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michael的质问,年轻人攥紧双手,抬起头直接道:
“长官,我已经将我卧底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写在报告里了,更多的信息我真的不知道啊!!”
年轻人说着说着,神情有些崩溃:
“我不想再做卧底了,不想在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不想被人憎狗嫌……”
“长官,我想申请归队,我要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
说到最后,年轻人声嘶力竭。
一年多的卧底生涯让他每时每刻犹如身处于无间炼狱,精神和肉体都备受煎熬、苦不堪言。
这种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的恐惧,再加上上司时不时的催促和逼迫,已然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
“Get out!”
michael脸色难看的抬手指向办公室门,怒吼道。
发泄完内心积郁情绪的年轻人叹息一声,眼眸低垂:
“Sorry,sir……”
说完便自嘲一笑,情绪低落的离开。
他很悔恨当初被michael画大饼忽悠去洪泰卧底,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同时对于未来,他相当不安,也很迷茫。
……
审讯室内。
灯光昏暗。
怒气冲冲的michael走了进来。
韦吉祥正被铐在审讯椅子上。
审了大半天了,却还没有结果。
“阿 sir,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让我说什么啊!我好好的在家睡大觉,你们突然闯进来把我抓来警局,我才是受害者啊!”
“洪泰太子?我哪里知道他在哪,他又不是我儿子,怎会把行踪告诉我!”
“影碟生产工厂制毒?我一点都不知道啊,那是陈泰龙在经营管理,我只是挂名而已。”
韦吉祥明显是警局的熟客,脸上并无普通人在这里时的惶恐感,只是眼神满是疲惫,语气相当镇定:
“阿 sir,真的与我无关啊!你就算再问一百遍我也是一样的回答。”
“……把他的案底都翻出来!”
michael神色阴冷的盯着韦吉祥。
“长官,已经翻出来了,都是些打架斗殴的小案子……”负责审讯的警员小声说道。
“……”michael看了眼审讯室角落的监控,微微撇头对警员示意了下。
警员沉默一瞬,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角落,将处于开启状态的监控关掉,转身开门离去。
随着审讯室门缓缓关上,michael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走向韦吉祥。
“艹!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韦吉祥瞧出不对劲儿,在椅子上挣扎起来:
“我是纳税人,受港岛法律保护的,你们差佬是不能滥用私刑的!”
“放心,法律条文我比你更清楚,还有对付你这种混社团的烂仔,我们是专业的,完事后你身上也验不出半点伤痕来……”
michael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塑料袋。
“救命啊!差佬杀人了!快来人啊!”见势不妙的韦吉祥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michael讥讽的看着韦吉祥,手上动作迅捷,一下子将塑料袋紧紧实实罩住了韦吉祥整个脑袋。
“你们这些阴沟里生活的臭老鼠,对社会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我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却一点都不珍惜!”
看着不断剧烈挣扎的韦吉祥,michael拽紧塑料袋下摆,让塑料袋紧贴韦吉祥的口鼻,同时半威胁半蛊惑道:
“你想清楚了,你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需要你抚养……”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走粉证据交给我,我会给法官求情,不用几年你就能出来重新做人了,这期间我也会给你儿子安排最好得福利院让他衣食无忧,并接受精英教育的……这么好的条件你是第一个得到的,多为自己和家人考虑。”
“嗬……嗬……”
韦吉祥感觉肺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的感觉不断侵蚀着他,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连michael的话都听得不太真切。
算好了时间,michael直接揭开了塑料袋。
韦吉祥满脸冷汗,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旋即对着michael怒骂道:
“呼……你个扑街的死条子,我丢你雷姆!你不得好死……唔……”
韦吉祥再次被michael罩上塑料袋。
这一次的时间有些久。
michael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直到韦吉祥不再挣扎,并出现尿失禁后,
michael才一脸阴郁的松开手,并揭下塑料袋。
意识模糊的韦吉祥凭借着本能,呼吸着救命的空气。
咚咚咚!
刚刚关掉监控的那个警员推门进来。
“长官,有人帮这个古惑仔请了律师。”
说着,抬手指着韦吉祥。
“……”
michael眉头紧皱,烦躁的走出了审讯室,结果迎面就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Sandy,怎么又是你?你非要和我作对吗?!”
“……你误会了阿sir,我只是接到了新的委托而已,对于公事和私事,我比你分的更清楚!”
见michael一上来就态度恶劣,梁桂欣的俏脸瞬间冷淡下来。
“麻烦请让我见一下我的当事人!”
……
半个小时后,梁桂欣走出探讯室,冷淡对着门外等待的michael点点头,然后离开警署。
警署外焦急等待的Ruby看到梁桂欣出来,迫不及待问道:“sandy,祥弟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梁桂欣揉了揉眉角,平缓了一下心情后,毫不犹豫地把从韦吉祥口中得知的,michael对韦吉祥所做的行为都说给Ruby听。
“啊?”Ruby惊呼出声,旋即愤怒的骂道:“警察怎么能这样做?他们这是滥用私刑!”
说着,Ruby搂着梁桂欣的胳膊,眼神祈求的看着梁桂欣,“Sandy~!!”
“我也想帮你,但他们这种审问方式验不出一点伤,告不了他们的!”看穿了Ruby的意图,梁桂欣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群王八蛋!!”Ruby愤愤不平,接着问出了重点:
“Sandy,祥弟的案子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闻言,梁桂欣想了想,整理好语言道:“他现在的情况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主动当污点证人,指证陈泰龙,然后我再尽力帮他辩护,他坐个一两年牢就能出来,只是……”
停顿了下,梁桂欣无奈的摊手,“只是现在陈泰龙失踪了,找不到人,所以……”
话虽然没说完,但Ruby却听懂了!
这一切的关键在于陈泰龙。
“这事我来解决!”Ruby眼里满是坚定之色。
她大概猜到了陈泰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