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后知后觉,还是感受到了萧云笙眼底的杀意,才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的。
“你怎么还跟着我啊?谁让你跟来的?”
宋玲珑无辜道:“咱们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我看你着急离开,这不是担心你吗?”
萧云笙都想翻白眼了,她对谁都是这样的套路,就不能有点儿新意嘛?
她不觉得尴尬,自己看着还厌烦呢。
齐元安直接冷了脸:“我需要你担心?你是我什么人?咱们不熟的,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宋玲珑可不会轻易离开,她好不容易找机会接近齐元安了,可不会就此放弃,“府尹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负责任了,你是京师的父母官儿,我是京师的百姓,百姓有事儿找父母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对自己的子民都这么冷漠的吗?这可不是好的父母官呀!”
她自以为自己很幽默,却不知道这些手段得看对谁,对方觉得你好,你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开开玩笑是会说话,肯定会捧着。
齐元安可对她没什么好感,可不会被她给忽悠住了, 冷笑道:“按照你这个说法,京师几十万百姓,都得需要我照顾了吗?
来人,送她离开,以后这个女人不容许出现在本官五百米以内,本官不想看到她。”
宋玲珑也不生气,道:“大人你就不想知道剩下的陪葬品在哪里吗?你不会这么公私不分,为了讨好萧云笙,正事儿都不做了吧?”
齐元安不耐烦摆摆手,让人拉走,多说几句都怕自己忍不住动手了。
案子他会查,还不需要为了差个案子委屈自己,忍受这多奇葩。
宋玲珑被人拉着离开,她也豁出去了,大喊一声:“谁敢碰我?我可是要喊非礼啊,让大家都看看,京兆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齐元安都要气炸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萧云笙噗嗤一声笑了,亲自动手,把她拖出去五百米,丢在了地上,“你可以喊非礼啦,我等着,找多少人来都没问题。
倒是让大家都看看, 宋家小姐是怎么样的撒泼打滚,毫无礼数体面,但凡要点儿面子的家族,都不会娶你这种厚颜无耻的泼妇!”
宋玲珑气的爬起来,就想动手挠花萧云笙那张淡然漂亮的脸,她怎么敢动手?
萧云笙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敢跟本小姐动手?你找死吗?”
“你敢打我?萧云笙,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你自己凑上来找虐,不打你你以为你是个人物了,你敢舞到我面前,我就敢打烂你的脸,看你怎么矫揉做作的骗人。”
萧云笙一挥手,把人丢在地上,她要是还敢撒泼,不介意多给她几巴掌。
跟着宋玲珑的两个丫鬟从暗处跑来,扶着她赶紧跑,小姐这次冲动了, 怎么敢跟萧小姐动手呢?
宋玲珑觉得自己都要气疯了,她自从穿越过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人扇巴掌, 简直是奇耻大辱。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萧云笙死?我要让她死,最凄惨的死法,这个世上有我没有她。”
系统这次回应了, 【 现在还不是对付萧云笙的时候, 萧云笙道法超然,医术武功都很厉害,几乎没有短板,你的实力还不够对付她。】
“不是说系统都是无所不能的吗?怎么你这么废物?”
系统:“……”
它也是有脾气的,都想换人了, 这女的冲动没脑子,贪婪自私,越来越不听话,它活了这么久还没受过这种气呢。
“废物,怎么不说话了?到底能不能做?不然我解除绑定,咱们一拍两散。”
系统,【你冷静一些,我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那你赶紧说啊。”
【你想办法把人引到墓地来,我让她有来无回。】
宋玲珑想了想,这倒是个法子,她手里这个墓是前朝皇室的陵墓, 修建的极为豪华,耗费了无数钱财,甚至朝廷灭亡都是因为花费巨大,压榨百姓太狠了, 导致皇位换人坐。
“好,我信你一次,一定让她有来无回。”
两个丫鬟低着头不敢吭声,小姐经常自言自语,性格也是喜怒不定,有时候她们都怀疑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是这些话可不敢说,当着外人的时候小姐是很正常的。
……
萧云笙收拾完了宋玲珑,目光落在齐元安身上:“这女的还惦记你啊,你的警惕心呢?竟然被她靠近了,你脏了。”
齐元安委屈极了:“她来报案的,我正好在衙门,被她缠上了,一看你发信号我就赶紧来,这不是没注意嘛。
你放心,我没有让她碰我一下,我不脏。”
差役们都低着头,忍着笑,他们大人这么卑微的吗?
萧云笙还是嫌弃:“她身上的气息沾到你身上,还是脏。”
“那我洗澡,我丢了这身衣服,一定把自己弄干净了。”
萧云笙没有不依不饶,指着那些人道:“审问他们被谁主使的,想掳走我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这是谁对我这么大的仇恨,要这么害我。”
齐元安满眼杀意:“我把他们九族都给找出来,一定找出这个人来。”
混子们吓傻了,这下踢到铁板了,这姑娘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府尹大人俯首帖耳?
不管他们怎么后悔,已经迟了, 齐元安坚持把她送回家 , 才去调查此事。
一点儿小插曲,萧云笙也没在意,过两天就是陈豆子头七的日子,萧云笙要做好准备, 把他给安抚好了,这件事儿也好做个了断。
刚要进屋,感觉存放黑伞的屋子有些不对劲儿,有人,不,有鬼出来过。
“谁碰过那间屋子了?”
萧云笙问芍药, 海棠两个大丫鬟,她们摇头:“没有啊,奴婢们轮流守着院子,不敢让外人进来的,那间屋子更是除了奴婢,谁都不许进去。”
她们每日要给屋子里的黑伞烧纸,烧香,放贡品, 从开始的害怕,到了后来都习惯了。
只是她们习惯了,却不敢让外人看到,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萧云笙打开门进去,看着黑伞,问道:“你们谁出去过了?做什么了?若是不安分,我不介意让你们魂飞魄散,还省下我的香火供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