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赵琛,让人把咸阳令提着到咸阳县衙。
赵琛直接坐上了咸阳县衙的主位,没人敢去说他,因为现在杀良冒功,可是重案,重罪啊。
他的地位,他的实力够他在这个位置上。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他。
“武安君,武安君,我是真不知道啊。”咸阳令哭着,喊着。
赵琛没有管他,说道:“下去,把那天所有羁押会稽郡贵族的兵全给我带来。”
他身边的那些士兵,衙役马上出衙门拿人了。
有锦衣卫的信息,他们找得很快。
“哈哈哈哈,兄弟,这次押人,是我赚得最多的一次。”这个兵在妓院喝着花酒。
还抱着个美女,旁边是他认识的人,也抱着个美女。
“实在是羡煞兄弟我了,当时就应该和你去会稽,你这比我多了一倍都不止啊。”
“那自然,这顿,哥哥请你。”
“大人,真厉害。”怀里的美人也夸赞道。
“今天让你尝尝大爷我的厉害。”
他已经在快活之中堕落了,至于什么杜氏,被他抛弃的杜家老娘,那一家人的苦苦哀求也全部抛在了身后。
正在他最舒服的时候,两三个人推开了门。
“你们,你们是谁?”
“谁是吴春。”
“我,我是。”
“带走。”
那活儿软了,那美女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他兄弟还跟他玩花样,四个人在房里,太壮观。
他兄弟也被吓到了,这还要扫黄的?没听过啊。
这个时代要说扫黄,是真没那么严。
吴春裤子都没穿好,只有个亵裤,囫囵的穿了上去。
另一个人见没有抓他,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他一路大喊。
“到了你就知道了。”只有这一句回应。
他兄弟也快速穿上裤子,从窗户边看了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衙门。
赶紧去看是怎么个事。
衣衫不整的吴春被丢到了衙门堂下,他向左边一看,一具尸体,是和他一起去会稽郡羁押的兄弟,这一下他被吓到了,吞了口口水。
右边,有三个人,是杜家兄弟,还有那个孩子。
“你,你们怎么在这?”
“你,就是你,你让我阿母曝尸,让我们兄弟不能为阿母送终。”
杜壮不管不顾的扑到他的身上。
“你,你这余孽,你要干什么?”
刚刚的尸体让他被吓到了,现在居然全身没力气,根本挡不住天天种庄稼的庄稼人的身体。
杜壮把他扑到地上,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他咬了下去,朝着他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
哀嚎,痛苦跟刚才在妓院下半身的酸爽相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这一咬,似乎用尽他一辈子的力气,他的眼中含泪,因为他一想到自己母亲最后死亡的时候的无助,既伤心,又愤怒。
“啊。”随着这一声哀嚎。
吴春的耳朵直接被扯了下来。
全程,赵琛都只是看着,没有阻止他,他也让其他人没有阻止他。
“呸。”
杜壮一口把他耳朵吐他脸上。
吴春双眼通红,他一直捂着自己被咬掉的耳朵的部位,另一只拿着血淋淋的耳朵。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他看着眼前之人,是他当时随意凌辱的人,没想到,今天被他咬掉了耳朵,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啪。”
赵琛在堂上使劲拍了案桌。
吴春才回过神来,看向周围,一双双冰冷的眸子,没有丝毫同情。
直到定格在中间,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
“武,武安君。”他颤抖道。
“哦,没想到,你一个小卒子,还认得我。”
“以前,远远的看见过。”
“那好,今天知道把你带来干什么吗?刚刚杜家人,咬你耳朵你知道为什么吗?”赵琛质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赵琛一声厉喝。
在这声厉喝下,他的魂都要被吓出来了。
“我,我知道。”
“知道些什么?”
“我把他们家的母亲,放荒郊野外了。”
听见这话,杜氏兄弟又想冲上来把他打一顿。
“那你知道你押的这一家人,不是项氏吗?”赵琛又问道。
“他,他们不是项氏?”吴春疑惑道。
“你还在装傻吗?外边还有一群人呢作证呢。”赵琛在诈他。
“武安君,武安君,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赵琛已经怀疑他们不知道内情了,因为他也问了外边抓的人。
“武安君,我只知道,去会稽郡押人的,郡守都会多给一点钱,让我们着重看着项氏之人,到了后,到了后。”
“到了后,就是秘密押人,去一个偏僻的地方杀了,然后伪造项氏死亡,再编个好听的原因,对吧。”赵琛说道。
“武安君,你,你都知道啊。”
“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们想做什么,谁猜不出来,那个会稽郡守不知道被喂了多久了。”赵琛愤怒道。
“大概是让我们这么做,但是我们都以为这是上边要处决项氏,才如此的,并没有怀疑过,怀疑过他们的身份。”吴春在极力撇清关系。
“没有怀疑,我们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是项氏,不是项氏,这是我哥杜冲,我儿杜宾,我杜壮,我阿母王氏,一家四口,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就被你们说成项氏,这秦法呢,秦律呢。
生活好了,我还打算给我家阿母多添置几件衣服,现在都不可能实现了。”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赵琛心里也不好受,这个方案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事,说实话,这一家的悲剧是他造成的。
但是他又不得不去这样做。
“你们杜家,朝廷会给你们补偿的,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了,对不起。”
赵琛第一次向别人说对不起,这次是一个平民,一个百姓。
“武安君,我们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们只想要阿母。”
“我,做不到了。”赵琛满怀愧疚。
“但是,处置你们,我还是能做到的。”赵琛的眼神突然狠辣了起来。
吴春被这气势吓到了,他的命运,即将被宣判。
“吴春,你虽然不知道这事的由来,但是,你居然把一无辜老人曝尸荒野,这与杀人何异,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