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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琛:你的头像……

祁连山:怎么了?

薄景琛:是你自己吗?

祁连山:嗯。

薄景琛毫不掩饰表达出自己的喜爱。

薄景琛:你的手很好看。

薄景琛:手指又长又白,很有力量感,我很喜欢。

他笑着垂头看着自己发过去的这条消息,不由得开始想象,祁连山看到这条消息时的神情。

他会怎么回呢?

祁连山:谢谢。

薄景琛轻轻笑了笑,果然,和预料的大差不差。

小孩防守很坚固,不好撩。

薄景琛:就这样?

祁连山不解:什么?

薄景琛:我在夸你,发自内心的,你就回我一句谢谢?

祁连山想了想说:那我请你吃饭?

他平时生活很简单,甚至称得上是无趣,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借口来邀请薄景琛见面。

薄景琛觉得挺好玩儿,像在逗小孩似的。

薄景琛:这么大方啊,我就夸了夸你,就要请我吃饭啊?

薄景琛很会得寸进尺,抓住这个机会:那好,我记住了,你欠我一顿饭。

随即,他又发了条消息: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想约你见个面。

祁连山很快回:我周六日都有空。

薄景琛: 就不问问我找你干什么?

祁连山:总归要见面的,见了面总会知道。

祁连山:说与不说都是你的自由。

薄景琛:你就不好奇,不怕我把你卖掉啊?

祁连山:我相信你。

薄景琛脸红了,心跳也跳得有点快。

他有点意外于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主动撩拨的是他,这段谈话中,看似掌握主动权的也是他,可他却被对方一句相信,就搞得脸红心跳。

他什么时候这么纯情过?

此刻,他只能庆幸,隔着手机屏幕,祁连山看不到他此刻的窘态,他还能伪装的像一个老手一样熟练。

事实上,他本就是老手,只不过相对于圈子里的其他人,玩得没有那么花就是了。

他没有回祁连山刚才的那条信息,无声地将这个话题揭过。

薄景琛:那就周六上午,我去你们学校接你,想请你来我的工作室一趟,测一测你身体的各项数据。

薄景琛:今天和你说过的,我想请你当我的专属模特,你也答应了。

祁连山:设计图出来了?

薄景琛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从酒吧回来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普通人应该不会想到,这么短时间他就会设计出一件作品出来。

祁连山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了解薄景琛,能让他这么急切的,也就只有他心爱的事业。

祁连山实话实说:就是有这种感觉。

薄景琛已经从刚才的那种脸红心跳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又开始欠欠地撩拨祁连山。

薄景琛:……心有灵犀……

祁连山的回复很简短。

祁连山:嗯。

薄景琛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禁开始脑补,祁连山是否会和他一样,会因为他的话心跳加快,心动不已。

祁连山心动的模样…………

身为创造者,往日充盈丰富的想象力,在此刻变得极度匮乏。

他捧着手机坐到书桌前,随手抽了一张白纸,拿着笔,绞尽脑汁,用尽手段在脑海中描绘着祁连山此刻的神态。

拿着画笔的手在白纸上草草勾勒出了几笔线条,想将脑海中想象出来的画面转化为笔下的画作,在白纸上留存下来。

却突然,动作一顿。

想象不出来,更遑论画出来。

啧,祁连山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刚刚星期三。

还有三天,才能到周六。

……………………

事实上,祁连山与傅瑾的下一次见面并没有等到周六。

周五那天,薄景琛收到了很久不见的老同学的短信,邀请他回学校看展。

发来邀请的同学,上学时期和他关系不错,毕业后和他的公司也有着一些业务往来。

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儿,薄景琛应了下来,开车回了学校。

和同学约定好在半路碰头,对方没开车。

薄景琛开了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黑色路虎,半路顺便接上了在某个咖啡馆等待着他的王禹。

薄景琛曾经也是华清美院的学生,就读于服装设计专业,是祁连山他们的学长。

王禹上了车,笑呵呵和他搭话:“最近咱们学院办了个展,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据说有几幅作品热度高得很。”

“正巧最近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趁着这个机会回来看看。”

王禹和薄景琛是同学,毕业后进了某个奢侈品牌,担任设计师助理的工作。

他们这个专业,有一些同学毕业后并没有从事相关工作,王禹是为数不多的还在相关领域,并且和薄景琛保持联系的人。

薄景琛目视前方,看上去一副认真开着车的样子,思绪却已经跑了神。

会答应王禹的邀约,除却他确实是没什么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心里抱着些隐约的期待,祁连山也是这里的学生,会不会偶遇到他?

王禹没察觉到他的放空,还在说:“听说这一次的展里面有一幅画很厉害,开展当天就被人看上了,开价十万要买。”

薄景琛回神儿,正巧听见了这句。

薄景琛感慨道:“十万?看来那幅画确实非常不错。”

王禹兴致勃勃和他讨论:“作者好像还是个正在上大二的学生。”

薄景琛笑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看来他以后起码不愁吃穿了。”

新人画家的第一幅画通常价格都不会太高,毕竟没有任何积累,籍籍无名之辈,没有任何名气,没人追捧,自然就没人愿意为你的作品付出真金白银。

十万块,对于一个还在上学的新手画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很高的价格,给他的艺术生涯开了个好头。

还顺势让他的名气水涨船高,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了他。

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他以后的作品不会太难卖。

“但是人家没同意,”王禹啧啧感叹,“说是那幅作品只画不卖。”

薄景琛听他这么说,内心也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看来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学校门口,在门口做了登记,把车开进了距离展会地点最近的停车场。

停好车,薄景琛和王禹一块儿进了展览厅。

展厅很安静,三三两两参观的人群停驻在一幅幅作品前,压低声音,小声交谈着。

薄景琛如愿看到了那幅王禹刚刚和他谈论的作品。

是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