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转向他,出声打断道:
“我们赌场的这个方案设计符合极夜星法律的,如果我在你的脑部探查结束后发现你并没有出老千。”
“那么你会同时获得这一场的筹码以及我们赌场赔偿。”
那个被怀疑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就噤声了,赌场的赔偿可一定不是小数目。
西装男对他说完后又重新转向那个提出怀疑的男人道:
“不过如果他是冤枉的,你无故怀疑人,那么会被处以一笔罚金,并且三个月内不得进入赌场。”
那个提出怀疑的人听到这话顿时犹豫,如果真错了,拉黑三个月倒没事,主要是又有罚金要交。
但是他筹码也输光了,现在也属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于是把心一横,硬着脖子上了,道:
“我接受,赶紧查他,我看到他手上明明有动作。”
西装男点点头,于是再次转身正对那名被怀疑的男人,抬起右手道了句:
“冒犯了。”
过了几秒钟后,西装男收回手,还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作势擦了擦手背。
那名被感知探查的男子眨眨眼睛,晃了晃脑袋不屑道:
“这么快?探查出来没有,我是清白的。”
那名西装男点点头,对另一个男人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在他脑中探查到人和你说的行为。”
那名男子脸色几乎是唰得一下变得苍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钱就这样全部没了,错愕道:
“不可能,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他肯定有问题!”
西装男面无表情,被质疑后语气也没有任何波澜,继续缓缓道:
“我是这个赌场里特聘的控制师,中级感知等级,已经在这里工作五年了,从没有出过错。”
屠山井晃晃陈木的肩膀小声道:
“你赌输了,待会儿你记得请客,愿赌服输。”
陈木微微皱眉,她刚刚感觉那个被感知探查的人不对劲,好像有两股力量在抵抗。
陈木伸手示意屠山井先别说话,小声用嘴型道:
“有蹊跷。”
屠山井立刻会意闭嘴。
陈木转头和苏衿白对视,苏衿白对着陈木点点头,明显她也意识到不对劲。
“如果被感知探查的人实际感知比探查者要高,那完全可以在被探查的时候篡改自己的记忆。”
陈木凑到苏衿白耳边道,“探查者感知收到等级压制,是不是完全没法察觉。”
苏衿白继续点头,道:
“是的,而且我刚刚瞬间探查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大脑,的确出老千了,换掉的牌在他内裤里。”
陈木:……倒也不用探查的那么仔细。
“你不是说普通人也有隐私权,不能算变探查他们吗?”
“你什么时候见我平时探查过,这不是情况特殊,这人感知等级不低来干这种事,真是我们控制师的耻辱。”
屠山井夹在两个人中间已经听明白事情原委,他急道:
“这么说这个人真的出老千,那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们得告发他啊。”
那个被赢光所有筹码的男人现在已经被两个保安架住,赌场的人正在问他罚金怎么支付的问题。
这男人现在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什么钱,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情绪接近崩溃。
只一个劲的喊自己有冤屈,要求赌场再查查。
“我们直接说怕是不好,倒是可以提醒一下赌场。”
苏衿白低头沉思一会儿,然后走到那名西装男身边问好道:
“你好,我是诺亚军校的主控苏衿白。”
西装男听到苏衿白的话明显愣了一下,盯着她的脸辨认了一会儿,发现这果然是大赛直播里看到的那张脸。
他一直如同冰块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松动,伸出手和苏衿白礼貌的半握了一下手道:
“苏主控,我看过你们的比赛,真的是年少有为。”
“您客气了。”苏衿白继续微笑,毕竟这人年纪大,也算是个前辈。
“我们诺亚主力队这次都来赌场逛逛,没想到刚好碰上你们处理事情。”
苏衿白侧身指指另外四人道。
西装男又对陈木等人一一问好,然后满是歉意的道:
“实在抱歉,竟然让你们休息来玩的时候碰上这事,我们立刻解决完。”
西装男眼神里多了一丝凌厉,转身就想叫先把那个还在叫喊着冤枉的男人先拖出去。
而另一个被怀疑出老千的男人此刻已经满意的收起桌上所有筹码,脚底抹油就准备溜之大吉。
被上官修一个箭步抓住手腕道:
“等一等,事情还没有结束,你还不能走。”
那个男人被上官修这一下的速度吓得差点跳起来,在他眼里这个人就是和凭空出现的一样。
“你干什么!我是清白的,刚刚那个什么人不是已经探查过?”
那男人双手插腰,愤怒道。
“前辈,刚刚你在探查他脑部时,我有感觉到一股感知波动。”
苏衿白不理会这个男人的叫嚣,反正上官修抓着他,他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而另外一个面如土色被保安架着的男人看到事情可能有转机,也不再嚎了,瞪着眼睛看着这里。
“如果他的感知比你高,你探查结果的结果就不可信。”
苏衿白一句十分简洁,都是控制师同行,有些话点到为止,不用说的很明白。
反正西装男刚听完眼神就有了变化,很明显明白过来。
他回了苏衿白一句:
“惭愧。”
然后立刻招手叫一名服务员过来说了几句,服务员应声离开。
之后又有两个保安回来把上官修攥住的这个人也给架住。
“你们干什么!赌场仗势欺人吗!”
那个男人虽然语气依然嚣张,但很明显已经多了一丝慌张。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一定败露了。
笑容是会转移的,痛苦也是。
刚刚脸色苍白曙光筹码的男人也算经历了人生大喜大悲,他现在已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呸!你完蛋了,我没有看错,你绝对出老千了。”
他脸上的痛苦已经转移到对方脸上了,那个重新被抓回来的男人此刻嘴唇颤抖。
他犯的事情惩罚,那可就不是只有交罚金那么简单了。
过了半晌,另外一名一身风衣的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