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毕竟是我掌控的冥门,就算我碰一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就这么扫了一下之后,我的掌心突然传来刺痛的灼烧感。
随即一幅诡异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像是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花草随风摇曳。
但这画面就存在了冥门闪过的那一瞬,随着冥门过去,灼烧感消失,画面也就跟着消失了。
我转头看着矗立在不远处的冥门,女装大佬和当初的孔老五一样,被冥门吞噬之后,就没了一点动静,像是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冥门也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朝着冥门走了一步,想要再去摸一摸它,看看刚才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的那个画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我突然被何不易的声音吸引,他正蹲在商羽的身边,高声喊他,“商大哥,商大哥!”
这会我当然没办法再研究其他的事情,赶紧醒了过来。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医术,唯一会治疗术的商羽自己还昏迷了,眼见着商羽的脸色是越来越白。
叉叔朝商羽踉跄着走了几步,我赶紧扶他走过去。
叉叔在商羽的身上翻了翻,翻出了一堆符纸,他一张一张地看过,最后挑出来一张,把符纸按在商羽的胸口,低声念了句什么。
符纸不像是以前那样起了火,而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商羽的眼睛也随之睁开。
见他醒过来,叉叔也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不易扶着商羽坐起来,商羽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符纸,从里面翻出来几张,对着自己施了几个术。
那边周二哥也把周一白扛了过来,又过去把唐隐扶了过来。
商羽这口气缓过来之后,就开始逐一给大家施术治伤。
见我们都没事,何不易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开口道,“你们休息一下,等你们伤势恢复了些,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他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我们几个不理解,就连商羽都转头看他,“那你呢?”
“我得把这六个傀送到神仙会总部。”何不易说着顿了顿,才解释道,“我师父骗了你们,就算九星杀阵改成七星镇魂阵,也还是要用命填的。他怕说了实话,你们接受不了,也会影响你们对敌,所以才没有说。”
“我们其实知道我们第一个要对付的会是这个男扮女装的人,我们也必须第一个对付他,而且也必须在他死之前,让他控制他的傀分开。不然他死了,没人能控制他的傀,他的傀就没办法一分六了。也不能给他机会让他把这些傀自爆,所以才要小川的阵来割断他和他的傀之间的联系”
“对敌我帮不上什么忙,说是临时遇到什么事我还能再算卦,但该算的我师父其实都算好了,我也算不出其他的什么来了。我跟你们过来,就是等解决了男扮女装的人,得到了这六个傀之后,把它们送到神仙会总部,替换我师父他们六个人,加上地相派的那个尸,完成七星镇魂阵,这样我师父他们才能活。”
我们几个都震惊地看着何不易,怪不得之前叉叔控制住地相派的那个傀之后,何不易什么都不会,可还是冒着风险冲了出来把傀拖进阵法里,因为我们这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傀意味着什么。
假设损失掉任何一个傀,都意味着梁世成他们之间可能有人不能被替换,就要跟神仙会的白衣老头一起困在七星镇魂阵里了!
顿了顿,何不易才继续道,“其实也只有你们不知道,关于七星镇魂阵,我师父带着其他人熟悉阵法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我现在把傀给他们送过去,清松道长以阵御傀,那边的问题就不大了,你们也不用再担心。”
“他们几个可真能演啊!几个人都没露出一点痕迹!”周一白气得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说一开始说计划的那天,梁先生的语气就不对,他们果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说完他又看向何不易,“那我们去的下一个地方,会是谁你们知道么?”
“这个真的不知道了。”何不易拧了拧眉,“我师父也是想尽了办法,才得知这附近曾经有一个据点是归这个男扮女装的人管理的,他伤好之后,肯定要来这个据点附近查看,但其他两个人的信息就完全没有了。”
“那你就快去吧。”叉叔开口道。
何不易点点头,看向叉弟,准备让叉弟帮忙把傀送到车上。
“何不易。”周一白突然又叫他,“梁先生没别的事骗我们了吧?这些傀真的能替他们么?”
何不易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们,“是,我师父说了,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走,不出偏差,就没事的。就像这六个傀一样,这一步的计划就完成得很好。”
“行吧。”周一白往后一躺,靠在了周二哥的身上,“那你赶紧去拿傀换他们吧,换好了之后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啊。我不行了,没力气了,让我喘口气歇一会。”
商羽继续帮我们治伤,叉弟帮何不易把傀都送到车上。
何不易开车离开,路过我们旁边又停了一下,他打开车窗看向我们,“你们千万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你路上也小心。”商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起身走过去,在车上下了几个术,又给了何不易几张符纸,应该是给他防身用的。
何不易收好符纸,就赶紧开车走了。
大家身上的伤虽然在商羽的术下都好了,但是恢复体力还需要时间。
对比之下,唯一还算是有力气的就是叉弟了。
于是这一次是叉弟给我们准备了午饭。
周一白一边吃一边念叨了句,“叉弟,你煮面的手艺虽然也不错,但是比叉叔还差点。”
叉弟听他这话拧了拧眉,顿了会,才开口道,“我比你大。”
“诶?”周一白转头看他,“以前不都是这么叫的么?”
叉叔一边吃面,一边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顿了顿才道,“以前都在工作室,算是同事,随便称呼也无所谓。但现在小川入了清松道长的门,确实得换个称呼了。”
周一白看了看叉叔,立刻会意,“行行行,反正叉弟本来就比我和小天大,换个称呼也不吃亏,那叫川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