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主公,主公,殷通还有其他官员马上到咸阳了。”刘邦说道。
“到了吗,那就先把他们关牢里,晾几天,杜家兄弟呢?”
“杜家兄弟找到他们母亲了,在三川郡的一个小村子里,被那里的义庄给捡了,埋了。”
“这已经是不幸中最好的结果了,这一家人,也够苦的了。”
“是啊,主公,我以为我以前都够苦了,喝酒都要赊账,没钱,连衣服都穿不上几件。”刘邦感叹道,
“你那叫苦?你赊账赊了个老婆出来,跟人家比起来,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赵琛鄙视道。
“这都是运气。”
“不跟你打马虎眼了,等杜家兄弟回来,再审,对了,你现在是商人,不好插手这事,把咸阳令给我叫来。”赵琛说道。
刘邦跑去叫咸阳令了,咸阳令也不敢怠慢刘老板,都知道刘老板就代言的赵琛。
这次错误后,朝廷还能用他,也是对他大恩大德了,还好自己没参与。
“你叫什么来着?”赵琛说道,他还真没去问过这咸阳令叫什么。
“下官,下官叫王栎,栎阳的栎。”
大人物不记得他名字,他也认了,人家势大。
赵琛只知道咸阳令有个叫阎乐的,他是赵高的女婿,现在应该还没出来。
“王栎,名字还不错,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武安君,您说,您说,您让下官怎么做,我都做。”
他为了保命,已经什么都做了,这也是赵琛还用他的原因,换一个人来,不一定能控制。
“殷通他们进入咸阳后,先不审,关半个月。”
“啊,关半个月?”王栎不理解,为啥不直接审。
“对,但是这半个月有点讲究。”
“讲究,什么讲究,武安君您说,我去做就是。”
“来咸阳城门口的时候,全部把他们的眼睛全蒙上,然后押进大牢,关押他们的大牢,全部用木板封了,只留一点缝,留点气就行,别憋死了,每天把饭送到就行,不用说一句话,一个字,除了送饭,一点声音都不要有。”赵琛嘱咐道。
王栎不理解,不理解武安君这样做的意义是啥,不过,按照他说的做,那肯定不会掉脑袋,而且还可能会待咸阳令这个位置上。
咸阳令虽然看着就是个县令那种位置,但是这可是首都名义上的行政长官,当郡守都不一定有咸阳令香。
“去吧,照着我说的做。”
“是,是,是。”
一连三个“是”字,表示他十分服从。
要到咸阳了,殷通跟那些犯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像是失了魂一般。
“还有一天就到咸阳了啊。”殷通曾经幻想过自己无数次进入咸阳。
但是无数次都是以升迁的姿态来的咸阳,万万没想到会是以囚犯的身份来了。
“郡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郡尉问道。
“怎么办,一线生机,只有死不承认,只要不承认,那就无法定我们的罪,那些账本,我早就毁了。”
“行,我传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走。”士兵们吼道。
但是他们还是把这事悄悄的传了下去。
殷通重要不是贪污,是拿别人冒充项氏的事,这件事,是杀头的大罪,这只能寄希望于丞相能不能保他了。
这些咸阳的关系,他也做好了的,不然,以李斯的能量,他看不见吗?不可能的。
再到咸阳。
刚出赵府的王栎,马上就又被丞相府给叫了过去。
王栎这心里是真的操了蛋了,你们两位大佬打架,把我拉一起干嘛,我这中间,怎么做人,谁我也惹不起啊。
“丞,丞相,有何吩咐?”他吞吞吐吐道。
“赵琛叫你过去,他给你说了什么?”李斯问道。
“这,这。”王栎心里在挣扎啊。
“不敢说?”李斯的眼神直击他的内心。
“不,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意思,他说了什么?”
“没,丞相,武安君只是叫我去喝了点水,没,没说什么?”
“你当本相是傻子吗,啊。”李斯吼道。
“啊,丞相,不,我这是万万不敢的啊。”王栎心里现在在骂娘了,这狗日的咸阳令现在似乎也不香了。
“告诉你,他现在是军职,只是这件事让他审,他以后打百越走了后,这天下除了陛下,谁管事,这官僚替换,任命是谁的事,你想想清楚。”李斯说道。
“啊,丞相,这,这。”
“自己想好。”
王栎满头大汗,心里摇摆不定,听谁的,该听谁的。
“想不好,就回去想,只不过,出了这个门,你就等着后悔吧。”
这到这话,王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想道:无所谓了,说就说吧,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你们斗,慢慢斗,我豁出去了。
“丞相,下官,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你还是识趣的,说。”
“丞相,武安君叫下官在殷通来咸阳之时,把他们蒙面,然后关在大牢,把大牢全部封了,只留一点出气孔,还有送饭的,其他一切声音都不能出现,这样持续半个月。”
他还是选择说了。
这下李斯皱眉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来咸阳了,他不审,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干什么,关半个月,还是如此古怪的关法。
李斯有点懵了,这他要干什么?
“知道了,下去吧,等上边的通知,你再做。”
“是,丞相。”
王栎逃跑一样出了丞相府,出来了后。他才感觉全身轻松了些,心跳也没那么快了,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武安君和丞相这里,就像两个龙潭虎穴一般。
“不管了,老子啥都不管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王栎破罐子破摔了。
赵府。
有个锦衣卫来赵府禀报道:“主公,指挥使,那王栎被叫到丞相府里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刘邦这时担忧道:“主公,这王栎会不会把你的意思给李斯说啊。”
“他会的。”赵琛笑道。
“他会?但是主公,你好像不紧张。”刘邦疑惑道。
“没什么好紧张的,这样的人,承受着双方压力,只能说,他都惹不起。”
“那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的?”
“不会的,相反,对我们十分的有利。”赵琛神秘笑道。
“那主公,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做,也不用行动,只用听。”
“听?”
“听,上面的。”赵琛指了指天。
刘邦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