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第一反应就是想挣开江陌上的手,但听到他的话和略带受伤的表情,陆苔生还是任由他抱着自己,解释道:
“还不是你和闻坚白总是不对付,一见面就吵,”江陌上想出言反驳,陆苔生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我知道是他总跟你过不去,但我真的管不住他啊。”
陆苔生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接着说道:“如果让他知道咱俩在一起了,他会疯掉的,我敢保证今晚整座幽州王府都会因此不得安生。”
说完陆苔生就察觉江陌上抱他抱的更紧了些。
自从陆苔生答应江陌上后,别的都如同往常一般没变化,就这一点令他颇为苦恼,江陌上总喜欢时不时的就把他揽到身边,抱着不松手。
虽说他确实不反感与江陌上亲密接触,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习惯。有时候陆苔生都在想,他和江陌上谁才是封建的古代人。
听完陆苔生的话,江陌上十分体谅的回了一句:“既然如此苦恼,那就把这张拜帖回退了吧。”
“不行不行,”陆苔生摇头拒绝,“不让他来他肯定会以为是你苛待了我,才让我受了凉,那就更别想安生了。况且闻坚白也是关心我才要来的。”
陆苔生一个头两个大,闻坚白如此反感江陌上,都因为自己病了的原因,极合规矩的送来了拜帖。
和闻坚白做兄弟后,因为各种缘由骗闻坚白的次数数不胜数。想想他就心虚,骗闻坚白骗的他都过意不去了。
但是为了江陌上和自己的生命安全及未来的幸福着想,陆苔生咬了咬牙,对不起了兄弟,该忽悠还是得忽悠。
江陌上抬手抚平陆苔生皱着的眉,轻声问:“那你想如何?”
“又不能直接告诉了他我为何装病,只能接着装下去了,一会让福顺把他领到我房中,我装的虚弱些就是了,”说完陆苔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极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要过来了,我怕露出马脚。”
陆苔生还不忘询问一下他的意见:“这么做行不行?”
江陌上淡淡一笑:“有求于我还不说些顺耳的话,你先说说,我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江陌上话音刚落,陆苔生面不改色的回了句:“爹,求你了。”
江陌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额角抽了抽。
“这样都不行?”陆苔生极震惊的问了一句,心想还有比叫爹更好听的话吗,他都舍弃尊严了好不好。
江陌上还在想着如何应他的话,陆苔生却认为江陌上不满意,硬着头皮说了个“那好吧”就踮起脚照着江陌上的脸亲了一口。
“这样行了吗?”陆苔生声音极小的问。
江陌上勾起嘴角笑了笑,抬起陆苔生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才放他走。
陆苔生走的迅速,回房中拿着铜镜照,暗暗感叹自己有进步,这次脸没红,只是耳朵红的像在滴血。还留着进步空间。
陆苔生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脚一抖一抖的,就这样躺了半个时辰,他真的太无聊了。
今日醒的晚他又不困,从床榻上起来的话又怕闻坚白打他个措手不及。
陆苔生头探向窗外向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才翻身下床,翻出了一本画本子又躺回床上看。
就这样又过了半晌,陆苔生正看的津津有味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声响:
“见过文轩郡王。”
“宁王可在里面?”
陆苔生顿时跳了起来,把画本子压在身下,把被子拽到自己脖子处,还不忘把头发揉乱。
听着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陆苔生偏头向门口看,闻坚白快步走近:“怎么了,怎么会病的那么厉害?”
陆苔生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佯装虚弱说道:“你怎么来了?”
闻坚白边走边疑惑的问:“福总管不是说你知道我要来吗?”
“咳咳,”陆苔生一口唾沫呛了嗓子,“啊,是……是说了,烧糊涂了,我都忘了。”
闻坚白毫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陆苔生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说道:“这也不热啊。现在可还难受?”
陆苔生靠在床头,弱弱说道:“好些了,不用担心,我师兄说我只要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初。”
见他没事,闻坚白才没好气的说道:“前几日见你还好好的,把大氅给七皇子都没见你染风寒,怎么一来这幽州王府就病了?幽州世子就是这么苛待你的?”
“不怪他,是我自己穿的少。”陆苔生就知道闻坚白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全怪在江陌上身上,为了防止他们关系持续恶化下去,陆苔生忙解释道。
闻坚白咂了咂嘴:“你还替他说话?”
“没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