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衿白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还没来得及听另外几个人的反应,就看到迷彩色的大型飞行器上面,下来很多人。
距离比较远,这些人看起来密密麻麻的,一个个的步伐都比较沉重,看起来像是搬了很多东西一样。
“洺哲,你望远镜还有没有啊,我也想看看。”
屠山井也想看看,但是望远镜就在陈木和苏衿白两个人手里转着,不由有点急切道。
“我能拿一个出来就不错了,当我做批发生意的吗?”
度洺哲一个白眼无情拒绝道。
“来来来你看个够。”
陈木把望远镜递给屠山井,然后和苏衿白开始讨论道:
“你说的替身的意思,是不是这支军队重新招收新人进去,然后还是用747的编号不变,回到原驻扎地继续驻扎?”
“对没错。”
苏衿白点头,继续解释道:
“看样子他们上头的军团已经决定好了要彻底隐藏掉士兵异化伤人的事情,所以让军队撤离可能做了很多工作,签了保密协议。”
“然后再让这支被重新…修复好的军队回到原地继续驻扎,反正普通人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潜进去看到军区,不知道什么军队编号。”
“就当作是正常的轮岗就行,而且我刚刚还看到他们下来的人径直去了仓库。”
“那么可能整支队伍的人也都知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仓库里面抹去那些血迹。”
“当然,他们知情的也肯定只是士兵忽然异化,原因肯定是归于这仓库里的那些异兽,不可能让他们知道战友早就已经被寄生了。”
也许人异化前期就可能被异化感知寄生并且操控,这个操控很可能有个源头这些种种,没准整个新世界也没多少人能探索出来。
陈木他们几个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曾经亲自经历过几次异化事件,把其中微量的线索串联起来才得出。
陈木往后看了一眼,看到屠山井正拿着望远镜也看得聚精会神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苏衿白说的话。
而度洺哲和上官修倒是听得很认真,上官修还继续帮忙补充道:
“所以大陆星星政府可能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这里地方那么偏僻,也不会派人来管理,反正等新的军队重新驻入就行了。”
没错,这样子就全部都说通了,这件事情估计现在消息传回神都星,直达零区内部,知道的人肯定也只有高层。
“零区不知道内部会不会调查这件事情。”
度洺哲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严重的,那么多条军人的性命,隐瞒是为了不引起动乱可以理解,但是肯定要查清楚缘由。
“难说啊,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零区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零区了,权利和金钱让里面的大部分人骨头都养软了。”
苏衿白轻叹一口气,继续道:
“之前新世界那么多起莫名发生的异化事件,零区虽然对外承诺要用尽一切手段查个清楚,不是最后都归咎于重生组织干的了吗。”
“先不说这个事情重生组织有没有参与,但是连我们都可以看出没那么简单,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刚好有一个现成的可以把锅全部甩上去的对象,所以就让重生组织照单全收了而已。”
零区这些年确实已经在阶级上和其他普通老百姓脱节了,左右没有人触及他们的利益,所以和底层渐行渐远。
但是偏偏当初建立零区的时候,又赋予了他们极大的权力,所以其他军区就算不满,也没有办法从正规程序上换掉官员。
那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不正规的途径,但是可能会背上反贼的骂名。
再者零区大元帅还是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零区的口碑,也只能对内部那些办公室里的蛀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个人在原地注视了刚搬过来的军队良久,看着他们慢慢的把一切凌乱又重新恢复得井然有序。
原本荒弃的军用驻扎地防护系统也重新开启,意味着不会再有人和陈木他们几个人一样再能潜入找寻真相。
“你说……”
屠山井终于也看够了,他放下望远镜,咽了一口唾沫道:
“这新的747部队里面,会不会…还有异化感知寄生的人?”
这个猜想没有人能够回答,或者说现在整个新世界究竟有多少寄生人,没有人能够回答。
又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五个人最终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情,现在的他们的不出任何答案。
“还有半天时间,我们是直接回大赛村准备明天的联合训练,还是再找地方看看?”
陈木看了看光脑的时间,率先打破沉默道。
“直接回去?”
苏衿白一把就抽出来一把自己曾经最经常使用的钓竿,抗在背上昂首阔步就朝背后那条小溪流走过去,边走边道:
“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得知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现在手上又有鱼竿,旁边又有河流,回个毛线?”
“大小姐,我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屠山井立刻蹦起来,也跟在苏衿白身后朝着那条溪流奔过去。
原本五个人之间沉闷的气氛瞬间就按被一扫而空,就像恢复了来时候的轻松自在一般。
陈木扭头看看上官修和度洺哲,无奈的笑笑,然后转头也去溪流旁边抢钓鱼点了。
本来就是抱着出来散散心的态度,现在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些线索,那何不趁年华还在,再放松放松呢。
“来来来,再来打个赌,谁今天钓的鱼最少就出待会儿打飞行器回大赛村的钱。”
屠山井占着自己抢了一个好钓点,得意的冲另外四个人嚷道。
“不是你能不能小声点,鱼的听觉很敏锐的好吗?都被你吓跑了我们还钓个鸡毛?”
苏衿白很想一鱼竿抽到对面吱哇乱叫的屠山井身上,但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全碳素鱼竿,还是忍住了。
陈木则是把鱼竿架在一根树枝上,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在树边躺下来,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松弛感。
钓鱼比得本来就是耐心,任何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