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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池砚守在床头的位置静静坐了一夜,他半撑着身子端详纪时禛的样貌,仿佛要将这个人刻进骨子里。

他会永远守着纪时禛,不让其他人有凭空诋毁纪时禛的机会。

“时禛,不要离开我。”

原本应该熟睡的青年眉头微皱,额间抵上冰凉的触感,一股温和的力量驱散了他的不安。

……

纪时禛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胀得他发痛,缓过来后发现房间只剩他一个人。

今天还有个重要的颁奖要去。

“醒了?”屋外的祁池砚穿着居家服身上还围着围裙,目光落在纪时禛微红的脸颊,“是不舒服吗。”

“已经好多了。”

纪时禛揉了揉眉心,这具身体总是莫名其妙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或许和他灵魂不匹配有关吧。

祁池砚连忙解掉围裙挂在一旁,担忧地来到他身旁:“抱歉,是我的疏忽。”

身体里多出来的力量消散了不适感,纪时禛忽地抬头注视眼前人,他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祁池砚的靠近。

喉间有些发苦的干涩,纪时禛推开祁池砚一个人去洗漱台。

镜子里苍白的样子像极了命不久矣的模样。

纪时禛心中多了几分疑虑,哪怕再排斥也不可能这么严重,还是让系统检查一下为好。

【正在扫描……】

【扫描中】

【扫描完成!宿主和非活人长时间接触,是会有些精气不足的影响】

“他不是气运之子么,也走这些歪门邪道?”

嘲讽意味溢于言表。

辣椒擂皮蛋啊了一声,支支吾吾地替祁池砚解释。

【可能不是主动的?气运之子应该和普通的鬼怪不一样吧,也许他也不知道呢……可是宿主说过,鬼怪都会骗人……】

最后还是纪时禛制止了辣椒擂皮蛋继续绕下去。

他擦干净手,勾起唇:“行了,今天最重要的可不是纠结这个。”

导演拍的电影票房大卖,作为主演的纪时禛凭借出色的表演成功拿下本年度的最佳男主奖。

按照计划好的,颁奖现场会有记者“恰好”提出问题逼问他对祁池砚的失踪是否知情。

单单是逼问不足以让祁池砚出面,他还刻意让系统放进来比较极端的粉丝。

“要是他还是没有暴露的话,那就拜托辣椒擂皮蛋咯。”

【好的? ?)?*??】

纪时禛微微一笑,眼角扫过客厅忙碌的身影,又瞥了眼满桌子的菜。

他顺着祁池砚的心思安稳地吃下饭,撑着下巴眨眼道:“谢谢阿池。”

祁池砚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亲近起来,眼底一瞬间亮起来又竭力掩下,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变化。

心里痒痒的,临走前纪时禛勾起祁池砚的小拇指,在对方投来诧异的眼神前提前放开。

祁池砚垂下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祁池砚好感+2 目前好感:86】

简单的收拾好东西二人前去登机。

祁池砚一改往常凑上前的模样,端坐在侧座绷着一张脸。

他默默地看了好几眼纪时禛,惹得纪时禛撩起眼皮问:“盯着我看又不说话,阿池在想什么?”

“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我已经预约了医生,领完奖我陪你去检查身体。”

青年呆愣一瞬,过后缩回身体,小声地抱怨他自作主张。

算是应下了他的话。

下机过后小刘安排的司机接到他们,一行人开始朝会场赶。

“我的祖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拍戏再辛苦这么久也该补回来了啊。”

在小刘的强烈要求下,纪时禛在脸上补上腮红,气色好上不少。

“这下满意了吧?”

“行行行,快入场,马上开始拍了。”

纪时禛进入会场,他的位置前是杨莹莹,二人刚合作完加上电影热度还在,杨莹莹特意和他寒暄了几句。

余光注意到角落里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纪时禛眼底浮现出了然。

【宿主,那个就是极端的粉丝,他身上有刀,仇恨值在我们身上,到时候只会以我们为目标】

而祁池砚和小刘站在工作人员区,纪时禛特意看了一眼,刚好对上看过来的视线。

心底隐隐有些不自在,他把这归结于不忍。

“第27届xx电影xx奖最佳男主角奖授予——纪时禛!”

会场响起轰鸣的掌声,纪时禛起身上前,上台后接过奖杯念起了自己的感谢词。

主办方在今年添加了记者采访环节,前面回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终于那道声音响起——

“请问,您知道祁池砚失踪吗?是否像舆论所说您是因为祁池砚失踪得到了资源和合作机会,或者是您所为?”

直白的话令现场一片寂静。

角落的粉丝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纪时禛弯唇否认,偏偏又添油加醋地暗指祁池砚实力不如他。

记者仿佛抓住了热门话题,顺着他的话不断提问。

【宿主,小心】

祁池砚突然感受到强烈的恶意,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底下冲上来的人,迅速上前将纪时禛护在身后。

而那人已经失去理智,挥着刀乱刺,周围的人开始推搡。

系统暗中做手脚弄坏祁池砚的口罩,祁池砚却将注意放在纪时禛身上,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否暴露。

安保人员很快上前制服危险人员,接着主办方开始疏散大家。

“祁池砚!他是祁池砚!”

“祁池砚没有失踪!”

……

祁池砚抓住纪时禛的手化妆间,反常地锁上门,将小刘关在门外。

“纪哥?”

纪时禛被抵在化妆桌前,因为挣扎不脱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

“你是故意的纪时禛,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祁池砚气红了眼,语气也如同淬冰。

“我就是故意的,我们之间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亲密,如果你真的想要个解释,那就是我不想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他们说我不如你。”

青年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可恶,就算死了也要缠着我。”

“可是我喜欢你,你不是……”

“不喜欢,你也快点搬出我家。”

祁池砚手指发力,低下头咬住纪时禛的嘴唇,生生地咬出血来。

意识到自己咬出血,祁池砚细细地舔掉血迹:“不行啊,就算死了我也要缠着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