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虽在南方,冬夜却极湿寒,今夜宋樾昭老早就不情不愿地裹着小被子,同乳娘回了小房间。
房中炭火噼里啪啦作响,氤氲了一室燥意。
元曦散着一头乌发,倚靠在宋楚渝怀中,宋楚渝从身后揽住她,将她抱得极紧。
她正要迷迷糊糊睡去,却被宋楚渝翻了个身面对着她,霎时困意全无。
宋楚渝轻轻吻了吻她额间的碎发,“怎的还在发颤,还冷?”
他声色缱绻,身体的意图过于明显,元曦咬了咬牙,“不冷。为何发颤,王爷不知?”
似埋怨又似撒娇,宋楚渝心一软,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她的脚心,“分明极冷。”
她还没来得及分辩,他将被子一卷,连带着他覆在她身上,“放心,绝不让你累。”
温热的鼻息在她脖颈间游走,激起一阵酥麻。她颤声将他推开,“你这人怎么不知累,还不够么?”
分明看起来温润自持的一个人,成婚多年却还如同少年儿郎一般迷恋一晌贪欢,今夜都已叫了两次水了。
“不够,哪里够?你瞧瞧够么?”他带着她的手游移。
她抑制不住闷哼一声,将他沾了湿热的指尖打开。
他却不恼,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王妃分明也还不够。不是王妃说的么,夫妻间要坦诚。”
元曦乌发散了满枕,一刻钟后,她额上早已香汗淋淋,尽显桃色,“热。”
她修道已久,白日里自有一股洒脱潇然,人人都说她是难以靠近的神女,只有他知晓她的柔媚,这是独属于他的风情,他也爱极了这股风情。
他在她轻蹙的眉宇间落下柔柔一吻,“很快便好了。”
“不……不信你。”元曦却颤声道,感受到他更加强烈的不满,她鼻腔里又发出一阵嘤咛,“宋楚渝,别……别太过分。”
声音中莫名带了几分凌厉。
宋楚渝却低笑一声,如今她更似一朵令他欲罢不能的霸王花。
他轻轻舐了舐她微红的耳垂,元曦呼吸渐重,扯着他一头乌发,神色开始迷离。
宋楚渝看似清瘦,实则一身精壮的肌肉,她早已不是无知的少女,若说她不爱宋楚渝这一身,是不可能的。
她仰面而上,目之所及只有他滚动的喉结,不知怎么,她突然轻轻一舐。
宋楚渝背脊一顿,再也掩饰不住磅礴的爱意,言语间也不再平静,“让我怎么够……”
……
过了许久,房中炭火已逐渐燃烬,燥意却迟迟未散。
屋外丫鬟守了一夜,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没了动静,才敢在侧室中放水。
元曦听着旁侧哗啦啦的倒水声,再也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宋楚渝吻了吻她的发梢,极轻极浅,却掩不住满身爱意。
待侧室没了声响,宋楚渝才为她搂了棉衾,将她抱入桶中轻轻擦拭。
元曦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宋楚渝一双桃花眼爱意潋滟,她抑制身躯的酸胀,伸出手抚了抚他棱峰分明的眉间,在他面上轻轻覆上一吻,带着满腔困意郑重承诺道:“明日一定同王爷去山间……”
宋楚渝眸色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