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的内容任谁都猜想不到!
当那封书信被缓缓展开,里面的内容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着众人。
居然是让凤君徐明赫接任皇帝的圣旨!
还有一封老皇帝的忏悔书,言明他已了解徐明赫乃自己亲骨肉,并为他死去的母后正了名。
那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历史与无尽的悔恨,而忏悔书中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徐明赫的心。
徐明赫呆呆地看着那圣旨和忏悔书,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这么多年来,自己在西凤国,虽备受女帝宠爱,却始终对自己的身世有着一抹难以言说的隐痛。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等来这样的消息。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那些被误解、被冷落的日子,还有对母亲的思念。
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在此时开这样一个玩笑。
徐明赫不解,见了前来的“使者”时,“暮”地瞪大了双眼!
“皇叔!高嬷嬷!”
凤君当即从御鸾之座走下,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泪水已然浸湿脸庞,一把跪在了贤王徐皓宇的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与痛苦,那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赫儿。”
南离贤王慈爱的抚摸着凤君的头,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贤王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无尽的心疼:“苦了你了!如今你母后虽已正了名,但早已与世长辞,是皇叔没用。”
南离贤王苦笑着说道,鱼尾纹深陷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痛苦。
“不,皇叔,都是赫儿不好!”
凤君呜咽着说道,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他觉得自己辜负了母亲的期望,也未能为母亲讨回公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对过去的纠结中,如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感到无比的迷茫。
“是赫儿无用,赫儿不孝,赫儿不苦,阿澜她对我甚好!”
凤君跪着抱住南离贤王的双腿,哭着将头靠在他的身边。
在一番嘘寒问暖的寒暄后,众人才进入正题。
“赫儿,本王知你恨你父王,可为今之计,只能是你回南离继承皇位!才能与东篱等三国有一战之力!”
南离贤王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他来回踱步,那焦急的身影让人感受到了局势的紧迫与严峻。
而后说道:“东篱人口众多,且多数人骁勇善战,番邦里有善于驭兽之人,北齐骑兵骑艺精湛,纵使你西凤太女神勇无敌,但,一拳难敌四手,恐,西凤必败!”
贤王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徐明赫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水未干,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皇叔,赫儿明白局势之严峻,可西凤待我不薄,阿澜……女帝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我又岂能轻易离去。”
贤王停下踱步,长叹一声:“赫儿,你当以大局为重。如今南离与西凤乃至整个天下的命运都系于你一身。你若不继承皇位,南离必乱,西凤也难以独善其身。”
高嬷嬷在一旁轻声劝道:“太子,老奴知晓你重情重义,可此时正是你挺身而出之时。女帝若知你的苦衷,也定会理解你的抉择。”
徐明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中纠结万分。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与女帝相处的日子,西凤百姓的笑脸,还有南离的责任与使命。
良久,他站起身来,神色凝重。“皇叔,赫儿愿回南离继承皇位,但赫儿有一请求。待战乱平息,赫儿定当归还皇位,重回西凤。”
贤王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好,赫儿有此担当,实乃南离之幸。本王定当全力辅佐你,共抗外敌。”
随后,徐明赫开始着手准备回南离之事。他与女帝相见,将此事告知。
女帝虽心中不舍,但也明白大局为重。
两人相拥而泣,约定待战乱过后,再次相聚。
徐明赫带着沉重的使命,踏上了回南离的征程。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不知未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挑战……
而凤九天这边,全员已整装待发,一声,浩浩荡荡地前往边境杀敌。
兵分三路,凤君随着贤王徐皓宇和高嬷嬷回了南离,而凤九天一众,则分成了两队,踏上了征战之路。
他们日夜兼程,风雨无阻,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了边境。
凤九天连同夜寒、程志远、夜湛、飞跃抵抗东篱国,而凤芷若、凤安宁、凤安瑶、郑王夫(凤芷若正夫)、吕王夫(凤芷若侧夫),以及阮王夫(凤安瑶正夫)则对抗北齐国。
东篱这边依旧有番邦的大军,不过此次领兵来的却是番邦大皇子。
“毒妇,你杀我东篱国二皇子之仇,我东篱要让你整个西凤陪葬!”
东篱将军剑直指凤九天,怒气冲冲。
“放肆!尔等无耻侵略者,竟敢口出狂言!今日,我西凤必扬了你的骨灰!”
夜湛邪魅一笑,挑衅味十足。
战争一触即发,两军在顷刻间相互厮杀起来。
东篱将军眼神锐利,当即就直冲凤九天,而夜湛却不给他机会,一个翻身,从他的骏马上当即跃到东篱另一名骑兵上,一个快速割喉,抢了他的马。
而后马腹一夹,当即朝着东篱将军而去。“你的对手是我!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夜湛好听的声音响起。
“狂妄!在你西凤国,你们男人,不就是娘们吗?”东篱将军嗤笑一声说道。
夜湛握紧手中长枪,同样笑了一声:“你个有二弟却没二弟胆的窝囊废!有本事,就别欺负女人!”
果然,东篱将军被这一句话激怒了!
手中紧握长戟,转身就朝着夜湛而去:“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是披着一张毒妇的嘴!今日,本将军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窝囊废!”
夜湛丝毫不惧,长枪如银龙出海般迎上东篱将军的长戟。
枪戟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夜湛眼神凌厉,手腕一转,长枪如灵蛇般缠上长戟,用力一拉,试图将东篱将军拉下马来。
东篱将军也非等闲之辈,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用力一挣,长戟猛地一挥,将夜湛的长枪荡开。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夜湛身形矫健,如猎豹般猎豹,长枪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
东篱将军则力大无穷,长戟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为他们让出一片空地,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夜湛瞅准一个机会,长枪猛地刺向东篱将军的胸口。
东篱将军急忙侧身闪避,长枪擦着他的铠甲而过,溅起些许火花。
东篱将军怒喝一声,长戟横扫而来,夜湛纵身一跃,避开长戟的攻击。
落地后,他一个翻滚,再次冲向东篱将军。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
夜湛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东篱将军的手臂也被长枪刺伤。
但他们谁也没有退缩,依旧拼尽全力厮杀着。
就在此时!
“握草!刚伤我可爱的小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