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临时据点之前,周舟也没有忘记将朱小桥三鬼从法术空间里面放出来,他们跟着自己去临时据点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直留在自己的法术空间内又会显得憋闷,不如直接放在办公室里面,多少还有点书看。
由于临时据点距离警局并不算近,所以周舟为了赶路,也特地使用了加速法术,没用多久,周舟就来到了临时据点。
临时据点内,已经不存在任何战斗的痕迹,整片被战斗波及的区域都被人用法术刻意翻动过,就是为了防止之后有人通过土地上留下来的战斗痕迹找到蛛丝马迹。
除了土壤被翻动过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情况,至于空气中因为战斗而显得非常混乱的气息那不能算异常情况。
每次爆发大战之后,空气中遗留的气息都会变得非常混乱,除非是专精于战场气息追寻的专家,否则,是没有人能通过大战之后的场地追寻到相应的目标。
而周舟,很明显,他不是这种专家,也不具有相应的能力。
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周舟也只能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九点,这个时间点,也就老大爷们休息了,加班的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喜欢过夜生活的更不可能在这个点开启夜生活,更不用说修仙大佬。
对于鬼怪来说,这个时间等同于白天,休息?什么休息?休什么息?该起来嗨了!
足足一夜的时间,如果只在办公室待着,周舟还可以玩游戏,梁君怎么办?朱小桥怎么办?小童怎么办?他们可没有手机拿来玩。
就算朱小桥和小童可以通过默念经文来打发时间,这不是还有完全没有事干的梁君嘛!
而且,有的事情也应该让其他鬼去负责了,所以,周舟觉得自己带着朱小桥三鬼跑出去处理艮城里面的鬼怪很合理。
当晚,因为朱小桥三鬼的努力,被抓起来的鬼怪足足有二十多个。
虽然这二十多个鬼怪实力普遍都很菜,但是不要紧,周舟选择这些鬼怪也不是奔着他们很难搞定去的。
周舟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朱小桥三人习惯这个抓鬼怪的工作,日后,如果没有遇到什么要事,大晚上找鬼怪抓鬼怪工作将会是他们以后的日常生活。
在朱小桥三鬼抓这二十多个鬼怪的期间,周舟没有出声提醒,也没有出手相助,包括寻找鬼怪这件事,也没有插手,最多只是阻止朱小桥他们选择不合适的对手。
一夜过去,经过实战的磨合,朱小桥三鬼已经组成了一个高效的战斗小组。
在战斗小组中,朱小桥负责情报的收集,小童负责对鬼怪的引诱,梁君则是负责战斗的内容。
毕竟,在他们这个战斗小组中,朱小桥天生眼盲,小童还是个小孩子,唯一一个年富力强的鬼就只有梁君一个,若是梁君觉得战斗这种事情不适合他,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挑起战斗这个职责的大梁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周舟对于朱小桥三鬼的成长很是满意,就算他们三鬼之间的配合现在还有些青涩,早晚也能成长到令人震惊的程度。
周舟之所以不动手帮助,也是因为如此,毕竟如果他现在不管面对什么都参与其中,自己的小伙伴可成长不起来。
一定不是周舟因为自己的围观浑水摸鱼计划失败而懒得动手,一定不是。
在上班时间抵达之前,周舟急匆匆的带着晚上抓到的鬼怪去了趟地府,当地府的手续都走完之后,又急匆匆地回到了人间。
周舟之所以如同风一般的男子一样来去匆匆,完全是因为方悦和唐谷留在桌子上的小纸条。
小纸条上除了他计划失败的消息以外,还有唐谷留下的消息。
唐谷留下来的消息只是让周舟在上班时间来到办公室,其他的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周舟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他知道唐谷最近一直在追查与苏婉柔相关的事情,叫他在上班时间前往办公室,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讨论这件事。
然而,即使周舟一路加速,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在方悦和唐谷上班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回到办公室。
“失败的时间规划大师。”
看到周舟身影从办公室内浮现,与梁君一起玩了一会游戏的唐谷小小的吐槽了一下。
“我这只是意外,是地府的效率比较慢。”
周舟嘴硬的同时,还甩锅给地府,他绝对不承认是自己没有计算好时间,使得时间规划失败了。
“是是是,失败的时间规划大师。”
唐谷回答得很是敷衍。
一旁围观的朱小桥和小童看到周舟吃瘪,差点笑出声来,他们没有想到周舟在唐谷这里这么弱气。
“好啦!别吐槽时间规划失败的小周了,说说你这几天的发现吧!”
笑出声来的方悦在笑了两声之后,站出来打圆场,顺便也小小的吐槽了一下。
周舟斜眼瞥着方悦,这圆场打的,还不如不打。
“在我正式讲正事之前,你们先看这个资格。”
唐谷没有急着开始讲述她召集大家来开会的目的,而是先掏出一份资料递给方悦。
梁君和小童两鬼看着唐谷掏出来的资料有点犹豫,他们不知道这份资料自己应不应该看。
见到两鬼有点为难,周舟先用眼神征求唐谷的意见,见唐谷微微点头,便对着梁君和小童招招手,示意两鬼过去与他一起看。
什么都看不到的朱小桥则是有着小童的转述,虽然观看文档的速度会比他们正常观看慢一点,却也不会太慢,最多晚半分钟,不影响其他人的正常观看。
方悦见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便慢慢地看起来。
这份资料严格来说,是两起与那个废弃学校过去相关的案件卷宗。
二十九年前,废弃学校里面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但影响很小的轮奸案,以及一起失踪案,值得注意的是,这两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是同一人。
卷宗上也附有关于受害者的照片,那是苏婉柔的照片,方悦和周舟看到苏婉柔的照片,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看唐谷。
唐谷垂下眼帘,看着桌子默不作声,她在得到卷宗的时候就将整个卷宗细细看过一遍,看卷宗时心中所产生的怒火,现在也依旧存在于她的内心之中。
至于这怒火会什么时候释放,那就要看什么时候能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至于卷宗上记载的……呵!谁信谁傻子。
方悦和周舟见唐谷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看了下去。
当初轮奸案发生的第二天,受害者家属察觉到受害者的异样之后,直接选择了报警,希望警方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只是,当时的警方敷衍了事,并没有回应受害者家属信任之心。
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属耐心等待了一周,没有丝毫行动的警方突然宣布自己找到了一个嫌疑人,并匆匆宣布结案,不再追查下去。
要知道,当时发生的可是轮奸案,就找到一个受害者,怎么可能说服受害者的家属,受害者家属强烈要求对案件重新审查。
原因其一是轮奸案的施暴者有多人,不应该只抓了一人就结案,原因其二则是被抓住的嫌疑人受害者家属也认识,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受害者家属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人,心性如何,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案发时间这个孩子就与他们待在一起,怎么可能分身两地去犯案?
现在不明不白的将这个孩子抓起来不说,还不给出令人信服的说法,受害者家属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个结果?
只是,受害者家属的声音没有人理会,加之没过两天,在警方的通报中,本次案件的嫌疑人已经越狱而被当场击毙,轮奸案的案子便匆匆了结,再也没有人谈论这件事。
轮奸案的案件了结之后没过两天,受害人失踪不见,受害者家属随随便便报案之后,自己踏上了寻找孩子的道路。
受害者具体是怎么失踪的,受害者家属由于对警方的失望,报案的时候也没有细说,所以唐谷找到的卷宗里面也没有记载。
之后,受害者家属踏上了寻找自家孩子的道路,然而,受害者家属一周之后,一人因为坠楼而死,一人因为车祸而死,自此,受害者一家再无活人。
“办案的整个过程都不符合规矩,仅仅凭借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物证和一两个人的证言就贸然将那个孩子抓起来,仿佛在着急什么。而且,抓捕之后,孩子身上出现了多个伤痕,明显遭到了殴打。还有,审讯的过程记录也不全,明显在遮掩着什么。看记录上的描述,这个孩子到最后也没有承认是自己做的,是依靠着物证和人证强行定下孩子的罪犯身份。除此之外,区区一个孩子是怎么越狱的?有没有这个能力暂且不说,他们直接当场将这个孩子击毙,这也太着急了。”
方悦看完资料,紧紧皱着眉头,可以说,卷宗里面的所有记录都不符合规矩,甚至连法律都违反了许多。
“除了那个孩子的事情,这一家人的事情也值得注意,这一家人从受害者失踪开始算起,到全家灭口用了不到一周,这灭口速度也太快了。跳楼那人就算因为找不到证据,找不到真正的幕后凶手而悲伤,也不会在一周内跳楼,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另一人在得知跳楼的事情发生之后,在前往医院的路上突然遇到车祸。最终,两人在医院里面双双死亡,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安排。”
周舟也紧皱着眉头。
后面站着的梁君看得咬牙切齿,小童的声音微微颤抖,唯有朱小桥的表情如常,她在织影组织里面这种事情看得多了,以前还会有情绪波动,至于现在……啥波动都没了。
“所以,我们现在得要重新去查这一起二十九年之前的案子?”
方悦放下资料,闭上眼睛平复了好一阵心情,才睁开眼睛看向唐谷。
如果真的要重新查找这起案子,方悦自然是不会介意,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想查也无从查起。
“倒是不用从头开始查起,实际上,我已经确定了三个嫌疑人,只是还没有找出具体是谁犯下当初的案子,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是谁,还需要花点时间。”
唐谷又掏出一份资料递给方悦和唐谷。
这一份资料上记载着唐谷锁定的三个嫌疑人的资料,他们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一号嫌疑人是艮城里面有名的富商,此人的经商天赋很高,在此人的经营之下,他的商业网络遍布全国,之所以现在还在艮城里面办公,没有转移到首都、魔都等繁华都市,完全是因为他想要留在艮城照顾他年老的父亲。
不过,以他的商业模式来说,去不去大城市倒是并不重要,反正他主打网络办公,只要有电脑有网络,他在哪里都可以正常办公。
二号嫌疑人是现在位于首都的一个官员,主管治安方面,根据此人以往的政绩来看,此人每到一处地方,都能将那里的治安提升到极高的水平,虽然不至于达到路不拾遗的程度,当地的安全程度却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此人也是前不久才调到首都,正在党校之中学习,为了以后的政治生涯打基础。
三号嫌疑人则是一个世家子弟,很难从资料中看出这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做什么工作,因为这个人什么都干,干什么事情全看自己的兴致如何。
比如他曾经去工地做过建筑工人,下煤矿做过煤矿工人,跑去孤儿院养老院等地方当过一阵子的义工,做过木匠,去酒厂做过酿酒工人,去烧过陶瓷,去打过铁。
总之,此人做过的事情很多,所做的工作相互之间也毫无联系,让人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过,看他的长辈,似乎对于他做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想法,任凭他折腾,似乎只要人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