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定了萧云笙做爱吃的席面, 等在包厢里,脸色有些凝重,前朝陵墓惹来很多问题,齐元安都能解决,可是唯独陵墓里的各种诡异事件,他得求助萧云笙了。
没想到萧云笙拖家带口呢, 林听道,白无笙,还有一个兴德道长,就差一个三弟子了。
“怎么把孩子都抱出来了?”
“别提了,这孩子现在越来越难缠, 不能离开我半步,不然全家都被哭的脑袋疼呢。
别的孩子哭一会儿就累了,他能哭一整夜,真的是个活祖宗啊!”
白无笙小脸高冷, 眼神幽深, 一点儿没有孩子的可爱, 齐元安逗他:“我抱着你可以吗?跟我去皇宫玩儿几天?”
白无笙一扭头, 埋进萧云笙怀里, 抱着脖子不撒手,皇宫那地方才不好玩儿呢,他才不去!
“好了,咱们不去,让你师妹喂你喝羊奶羹吧,师父我也得吃饭,饿死师父谁伺候你啊?”
白无笙小嘴儿撇了撇,让林听道伺候着,总算是舍得放人了。
“我先吃点儿饭,都是我爱吃的,被这小家伙缠着,吃饭都没胃口呢,你找我有事儿吗?”
齐元安给她布菜,伺候她吃饭,“是有些事儿,陵墓那边晚上不安生,总有士兵梦游,还有几次差点儿出事儿,摔下山,差点儿就摔死了。
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去做做法事?阴气太重了,那么多士兵都镇不住!”
萧云笙脸色沉下来,“ 既然士兵镇不住,那就不是做法事的事儿了, 会有更大的麻烦。
皇上怎么说?朝臣们对前朝陵墓有什么看法?”
齐元安道:“父皇倒是好劝,都听我的,朝臣们的意思是把陵墓给掘了, 离着京师太近了, 怕影响国运。 ”
萧云笙摇头:“不能破坏, 里面有一尊魔神像呢, 若是破坏,被魔神察觉,降下灾祸, 天下会大乱的。”
“魔神像?那个很高的雕像吗?”
“是的, 那是魔神蚩尤的雕像, 也是前朝供奉的巫族祖先, 现在北金巫族的老祖宗啊, 咱们可招惹不起的。”
齐元安:“北金的老祖宗在咱们的地盘上, 万一他们来讨要,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也就现在没有传到北金耳朵里,不然的话,又是大麻烦了。”
北金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回雕像,还有元帝的尸首,这是他们的老祖宗啊!
萧云笙反而笑了:“他们来讨要反而好了,把麻烦丢给他们啊, 事情是他们做的,是福是祸跟咱们也没有关系的。
对了,就该把麻烦甩出去, 你想法子让北金巫族知道此事, 看看他们怎么说。”
“ 云笙就是聪明, 麻烦甩出去,咱们就轻松了, 现在的问题是晚上守夜危险,不管怎么防守都会出事儿,军心都动摇了,还是得安抚。 ”
萧云笙道:“我和师兄过去看一看, 做一场法事先安抚军心了,只怕治标不治本。”
兴德道长一直当隐形人,吃菜倒是不少,他以前骗人的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并不好过。
萧云笙怀疑他拜师,是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呢。
“师父,徒儿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兴德道长吃了饭,也要发挥点儿用处的,主动说道。
“你说,师父我也不是不通人情, 你想说就说,不必拘谨。”
“好, 徒儿在古书上见过这种事情,做法事是没用的,陵墓的阴气太重,形成一股气场,身处其中的人都会中招, 想要清除非常难。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镇压, 把阴气锁在底下, 上面盖道观或者寺庙常年镇压 ,若干年后,阴气消散, 那地方才能安宁。”
萧云笙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兴德啊,好徒儿,没有白活这么大岁数啊, 我跟师兄商议一下, 不如盖一座道观了,我家徒弟越来越多,不好一直住在侯府。”
家里人是没意见的, 二婶还把他们几个当家里正经主子伺候, 一年四季的衣裳,月例银子都有的,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萧云笙不好跟家里要钱,也是因为几个徒弟花销不少。
给二婶儿钱也就见外了,萧云笙也有打算, 从侯府搬出来,建立自己的班底。
“道观的名字就叫紫阳观,等我师父玩儿累了,回来也有徒弟徒孙们伺候,能安享晚年了。”
那地方风水是极为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被元帝看中,挖山开陵!
齐元安也高兴:“此事交给我来办了,费用也不需要你出,朝廷对佛道有专门的救济补助,还会赏赐田地, 修建道观的费用让朝廷出了, 总好过被别人贪墨。”
“这个好啊,只是御史会不会弹劾你以公谋私啊?”
“谁敢弹劾?我让他去陵墓守夜, 只要他们能解决,我自然是没问题的。”
齐元安只是对萧云笙宠溺,对别人可是狠着呢,嘴巴也毒,他上早朝,就跟打仗似的,一个人能怼遍满朝文武,靖安帝乐的看戏, 看朝臣们生气,就说齐元安年轻气盛,老臣们要谅解啊。
一个个老臣给憋的够呛,偏偏没办法, 靖安帝是爽了,齐元安做了他想做的事儿,早想怼这些不敢正事儿的臣子们了。
一顿饭吃完, 解决两件大事儿, 齐元安心情大好:“再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儿,云英道长去了宁家算账,果然是宁大夫人贪墨了银子,又用的自家亲戚,偷工减料, 差点儿害死了宁休庭呢。
宁休庭这兄弟是真的惨,摊上这么一老娘,不知道是造了几辈子孽啊!
也就宁大夫人被送回乡下去了, 不然宁国公都要休妻了。”
萧云笙也很唏嘘, 宁休庭怪不容易的,“ 这事儿也不能都怪大夫人,宁国公是摆设吗?内宅事务就让大夫人一手遮天了?
我觉得宁国公治家不严, 对外对内都不负责任,不配做国公爷,不如让宁休庭早点儿继承国公之位, 当家做主吧。”
“你想帮宁休庭?”
“你不帮?还吃飞醋?”
齐元安马上表态:“我没有,别误会了,我还非就把他弄成国公爷了, 不然你都得怀疑我小心眼儿呢。”
“你没有吗?”
萧云笙是不信的,这人有时候确实小心眼儿,别以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