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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灿慢慢把气喘匀了,覃虎、覃豹他们也拎着藏装备的箩筐出来了。

许大灿对她说:“不是什么大事,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欠修理,我们去给帮他们松松筋骨。”

这副做派让张淑琴拧紧了眉毛,她很不理解:“为什么?许大灿你这样做跟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许大灿诧异地看了一眼,差点被硬控3秒;他对张淑琴说:“哪些人?你是想说我也是流氓吗?巧了,我还真是。”

不等张淑琴说话,覃豹也开口怼她:“好烦呀,俺警告你,最好离俺们远一点,否则哪一天,哥几个就嘿嘿了你!”

张淑琴明明不懂“嘿嘿”是什么梗,但是却能从覃豹的语气中联想出意思来。

这个梗还是刘玉华给覃豹讲的,说傻柱他爷爷以前是个猎人 ,外号“傻大胆”,老跟人吹嘘自个有多厉害,就没有他打不了的猎物。

好巧不巧,村子后山来了头熊瞎子,村民们就怂恿傻柱他爷爷去把那头熊瞎子给打了。

傻柱他爷爷背着弓箭就去了,他没想真的去跟那头熊过过招,只想在林子边上找个地方藏上大半天,然后回去就跟大家说,熊瞎子让他给打跑了!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暴的。

傻柱他爷爷好巧不巧,就跟熊藏到一块儿去了。

熊瞎子看见他都乐了:“哎哟喂,猎人?你是来打我的还是来让我嘿嘿的?”

然后覃豹就记住了这梗,现在动不动就要和人嘿嘿……

许大灿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张淑琴的厌恶,冷着脸一把给她拨弄到一边去了,然后瞪了覃虎一眼,领着覃豹两人先出去了。

覃虎叹了口气:“张淑琴,你还是尽快找个别处落脚吧,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是流氓。”

说完,丢下张淑琴,就去追许大灿他们去了。

至于说留张淑琴一个人在家,咋心就那么大呢?

该说不说,覃虎、覃豹两大老爷们过的那就不叫个日子。家里最值钱的可能是房上那点儿瓦了。

让张淑琴帮他俩看家,这哥俩简直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三个人出了胡同往东走,又走了几百米,来到一处院子,这才是他们的秘密落脚点呢。

房子是徐江的,许大灿拿一颗灵芝换的,这很合理。

三人推开院门,就看见里头热火朝天的一幕。

大雀儿他们几个,在曹正阳的带领下,正脱一光膀子,在院子里扎把式呢。

看他们拎着筐来了,曹正阳连忙喊停,主动询问:“什么情况?”

许大灿气急败坏:“妈的,有帮王八犊子盯上我岳父了!”

曹正阳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谁这么有种?连这小子岳父的主意都敢打,这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大雀儿刚被许大灿收编,正是立功心切的时候,闻言第一个说道:“今儿必须跟丫的讲讲道理,我们这叫文什么武什么!”

大雀儿也跟覃虎、覃豹这哥俩一样,都没什么文化,光有一膀子气力。

许大灿拍了拍他结实的胳膊,大声说:“因为我们家的事让兄弟们费心了,放心,哥们绝不亏待大家,抄家伙!”

东北话管吹牛叫白话,许大灿这个人跟杨为民他们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不白话。

用后世说就是从来不给手底下人画饼,他最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管理手段”,他还是更喜欢拿钱砸人这套,简单、有效。

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钱不花出去,难道跟娄家似的,等着刘海中带人抄家的时候,给人家花吗?

这不,出门的时候就连曹正阳都主动问道:“大灿老弟,对方实力如何,用不用我跟着走上一趟?”

这可是一尊大佛,在江湖上真正有字号的,有开馆收徒的资格,而且是国家允许的!

搁改开以后,高低也得是个武术协会的副会长。

大家伙出了门,许大灿摸出娄半城给他的那个地址交给大雀儿说:“张淑琴的父母就被关在这儿了,你带人去把人给救出来,记得戴咱们的头套,跟弟兄们说都把嘴给我咬死了,抢了人就跑。”

大雀儿知道这是许大灿第一次用他,就是要看他能不能经得起大用,把胸脯拍的邦邦响:“您放心,保证不出纰漏。”

“……”

打发走大雀儿,许大灿才带着覃虎、覃豹直奔刘黄柏家。

咱们大部分老百姓的梦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家庭就是老爷们拼死都要守护的东西。

就连跑江湖的还知道“祸不及妻儿”呢!

像?刘光天、史翔这样的,就不是人,打死都不多。

仨人来到刘黄柏院子外头,许大灿拉住了要去敲门的覃豹:“别走正门,咱们绕道后巷翻进去。”

他们来到后巷,覃虎左腿弓、右腿绷,搭了个人梯;许大灿助跑两步,一踩覃虎的手,借助这股力道向上跃起,轻松就翻上了两米高的墙头。

然后一手搭在墙头上,反手拉住了也这么跃上来的覃豹,把他扔过墙头。

最后才拉住蹬蹬蹬助跑,踩着墙上的砖上来的覃虎,三个人顺顺当当就摸进了院子。

许大灿他们刚贴着墙根儿转出来,将将要走出去的时候,他便感到心中一惊,身体猛地向后就倒。

覃虎见状一把推开覃豹,使了个“海底捞月”,一个接住了他。

许大灿重新站起来,才看见刘黄柏满面寒霜地瞪着他,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不用问,肯定拿着家伙!

刘黄柏一百个不满:“长本事了?上我这儿翻墙来了?”

许大灿哭笑不得:“爸,瞧您说的,我得到了信儿,有伙人想对您不利,我们这样进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黄柏叹了口气,连专职妇科的鹤年堂都让人砸了,刘月如那位老师也被揪斗了。

更别说他这个专门给男人看病的“黄柏堂”了,这更是四舅,属于糟粕!

刘黄柏本以为自己把诊所关了,把坐诊的大夫辞退了,连学徒们都遣散了,一门心思关起门来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人总能放过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