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跪下了,心中剧震,没想到此事还惊动了皇上,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看法。
萧云笙则心中沉甸甸的,皇上莫不是来给魏国夫人撑腰的?
毕竟是他的奶母,这年头,奶母比的上半个娘了。
魏公公道:“大小姐无需紧张, 皇上口谕,魏国夫人年事已高,身体不适,传旨让老夫人进宫小住,御医们给老夫人诊治, 不麻烦萧大小姐你了。”
萧云笙松口气,不是逼着给她治病就好,她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只凭着一口气撑着, 就是阎王来了也不敢说能让她活着。
“多谢皇上,皇上英明,萧云笙感激不尽。”
“魏老夫人,皇上一直惦记您老人家,怎么也没见您进宫陪着皇上?倒是来这萧家来的勤呢!
请跟咱家一起进宫吧,皇上等着见您老人家呢。”
“我……”
魏国夫人此时是不想进宫的,还没有让萧云笙答应保住自己孙儿的荣华富贵,眼看已经完成一半儿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
萧云笙道:“魏国夫人,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有效,要你曹家一半儿的产业, 保你孙儿一命,让他寿终正寝,做人别太贪心了,言尽于此,老夫人三思吧。”
魏总管可不会跟萧家这么好说话,一挥手,两个太监上前搀扶,一半儿是强迫的意思,皇上还等着呢,谁有空跟她磨叽?
萧云笙道:“且慢!”
“这张紫色养魂符魏总管给她戴上,保住她三天的性命,到时候也过了中元节,我亲自操办老夫人的丧事。”
阎王要你三更走, 修行到了高深处,阎王手底下都能留下人。
这张紫符还是那个假道士的,曾经用来蕴养金无锋的魂魄,现在金无锋不知道怪了白小姐去哪儿了,这张紫符就闲置下来。
萧云笙已经把紫符研究透彻了,画符容易,难得是制作紫符的符纸难找, 一般的符纸承载不住这么大的灵气。
之所以保住老夫人三天的命,是萧云笙有种预感,她此事死了后果极其严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么痛快的死。
长平郡主神色不安,几次想伸手阻止,却相信自己的身份,到底没有冲动。
只是她不想出头,魏公公也不会放过她,“长平郡主好,奴才给郡主请安。
皇上也有口谕,辛苦郡主照顾老夫人多日了,皇上很感动,也请郡主一起进宫,伺候老 夫人吧。”
萧云笙眼神一闪,给她添点儿堵,道:“魏总管,你是有所不知啊,曹少主对郡主是痴情至极,都要害了相思病了。
我看郡主也这么尽心尽力的陪着老夫人,想必也是对曹少主有意呀,两人年纪相当,若是能成就一段佳话,也是一桩美事!”
长平郡主气急:“萧云笙,你胡说什么?本郡主怎么会看上曹家这种暴发户啊?你故意坏我名声,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害我?”
萧云笙眨巴眼睛,无辜道:“可是曹少主跟你同进同出,你又对魏国夫人这般孝顺,落在谁眼里都是你们两家关系匪浅,怎么成了我害你了?
我明明是帮你啊,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你说曹家暴发户?莫不是你看不上曹少主的人,只是为了曹家的钱的吗?”
萧云笙又和魏国夫人说道:“老夫人,你觉得你曹家的钱是给了我,帮你家积德行善,庇护子孙的好,还是被人骗走的好?
老夫人啊,我萧云笙修行之人,最重因果,是我的银子,我一文不能少,都得要回来,不是我的银子,送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魏国夫人自然是信她的,可是长平郡主代表了宁安王啊,跟她闹翻了,以后曹家也挡不住宁安王的怒火。
萧云笙很擅长蛊惑人心,一眼看出老夫人的犹豫,道:“曹家有钱,宁安王又是异姓王,有封底有权利, 宁安王盯着曹家的钱,意欲何为呢?
老夫人别忘了,曹家的钱是谁给你们的?”
就差说曹家和宁安王勾结,图谋不轨了!
长平郡主心中惶恐,“萧云笙,你闭嘴!”
萧云笙脸色变冷,问魏公公:“ 长平郡主几次三番的喊我名字,对我呵斥如同奴才,敢问公公, 她是郡主,我萧云笙就很不值钱的吗?能让她随便呵斥羞辱与我?”
“不能,萧大小姐屡次立下功劳,皇上一直记着大小姐的功劳呢,此事咱家会如实禀告皇上,为大小姐做主。”
萧云笙叹息:“其实我更想自己给自己做主,若不是公公在此,她敢大呼小叫,我都敢抽烂她的脸。”
魏公公:“……”
他多余了吗?
“咱家在外面等着郡主, 请郡主快点儿,皇上还等着见你呢。”
说完先出去了,萧云笙活动手腕,吓的长平惊呼:“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君子,你不能打我的,啊……”
萧云松扭过头,憋着笑,身子一抖一抖的,萧云笙没有打她,而是狠狠掐她呢。
专门冲着屁股等地方掐 , 疼的长平阵阵惨叫:“你大可以叫的更大声一些,我越听越兴奋呢!”
众人:“……”
你这话说的好让人浮想联翩哦。
“救命啊,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你敢在我面前舞,我能轻饶了你?”
萧云笙下手更狠,她从小习武,力气大,加上暗暗用了内力,只掐的长平脸色发白, 屁股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就连大腿,腰腹等地方都没放过, 萧云笙掐爽了,才把人给推出去,“郡主,别叫这么大声,我可没有动你一根头发,别说我欺负你了啊!”
是没动头发,只掐肉了,这可没说假话。
长平郡主走路都一瘸一拐了,恨不得吃了萧云笙,“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萧云笙捂着脸, 呜呜哭起来:“ 魏公公,你看看她,她威胁我,你可要请皇上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