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的聚光灯在南宫卿儿周身晕开暖白光圈,沈霄慵懒陷在沙发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着,指节无意识敲打扶手。
场务人员默契退至监视器后,程导举着喇叭喊:“走戏走戏!苏墨苏酥准备!”
昨天南宫卿儿和沈霄的第一场戏上来就是抱。
在演唱会后台,苏酥接到电话,惊喜离开。
她见到来接她的哥哥苏墨时,眼眸中闪烁着无尽的喜悦和依赖。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冲上去抱住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哥,你怎么会来?”
沈霄宠溺地回抱着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一放假就见不到人,哥要是不来,都见不到你。”
在血腥与权力交织的世界里,苏墨的心中始终保留着一丝温柔,仅对苏酥的温柔。
…
今天的戏份,南宫卿儿需要坐在沈霄的大腿上撒娇。
南宫卿儿望着沈霄支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肌肉线条在挽起的衬衫袖口下若隐若现,不禁有些迟疑。
“程导,”她突然轻笑一声,“您确定我们俩演的是正经亲兄妹?”
程导卷着剧本敲打掌心,笑着说:“那当然,从小把你养大的亲哥哥,你就把他想成是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按这个来演。”
南宫卿儿缓缓转头,目光再次落在沈霄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上,光是安静坐着就性张力拉满的男人,让她有些难以代入,她嘴角抽了抽,“妈…妈?”
沈霄突然压低声音,喉间溢出闷笑:“叫爸爸也行。”
南宫卿儿严重怀疑他在占她便宜,轻嗔他一眼,“我叫你老头子。”
她今天画了清透的伪素颜妆,眼尾却晕开一抹绯红,像是被春风揉碎的海棠花瓣。
沈霄望着她俏丽生动的脸,笑得更加开怀,“我有那么老吗?”
南宫卿儿打趣地笑回:“要是放在古代,你都可以生一个我了。”
从小鱼儿那知道他的年纪,她非常震惊,近距离的他皮肤白皙细腻,干净帅气,对视时候的甜笑真诚又治愈,全然不似三十五岁的男人该有的少年气。
沈霄低低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看来确实是老了。”
程导笑着给她说戏:“南心,你坐他左腿,对,就这个张开腿的坐姿比较霸气一点。然后手搂着他脖子。”
南宫卿儿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呃……好。”
她目光认真地看着沈霄,陌生感让她实在有些尴尬。
沈霄见她如此拘谨,不禁莞尔一笑。
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后朝她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鼓励:“没事,酥酥,尽管坐。”
她轻咳一声,“哥…你先说台词,我再坐。”
心想,昨天都已经抱过了,今天坐一下大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坐过男人的大腿。
沈霄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按照剧本说道:“酥酥,最近都跑哪野了?”
南宫卿儿贝齿轻咬下唇,试探性地坐上沈霄张开的左腿。
她双手虚虚环住他脖颈,上半身刻意保持着距离,纤长睫毛微颤,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程导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拘谨得不像兄妹,倒像刚相亲的陌生人。你们就先这样保持着,再熟悉熟悉先。”说罢转身去调试摄像机位?。
真正落座后,南宫卿儿才惊觉这姿势的煎熬。
沈霄西装裤下透出的体温如烙铁般灼人,他虽绅士地向右倾身让出空间,可她稍一挪动膝盖便蹭过他紧绷的大腿肌理。
隔着单薄的衣服,两人相贴的皮肤间仿佛有电流窜动,令她臀线紧绷如拉满的弓弦,连脑海里倒背如流的剧本台词都模糊在蒸腾的热意里?。
沈霄忽然倾身向前,戏谑的檀香调香水漫过来:“别紧张。我不吃人。”
南宫卿儿努力缓了缓神思,才回忆起剧本内容。
她搂在沈霄脖子上的手松了松,在他肩头拱了拱,委屈地诉苦:“哥,我喜欢一个男的,追了都快一个月了,还没追到。”
沈霄挑了挑眉,笑着调侃道:“我们酥酥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怪不得最近都不见人,这都还没追到,就把哥给忘了,要是追到了,那还了得?”
南宫卿儿叹气:“想见他一面都难,太费钱了。哥,你那么聪明,要不你教教我怎么追比较快?”
沈霄疑惑皱眉:“他图的是你的钱?”
南宫卿儿正要反驳,余光瞥见贺时初站在二号棚门口,他正冷着脸看着他们。
她慌忙收回视线,却撞进沈霄骤然幽深的眼眸:“才不是呢,他有钱。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沈霄原本虚扶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虎口处的薄茧擦过她腰间软肉:“我们酥酥这么好看。连我们酥酥亲自追都追不上的男人,我倒想看看他有多优秀。”
“他叫裴桢,名字好听,长得也好看。”南宫卿儿开始在身上摸手机,摸了半天都没摸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穿的裙子,待会儿手机从哪儿掏出来啊?
沈霄突然从后腰口袋摸出自己手机塞进她掌心,锁屏上两只交颈天鹅倒影在蓝宝石屏幕上。
“比哥哥还好看吗?”他笑着问,尾指还勾缠着她散落的发丝。
南宫卿儿心思在别处,他的屏幕有点特别,“除了哥哥,他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她假装手机里是一张翻出的照片,舞台上的裴桢双手捧着立式麦克风,深情的模样映入眼帘。
苏墨随意地扫了眼手机屏幕,拇指无意识地擦过南宫卿儿的手背。
“唱歌的?搞半天酥酥是在追星?”
南宫卿儿佯装生气地收回手机,从他腿上离开站起身来说道:“才不是追星呢,你不懂。”
“哥怎么又不懂了?是谁刚才还让哥教怎么追男人来着?”他抬眼时卧蚕微微鼓起,眼尾泪痣跟着笑意轻颤,薄唇抿成温柔的弧度。
南宫卿儿突然发现他睫毛浓密得能在下眼睑投出蝶翼状的阴影。
“算了,不用你教了,你跟他也不一样。”
沈霄笑了笑,“都是男人,哪里不一样。听哥的,他要是你追了一个月,还追不上,换一个男人就好了。换一个喜欢你的,我们家酥酥,不受这份委屈。”
南宫卿儿倔强道,“不换,我就喜欢他。”
沈霄“……”
这场戏拍了三遍才过,不知道沈霄的腿有没有麻,反正南宫卿儿是僵得不行。
——
收工时,江小鱼拽着南宫卿儿的手往场外走,杏眼亮得能映出星子,“卿儿,跟沈霄拍戏感觉怎么样?他是不是超帅的?”
南宫卿儿微笑着,“嗯,演技好,长得帅,不然怎么是影帝兼顶流。”
“听说他和江牧阳是一对!”江小鱼压低声音,“他们有个cp超话叫';霄江情长';,连化妆师都说看到过两人戴同款腕表。”
南宫卿儿惊讶道:“什么?会不会是搞错了?那导演怎么会将他们俩凑一起拍电影?”
江小鱼肯定地点点头,“他们已经是三搭了,圈内人都默认的事实,大家都在磕呢。”
南宫卿儿一脸难以置信,感叹,“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江小鱼晃她胳膊,撒娇道:“卿儿,你帮我去要个签名嘛。”
“这么近,你自己去。”
江小鱼不依不饶,双手合十作祈求状:“我不敢嘛。卿儿,求求你了~嘤嘤嘤~你最好了。”
南宫卿儿被逗笑了:“你不要合影吗?”
小鱼目光飘向远处和导演讨论戏份的贺时初,笑嘻嘻地说:“不用啦,可千万别让我男神知道哦,不然他以为我要爬墙呢。”
南端宫卿儿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向监视器旁的高大身影:“哥,帮我签个名。”
沈霄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她递来的本子和笔,刷刷几笔,签好了名。
南宫卿儿一看,急忙补充:“帮我签上to小鱼儿。”
他又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悬在纸页上,随口问道,“你小名?”
南宫卿儿解释说:“不是啦,是我助理要的。”
沈霄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签了句祝福语。
这头,南宫卿儿将笔记本递回,江小鱼没接又拜托南宫卿儿去找江牧阳要签名。
南宫卿儿实在无法理解,“你都有男神了,还要他们两个签名做什么?”
江小鱼理直气壮地说:“帅啊,不要白不要。”
南宫卿儿真服了:“我都没跟他拍呢,这突然跑去要签名,不太好吧?”
江小鱼嘴巴一撅,刚要开始撒娇,南宫卿儿实在是受不了:“行,我欠你的。”
南宫卿儿第一次见吸烟这样优雅地人,优雅和性感像是刻进了骨子里?
江牧阳斜倚墙角,烟蒂咬在齿间的力道带着三分狠戾,吐雾时却用尾指轻掸烟灰,暴烈与矜贵在唇齿厮磨间化作一缕螺旋上升的青烟。
江牧阳根本不会抽烟,为了角色设定,没戏份的时候,就一直非常认真地跟着导演在学抽烟,连着抽了好几个小时的烟,都快抽吐了。
闻着空气中飘浮的烟草味混着雪松的香气,南宫卿儿自然地走过去就问江牧阳要了支烟。
“你会抽烟?”江牧阳对上她深邃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一时愣住,不知该不该给。
南宫卿儿抬手,两根手指勾了勾,催促他快点。
江牧阳犹豫了不到两秒就将烟盒打开递向她。
她的手指优雅地抽出里面仅剩的最后一根烟来,叼在玫瑰唇瓣间,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打火机,将烟蒂轻巧地点着。
慢慢地吸,轻轻地吐,她长长的二指之间夹着的那根烟,一点点的燃着,烟雾袅袅地飘飞着,轻柔慢舞地在她美丽的脸上缠绕着……
姿势很美,优雅妖媚。
江牧阳看得入迷,烟雾在他指尖缭绕,安静燃烧…
南宫卿儿抽了半支烟,掐灭后,顺利地要了签名,正要交给江小鱼,迎面却撞上贺时初阴沉的脸色。
“你又抽烟了?”
他今天穿了件松石绿的丝绸衬衫,领口两颗扣子随意散着,露出半截玉白的锁骨。
南宫卿儿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嗯,烟味重吗?”
“你说呢?以后不许抽了。”贺时初松石绿丝绸衬衫映得他眉眼冷冽,修长指尖将两张签名照拍在南宫卿儿掌心,淡淡的茶香里裹着薄怒:“怎么不见你找我要签名?你喜欢他俩?”
“那是……”南宫卿儿解释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弯,最终闭上嘴,默默地接过了签名照。
她低眸随意一扫,映入眼帘的照片上,是贺时初龙飞凤舞的艺术签名,一张写着 to 南心,如星闪耀,自有光芒!另一张写着 to 南宫卿儿,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