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疑问句。哪里有顶撞?”乐乐站定,看向常金宝。
想起小时候,看见爸爸就瑟瑟发抖,从来不敢直视爸爸的眼睛。
心里明明万般委屈,一句都不敢说。
今天突然,很想叛逆一下。
常金宝白了乐乐一眼,很大声的叹息。
“既然你说我顶撞你,那我今天就顶撞一下。这事儿是不是姐夫的错?”乐乐盯着常金宝继续问。
“如果他不是把钱败了,而是家暴,打了姐姐,姐姐能回来家里,寻找安慰和支持吗?
如果是我,我嫁的远一点,我受委屈了,我能回娘家跟你们倾诉吗?
你生病的时候,姐姐忙前忙后伺候着。
她受委屈了,你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还教训她,她哪里有错?
嫁给别人,我们连生气、发脾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乐乐一口气说了好多,妈妈出来,拉了拉乐乐,“少说两句!”
常金宝气的爆起青筋,身体有些颤抖。
乐乐看了看,叹了口气:“你身体不好,你别管那么多。
姐姐也就是缓缓,想清楚怎么办,她就回去了。
你这么掺和,和稀泥,他们更不容易解决问题。”
常金宝半天没说出话来.
等乐乐说完,才嘟嘟囔囔:“一个个都本事大了,老子不中用了,说话都不听了。”
乐乐本来还想说,看他那样子,忍住了。
身体都这样了,还没想明白的事,几句话哪有用。
从阳台走到厨房,帮着妈妈做饭。
乐乐妈深深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妈妈让乐乐从冰箱拿番茄酱出来。
乐乐打开冰箱,皱了皱眉。
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隙都没有。
一股复杂的味道,扑鼻而来。
要找番茄酱,乐乐几乎把冰箱冷藏柜的东西,都翻出来,才找到。
把蕃茄酱拿给妈妈,处女座的神经被刺中,这冰箱真是忍不了一点。
看着餐桌上一大堆东西,真是头大。
索性把东西都拿出来,抽屉洗干净,擦干。
里面有奇怪味道的卤味、放过期的酸奶、有点霉斑的馒头花卷……
乐乐问妈妈:“你这东西买了怎么不吃?都坏了。”
妈妈探头看了一眼:“坏了吗?很多都是你姐买的,我也不怎么吃,你姐忙,经常忘吃。”
“坏了要及时清理出去,发霉的食物致癌!”这老人啊,一点不听劝。
乐乐直接把卤味、酸奶、馒头、花卷,都扔进了垃圾桶。
乐乐妈扫了一眼,赶紧跑过去看,“哎呀,不能吃了吗?好浪费!”
“别看了,不能吃了!吃坏身体,花钱看病,哪个划算!”乐乐继续扔着。
有放了五六年的调料,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们这才搬来多久?冰箱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古老的东西?”真是费解。
乐乐妈笑了起来:“以前那边冰箱的,那边现在不怎么做饭,就都腾到这边来。”
“冰箱又不是垃圾桶,什么都往里面塞!”
乐乐收拾了很久,一样样分门别类。
足足空出了一半空间,拉过妈妈,“来,我跟你说,最下面一层是菜;
中间熟食;最上面水果;调料酱料在侧面,以后你就这么放,不乱又整洁。
东西吃不完,别塞冰箱。别隔夜,隔夜就扔。”
乐乐妈妈看着冰箱,“少了那么多东西呢?我记不住。”
乐乐无语,书房找瑾夕,“瑾夕,你有不干胶贴吗?”
瑾夕回道:“有呢,我找给你!”
“你给外婆写一下,然后贴到冰箱!”
“她又不认识字!贴了也白贴。”瑾夕说道。
乐乐瘪瘪嘴,也是。
叹口气,交代瑾夕,“你帮外婆看着点,冰箱满了,就提醒整理一下,好不好?”
瑾夕点点头,“嗯,有时候想去找东西吃,一开冰箱找不到,就放弃了。
我就说我上次买的酸奶没喝完,可是我找不到它在哪里。”
默渊趴在地板上看书,光着脚,房子是地暖,暖和舒适。
听到瑾夕说酸奶,喊道:“我也要喝酸奶!”
乐乐想了想,跟瑾夕说:“给你爸爸打电话,给你们买酸奶。”
瑾夕欢快的哎了一声,打给苏庆元。
中午苏庆元回来,乐乐正在餐厅,给姐姐打包盒饭。
看见乐乐,闷声打招呼:“乐乐来了?”
乐乐应道:“嗯,姐夫,下班了!”
苏庆元拎着酸奶:“谁要喝酸奶?”
默渊跟在瑾夕后面,从书房跑出来,喊道:“我们!”
苏庆元看见默渊,笑道:“哎呀,小伙子又长高了,来,给我抱一下。”
抱起默渊,举了举,苏庆元个头高,比魏无涯要壮一点。
默渊被举起来,咯咯咯的笑,“妈咪,我比你高!”
乐乐笑笑。
苏庆元走到餐厅,“好了吗?”
乐乐装好袋子,“好了!”
把饭盒递给苏庆元。
苏庆元没说话,拎了袋子出门去了。
妈妈擦着手走出了厨房,“去送饭了?”
乐乐点点头,“送去了。”
“唉,好好的日子,非要作。”妈妈叹叹气,又返回厨房。
等苏庆元回来,一家人没什么话,吃了午饭。
各自午休去了。
乐乐发信息问姐姐:“中午怎么样?”
“能怎么样,饭我得吃,话没有,好脸没有!”
“嗯,我晚上问问他是什么情况。”
“你问吧。”
等到晚上,苏庆元下了班,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乐乐问道:“姐夫你买的什么票,我帮你看一下。”
苏庆元坐了起来,打开账户,把手机递给了乐乐。
乐乐看了一下,姐夫是个老股民了。
“你开户都有快十年了?”乐乐问道。
“嗯,2005还是2006年。”
“噢,你还赶上那波大牛市呢。”
“是呀,不过那时候既没钱也不会,也没赚着钱,后来跌下来就套住了。”姐夫倒也诚恳。
“你是最近又加仓了是吧?”
“嗯,听他们说,有行情。创业板涨了挺多了。”
“所以,钱还在吗?”乐乐问道。
“这刚加进去,又跌下来,又套上了,现在割掉,有点心疼。”
苏庆元垂头丧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