说不出什么,我回屋收拾行李去了。”
李奉儒理都没理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李阳烨思索道:“今天在一号庄园听曹公公说春花剧院的新戏就叫印子钱,看来姜院长在政务院提议关于印子钱的事没被通过,这才想借由春花剧院向百姓传达一下他的意思,想借由民意迫使政务院通过他的提议。若我没猜错,这新戏会有大部分席位免费让百姓观看。父王应该是担心刑部那边查京兆府的状纸是否结清?”
李奉儒连忙点头道:“对对对,现在刑部五日一查,京兆府丞王国栋被催得不胜其烦。”
“让他装病!”李阳烨继续道:“父王你也装病!正好二弟从军,你就思念成疾。”
李奉儒点了点头,“好好好,那第二件事呢?”
李阳烨笑道:“父王,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从别的县借几个衙役混入其帮派,定能找到其犯罪证据。”
李奉儒连连点头,“妙啊妙啊!阳烨,还是你点子多!”
若是姜振在场一定会说一句,这不是大乾版无间道么。
李阳烨笑道,“父王应赶快去京兆府安排借人一事,毕竟明日您就思念成疾了。”
“对对对,我这就去。”
李阳烨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看着宣纸上姜振在春花剧院外说的四句诗愣愣出神。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
一名身材清瘦面容绝美的女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赫然是李阳烨的妻子王薇。
“夫君,这是我为你做的银耳莲子羹,你尝尝。”
李阳烨看着诗叹了口气,“纵使真能中状元,我也不如他远甚啊。”随即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妻子笑道:“也罢,闲来无事不如好好享受生活。”
王薇笑道:“我就觉得夫君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谁也比不过你!”
“明日送完二弟,我带你去春花剧院如何?”
王薇惊讶道:“夫君那不是妓院么?我可不去。”
“夫人,时代变了。况且那里现在也已经不是妓院了,等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也应该多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