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真是及时雨啊!”凤九天刚踏入凤栖殿,就急切地握住那个身着绚丽多彩服饰女子的手。
此女名为顾念念,与凌霄阁联系紧密,为八门里的三门彩。
顾念念幼年时,家乡遭遇洪灾肆虐,父母双双亡故。
而她,被双亲置于木盆放入洪流漂流,幸得师父搭救。
木盆之中,除她与一小床薄被,另有一张字条,写有她的名讳和生辰八字。
岁月流逝,顾念念渐长,愈发明艳动人,还获其师父的衣钵真传。
而她师父,向来都是凌霄阁在外部署的关键人物之一。
这回,副阁主本欲急召她师父前来,却是她主动请缨替师父走这一遭。
“小主子,此乃我分内之事。”顾念念浅含笑意说道。
“念念,倘若你不急于归去,可否先留在凤栖殿?”凤九天满怀期许地询问道。
她着实喜爱顾念念,好不容易盼来这位人美心善的小姐妹,她格外珍视。
顾念念面带赧然地点了点头:“那便叨扰小主子了。”
凤九天笑着轻抚她的头:“自家人莫说两家话,你能留下,我欢喜都还来不及呢!”
就这般,顾念念留在了凤栖殿。
而此刻,女帝也悠悠醒转,凤君赶忙上前搀扶,让其背倚床边慢慢坐起。
“阿澜,封贵夫已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有余。”凤君语调平和地说道。
“不必理会他,青鸢此事,绝无转圜余地。”
女帝面色略显苍白,接着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我若此次饶过她,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
女帝猛地捂住胸口,脸色愈发惨白,再怎么说,凤青鸢也是她的孩子,说不痛心是假的。
“阿赫,青鸢和右丞相作何处置了?”
凤君将处理详情告知女帝,女帝微微点头:“这右丞相,其九族亦非良善之辈,朕处置他们,乃顺应天理。”
凤君轻轻颔首,朝着德福言道:“拟旨,右丞相左丽婵,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诬陷忠良,草菅人命,实乃丧尽天良之辈,德不配位,革除官职,贬为庶民,三日之后,诛其九族,钦此!”
凤君行至偏殿的书桌前,德福连忙将墨研磨好,并为凤君递上狼毫笔。
随着凤君笔走龙蛇般的奋笔疾书,一份凤旨很快写成。
德福公公待墨渍干了以后,就捧着凤旨退了下去。
“得好好探探这工部尚书的底细了,朕记得,那工部尚书,乃是右丞相举荐的。”
女帝略微思考着说道。
“是得仔细查查,此事交与我吧!阿澜你安心歇息便是。”凤君攥住女帝的手掌,又习惯性的捏了捏。
牢房之中,凤青鸢叫嚷着:“我乃西凤二皇女,你们凭啥关押我?”
在来的途中,凤青鸢企图逃窜,已然打伤了三名侍卫,最终是御林军统领蒋泽芳亲自出手抓捕,才将她再次擒获,关进牢房。
蒋泽芳横眉怒目:“触犯了国法,本统领不管你是皇女亦或平民,都得接受惩处!”
凤青鸢狠狠地盯着蒋泽芳,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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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北齐使节前来觐见。
“尊敬的西凤陛下,在下乃是北齐的平阳王,奉吾王之命,特地来与陛下商讨信阳王一事。”
“哦~信阳王?那北齐陛下的想法是?”
女帝轻抚着自己修长秀美的指尖,漫不经意地问道。
“吾王愿以一百头牛,一百头羊,赎回信阳王。”平阳王满脸讨好地说道。
“我西凤为抵御你北齐,损失的可不止这些。”女帝语气平淡地开口。
“吾王愿再增添百匹战马。”平阳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牛羊各五百,战马一千,土地五千亩,怎样?”女帝含笑抬眸看向平阳王。
“西凤陛下,信阳王对我北齐固然重要,但也并非不可割舍。”平阳王心痛不已,其他倒也罢了,五千亩土地,几乎相当于他们北齐四分之一的国土。
“哦~既然信阳王不值这个价,那朕再斟酌,降降条件?”女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平阳王。
平阳王紧咬牙根,等待着女帝再度发话。
“朕也不愿强人所难,那就战马一千,牛羊各五百,土地千亩,不能再少了,再少慢走不送。”
听到这话,平阳王陷入沉思,又开口问道:“战马能否五百匹?”
这时凤君出声了:“平阳王,好走。”
平阳王脸色一白,连忙说道:“别别别,就依陛下所言,战马一千,牛羊各五百,土地千亩。”
女帝微微一笑,那笑容似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如此甚好,那此事便这般定下。”
退朝之后,女帝与凤君在御书房商议。
女帝娥眉微蹙,轻揉着太阳穴,说道:“此番交易,虽得了些好处,但北齐未必就此甘心。”
凤君微微颔首,剑眉紧蹙,眼中透着忧虑,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需加强边境防备,以防北齐再生事端。”
女帝望着凤君,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关怀,轻轻说道:“有你在,朕安心许多。就依阿赫所言,拟旨一副送至北边边境,命骠骑大将军和镇国大将军加强部署防务。”
不久,北齐送来所承诺之物,西凤国上下一片欢腾。
而夜寒和程志远也到了生产的时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凤栖殿内,夜寒的肚子就有了动静。
起初,那痛感还只是隐隐约约,如细蛇般从他的腰后悄然蔓延至身下。
但随着时间的分秒流逝,那阵痛愈发明显起来,好似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他忍不住哼唧出声,声音中透着难以抑制的痛苦。
那光洁的额头之上,很快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颗颗晶莹,仿佛是他所承受的苦痛凝成的珍珠。
太医院的稳公和几名太医已然双手消毒完毕,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凤九天神色紧张,双手紧紧交握,目光一刻也不敢从夜寒身上移开。
她的心跳急速,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看着夜寒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也被紧紧揪住,眼眶泛红,满是心疼。
一盆接着一盆的水端入了凤栖殿,都用炭火温着,升腾起袅袅的热气。
前几天凤九天也从空间商城兑换了二十几套婴儿服装,早早便让人清洗好晾干放着等待了。
随着夜寒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和难以抑制的哼唧声,凤九天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断地轻声安慰着夜寒:“别怕,别怕,会没事的。”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焦虑。
女帝和凤君也早早在外殿等候,程志远也被唤了出去。
内殿只剩下凤九天和稳公,五位太医。
就在夜寒感觉身体像是被活生生撕裂般时,稳公急忙上前,用凤九天给他的消毒水(碘伏)在生产线的附近给夜寒消毒,再用消过毒的剪刀在他的生产线上轻轻一剪,而后用双手抱起第一个婴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相继出来,都相安无事,稳公又用凤九天拿给他的消毒水(碘伏)替夜寒再次消了毒,而后也用凤九天给他的羊肠线,一层一层的缝好。
五名太医也在一旁辅助。
许是因为夜寒本身内力雄厚,孕晚期也一直以灵泉水食用,四个孩子皆长势不错,就是脸蛋还是有些皱巴巴的。
被太医们剪断了脐带,包扎好,清洗干净,穿好小衣服,便被排队送出外殿了。
外殿的女帝,凤君,夜湛,各抱一个,顾念念也怀里抱着一个。
而内殿,在经过一番缝制,清洗,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夜王爷和夜王妃也姗姗来迟。
看到四个可爱的孩子,两人也欣喜万分,迫不及待地抢过夜湛和顾念念怀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