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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还是走了老套路,平西侯爷直接与周易恒提起自己这个内侄,还特意把周易恒请到自己家中。

周易恒瞧着举止有度,言之有物,且长相俊俏,一表人才的丁公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更别提大名鼎鼎的丁家书苑。就连平西侯爷说让他考虑一下,毕竟丁公子定了好几次的亲,周易恒却连连摆手,生怕慢了一步这乘龙快婿就被别人抢走了,于是连问都没问胡氏的意思便答应了。

丽氏把自己存了二十几年的老底都统统拾掇出来往周映寒这里搬,想着胡氏锅底一样黑的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比起那张大人的侄儿,这江南丁家的嫡子自然要高出去一截子。特别是使了银子叫人打听后知道,这位丁少爷诗书满腑,长得又英俊潇洒,且今年秋天中个进士更是在话下后,更是乐开了花。

周映寒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回到了备嫁的喜悦状态,因着丁少爷今年都20了,丁夫人急得不得了,所以想把婚期定在今年冬天。王爷自然同意,督促着胡氏为周映寒备嫁。

胡氏私下里已经为周映寒找到了人家,是宫中皇上身边最为得力的大太监吕成宝的侄儿,吕成宝自己没有后代,对这个侄儿非常疼爱,若不是怕名声不好,吕成宝都想把侄子记到自己名下了。若是能与这位攀上交情,那么周铮的世子之位就多了一份助力,且自己想聘永安公主的事也不是不敢想的,可万万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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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肚子越来越大,人也圆润起来。且吃得好,用的好,孟绾还安排了和文侍候自己,让自己非常得意,原本平起平坐的姐妹,这会儿却供自己差遣,任谁都高兴。

和文想着王妃刚刚捎来的话,让自己鼓动春桃找找二奶奶的麻烦,最好让春桃有个什么闪失,好让二爷与二奶奶闹起来。

于是,春桃这几日开始见天往外跑,说是天暖了,要松散一下筋骨,清和园里威风摆够了,就想往外头去。

和文一脸为难地来请示孟绾,孔妈妈把她拦在门口,笑道:“春桃姑娘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独一份,她喜欢做什么自然就去做什么。二奶奶可是说过,不管她这胎生的是男是女,二爷都要是抬姨娘的,你好好侍候着,到时候到春姨娘身边做个一等丫头,岂不风光。”

这话说的春桃乐开了花,和文愁皱了眉,可是现在的情形她也没有太好的法子,连王妃都叫她先稳住吧,一切都等着春桃生了再说。

清和园里放不下春桃后,她就喜欢往王府的花园流芳坞那一处去逛,每日里都能遇见同样来散心的环姨娘。环姨娘出来走动完全是周易恒的意思,环姨娘住的院子小,而她本人又是一个贞静的性子,周易恒就命丫头婆子们每日带环姨娘去流芳坞走上两圈。

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熟识起来,虽说月份不同,但孕妇在一起总有共同话题,时日久了,倒有许多话能说到一起去。

而春桃喜欢与环姨娘来往的另一个原因是,环姨娘极得周易恒宠爱,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好东西。就比如自己现在手里的帕子和荷包,就是自己夸了几句之后,环姨娘转手送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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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周映寒定了亲事后,胡氏就开始拼命折腾丽氏,这天也合该丽氏倒霉,平日里都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为胡氏夹菜的时侯,不小心把一个丸子掉到了桌子上。

本来也没什么,后面跟着的小丫头上来清理就是了,可是周映宁呼地站起来,硬说那丸子上的汁水溅到自己的裙子上了,可那明明是油炸的,根本不可能有汁水。

丽氏刚想张口解释,周映宁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满屋子的人都呆住了,丽氏不是简单的姨娘,她可是庶妃,平日里被挤兑两句倒也罢了,可这样由着晚辈当众打脸可是头一回。

周映寒立时扶着丽氏与周映宁理论,谁料周映宁却反手又给了周映寒一个耳光,道,“下贱人生的下贱胚,以为嫁给嫡子便可以改变身份了?作梦,一辈子有一个给人做小的下贱的姨娘,你周映寒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周映寒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想要再上前,却被丽氏扯住,强忍着泪要往外走。胡氏却道,“慢着,谁让你们走的,眼里还有我这个主母吗?”

“丽庶妃,你惹了咱们三小姐不高兴,难道连礼都不用赔吗?”站在胡氏身边的洪妈妈冷冷地道。

丽氏顶着红了半边的脸跪在周映宁脚下磕头,周映宁则一脸得意地看着周映寒,周映寒自丽氏跪下后便垂着头一句话没有。

这件事被周易恒知道后虽然生气,但在被胡氏三言两语哄骗后,只把周映宁好个教育,又罚她把女戒写上十遍送去外书房给他检查。

周映宁生气地甩着帕子走了出去,一把抱过周铮过了年为她寻来的那只与永安公主一样的波斯猫。这也是胡氏的主意,让周映宁养这么一只,到时候与永安公主聊天时就会有更多的话题。

周映宁一边狠狠地捋着猫毛,一边气鼓鼓地往前走,谷雨皱眉跟在身后,“三小姐,不回去吗?”

“回什么回,你是想让我抄女戒去吗?”周映宁不满地道。

周宁映抱着猫漫无目的地走着,临到了通往流芳坞去的夹道时,那猫却好似闻到了什么,喵喵地向着流芳坞的方向使劲。

周映宁索性抱着猫就拐到了流芳坞,远远地听到有娇笑声,周映宁皱眉,那笑声听起来那样刺耳,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去瞧瞧,谁那么大的胆子,怎么笑得这样大声。”

小丫头轻声应是跑上前去,没一会回来道,是环姨娘和清和园的春桃姑娘。

周映宁原本想转身回去的,一听环姨娘在,想着胡氏因着环姨娘这胎没少与自己抱怨,逐向前走去。

亭子里,春桃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以前听来的一个故事,环姨娘坐在垫了厚厚棉垫的石凳上安静地听着,一抬头瞧见周映寒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背对着周映宁坐着的春桃却不知道,“怎么了,看到怪物了呀,瞧你害怕成那样。”说完还咯咯笑。

“你说谁是怪物?”周映宁冷冷地问。

春桃一听,吓了一跳,转过身见的确是周映宁,连忙快步走出亭子,行礼问安。

周映宁看着她隆起的小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些不耐起来,手上捋着猫毛的力道也加大起来,长长的指甲好似都要插进肉里去,引着那猫躬起背来,她却不知。

周映宁向着春桃靠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哧地一笑,“什么玩意,姑娘不姑娘,姨娘不姨娘的,还敢在这里说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跪下。”

和文连忙上前,“三小姐,春桃还怀着......”

“啪”和文捂着脸颊连忙跪了下来。

“要你多嘴,你是个什么东西。她怀着孩子又如何?哼,谁知道生下来是个什么德行,别再和他那爹一样,凭的让娘操心,如果是那样,还不如现在死掉的好,免得出来丢人。”

谷雨瞧着亭子里环姨娘已然站了起来,一众丫头婆子听着,脸上神色各异。

连忙上前,“三小姐,是不是要回去了?王爷给您安排的功课若是不抓紧的话......”

周映宁想着刚刚周易恒让自己抄那女戒的事来,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不去。心里不高兴,手上一个用力,生生把那猫毛薅下来一缕。

那猫一个吃痛,用力一挣,跳了出去,落到地上后抖了抖身上的毛。抱猫的丫头想在上前抱起,猫却好似闻到了什么,先是在地上闻了闻,然后又抬起头四周瞧了瞧,直到看到春桃手里的帕子。

春桃却并没有注意猫,看着和文被打,吓得连忙巴巴地解释,把那个笑话又重说一遍。

只还没有讲完,那猫却突然一窜,朝着春桃扑来,春桃哎呀一声,本能地向后躲,只她站在亭子外头的台阶处,一个倒仰,重重地倒在了台阶上。

和文心道,糟糕,想要去扶,奈何自己是跪着的,等着站起身再伸手时,春桃已然倒下,疼的动都动不了。

周映宁也呆住了,这样的情况超出了自己能处理的范围了,“你,你怎么回事呀,莫要赖我,与我无关。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谁敢乱说,我不饶你们。”

“血,哎呀,春桃姑娘流血了。”有人高声喊。

和文瞧着春桃身下流出的血,也不顾得周映宁站在那里,指挥着婆子赶紧抬了春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