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年的哑巴,贺南风这会儿像是刚学会说话的人,嘴巴完全闲不住,看什么也都稀奇,像是脱了绳的二哈。
也有好处,比如他说话快速流畅起来。
祁漾安静地看着他撒欢,良久无奈轻笑,叫了他一声,招了招手,在他在自己面前蹲下时,伸手捉住了他后颈。
贺南风顺从地闭嘴接吻,又小心尝试反攻,起身揽住他腰,仔细品尝那点柔软甘甜,对之后要发生的事隐隐有点期待,曼陀罗信息素不小心就窜了出来。
可能因为才恢复,信息素比较淡,但Alpha信息素从来霸道得不讲道理,冲突对抗也是明显的。
祁漾微微皱眉,将自己的信息素压制回去,抬眸时贺南风已经背对着他再次蹲下,垂着头,像是引颈受戮的羔羊。
“来吧。”
标记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祁漾愣住中被贺南风压在沙发上,得到一个带着曼陀罗香气的吻,以及一句饱含爱意的低语。
“沈湛,我爱你,我永远臣服于你,从身到心,还有灵魂。”
祁漾微眯起双眸,水雾弥漫,藏不住无知无觉流露出的情意。
虽然他说的是:“我知道。”
贺南风与他碰了碰鼻尖,并不在意他的回避。
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未来里会有无数个“我爱你”。
那是曾经的贺南风从没想过的未来,但现在的他,毫不怀疑自己能有这样的未来,即便他的爱人从不许诺,也从无甜言蜜语。
但他知道。
他低声问:“薄荷先生,那我能拥有你吗?”
祁漾讶异挑眉,骄矜颔首。
不过在那之前,薄荷与曼陀罗混合的信息素率先占据了浴室。
贺南风别有用心地伺候祁漾沐浴更衣,顺带占足了便宜。
嘿,没挨打,也没被拒绝。
他给自己冲澡的功夫,祁漾已经裹上了浴袍,靠着洗手台等他,面容清冷俊美,仿佛情欲从未沾染上他。
低头戴眼镜时,镜子里映出他的后颈,一枚情侣款牙印十分显眼。
贺南风突然觉得这个人站在那,便是对自己的极大考验,尤其当他抬眸时,比什么媚眼都撩人心弦。
他近乎虔诚地膜拜,吟唱着蓄谋已久的华美祷词,在他的神明默许纵容下做足亵渎行径,将最后的祭品送上,请求他成为自己永生的爱人。
祁漾抓着他的肩膀,指尖因为用力泛起白来,皮肤上的潮红却越发明显。
空气里的薄荷味越发浓郁,原本含蓄的甜变得明显而勾人。
贺南风一改往日温顺,露出獠牙,亲吻也带上了凶狠,逼出了心上人隐忍的泪水。
结束的时候,贺南风心满意足地抱着意识不清的人,一遍遍絮说着情话。
“我爱你。”
半醒不醒的人歪着脑袋靠在他肩颈处,无意识地呢喃回应:“我也爱你。”
贺南风顿住,笑了起来,眼角却滚落泪水。
他亲吻着他的额头,说:“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爱我。
爱与不爱,你看得出,我也看得出。
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何其有幸,遇到你,爱上你,被你所爱。
如果所有的苦难是为了一个遇到你的机会,即便再来无数遍,我也甘愿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