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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若有所思,贾张氏说的,很多都跟她不谋而合……

她本来就是个很实际的人,电视剧里要不是秦淮茹从中作梗,她真准备嫁给傻柱。

见秦京茹真的听进去了,秦淮茹才又叮嘱了她两句,出门上班。

恰巧,许大茂他们哥俩也推着自行车从后院出来,两边一见面,秦淮茹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扭着她的大腚就呼哧呼哧往前疾走。

许大灿挠了挠脑门,问:“哥,你说走路能有自行车快吗?”

许大茂也是真坏:“哪能啊!我记得有一回,棒梗偷人家东西,他在前头跑,人家一帮人骑自行车在后头追,就跟猫抓耗子似的,那叫一个惨哟!”

秦淮茹差点平地摔在院子里,脸涨的跟便秘一个色(san):“许大茂,你血口喷人!”

何大清是傻柱的逆鳞,棒梗就是她秦淮茹的逆鳞。

她的好大儿,贾家独苗,天选之子贾梗,怎么可能偷东西?他们这是败坏棒梗的名声!

许大茂一脸不屑地推着车从秦淮茹身边走过:“德性,你自己看看,这满院子,除了傻柱那缺心眼,谁家出去了不锁门,防的是谁,这还用我说么?”

秦淮茹把饭盒往地上一扔,就要撒泼!

结果许大灿一抬胳膊,就给她架到板车上去了,顺便还给了板车一脚。

那板车一轱辘,吓的秦淮茹吱哇乱叫……

看着他们哥俩扬长而去的背影,秦淮茹这才知道,这院子里怕是要变天了。

以后,再也没人能压制的了许大茂了!

“……”

年关将至,小车班也忙了起来。

今天早上一上班,肇国庆就吩咐马强说:“杨厂长下午要用车,上午你抓紧点,把机油给换了,听见没有?”

马强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带班师傅怎么吩咐,他就得怎么干。

但他也不是一点儿主意没有,眼珠子一转就说:“肇师傅,这活我一个人也干不了,让许大灿来帮我把。”

谁料肇国庆毫不客气:“滚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随时有可能陪李副厂长出去。”

最后,还撂下句话:“干得了你就干,干不了,过完年你就不用来了,有的是人愿意干!”

那可不,小车班是什么地方,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

看着上值班室抽烟,喝茶的两人,马强差点把牙都给咬碎了!

妈的,成天就知道欺负他,脏活累活全让他一个人干。

马强在心里暗暗发狠:“等着,别让我抓着你俩的把柄!”

镜片后边,一双三角眼里满是恶毒的目光……

带着怨气工作,是最不可取的。

上午10点不到,许大灿正一个人看报纸呢,就听见外头,马强发出一声惨叫。

他端起缸子来喝了口茶,又把这一个版面看完,才叠好报纸,出去查看。

升降台下边,马强让机油给浇了个透……

从头到脚,油黑油黑的,就是又黑,又油光铮亮的意思。

马强有些接受不了,一个人站在吉普车底下,一脸茫然的样子。

许大灿叹了口气,走过去对他说:“快去洗洗吧,完了回家去换身衣服。”

马强就跟终于找到出气对象了似的,扯下被机油浸湿完了的手套,朝着许大灿就扔了过来!

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

线手套带着机油,这要是粘在身上,洗都洗不掉!

许大灿一个后跳,闪开后,直接就进屋去了,马强死不死与他何干?

肇国庆回来,果然又大发雷霆:“你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看把你自个给弄的?关键是耽误了领导用车,你担当的起吗?”

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马强要是听他的走了,回去洗澡换身干净衣裳,许大灿都高看他一眼。

可他呢,就这么傻不愣登等着肇国庆回来骂!真不知道就他这个情商,当初是怎么混到小车班里来的……

让马强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肇国庆阴着张脸进来,看了一眼正在那奋笔疾书的许大灿,问他:“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许大灿掏出烟来,顺着角钢焊的桌子直接滑到肇国庆的跟前,头也不抬说道:“响应号召,积极学习,写一篇散文的同时,还能好好练练钢笔字。”

肇国庆一百个不信:“写散文,就你?”

许大灿义正言辞:“师傅你可别瞎说,你过来看看,这上边是谁的名字?”

肇国庆不信邪地走过去一瞧,发现署名那里写着李怀德的名字……

他还能说什么?之前那一点抱怨的话也全都憋回去肚子里了。

许大灿默写的是一篇七十年代的优秀散文,正适合现在的李怀德用。

这玩意就跟范闲穿回去背唐诗一样,谁先写出来就是谁的,读书人的事儿,能叫抄吗?

身为领导,想要再进一步,不光要懂生产,懂政治,文化修养也是很重要的。

这也是许大灿向上管理领导的重要一环。

许大灿一边写一边解释说:“我40分钟前就叫他去洗一洗,然后回家换身衣裳了。可人家不领情,还拿全是机油的手套扔我,我当时差点就想跟他分享几则寓言小故事。”

肇国庆点上了烟,疑惑道:“小故事?”

“故事的名字分别是《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以及《郝建与老太太》。”

肇国庆半晌没说出话来……

前边这几个他好像都学过,最后那个,郝建是哪篇课文里的来着?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出学校都还给老师了啊!

见许大灿写完了散文,肇国庆跟他商量说:“这马强也太不顶事了。要不中午的时候你先给杨厂长开车吧。”

许大灿直接站起来从抽屉里掏出来了手套:“师傅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抢你的活不成,这机油我去换吧。”

等许大灿都出去了,肇国庆才直摇脑袋哭笑不得地说:“这小子……”

来到升降台下方,许大灿纳闷地看了一眼吉普车的油底壳。

这时候的汽车连机滤都没有,就拧个螺丝,搞不懂这么好操作的位置,马强是怎么做到让机油浇自个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