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鎏军的神魂抖了抖,看上去似乎更加透明了一些。
“胡说!你、你胡说!”
任意:“当初你当着舒渊皇子的面,亲口说要将海底的宝物送给他。”
“谁知转头又被天族的奸细揭发,用神器为利,许他为你做事。”
“一件神器,许三个人家,封城鎏军你这买卖做得真划算呀。”
“你无非就是想要皇子和二叔与天族争个头破血流,最后你既得到了神器,又能看到他们被你玩弄在鼓掌间的样子,很得意吧?”
流光和万亲王冰冷的目光都射向封城鎏军。
封城鎏军着急的解释:“没有!我没这么想,我对万亲王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忠心?”任意托着腮,意味深长的说道,“那这么说来,他是授了二叔你的意,妄图用神器挑起三族大战?”
万亲王缓缓转头看向任意,虎目弥漫上浓浓的杀意。
任意缓缓勾起唇角:
“我知道二叔为了咱们魔族兢兢业业,肯定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肯定是封城鎏军!”
“二叔,你说的对吗?”
万亲王注视任意半晌,才冷笑一声:“圣女说的没错。”
封城鎏军的心脏猛地颤抖了几下。
“不是的!万亲王,你别听她的挑拨,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本王愿意做证人。”
门外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魔皇子舒渊走了进来。
他无视众人,径直走到任意落座的台阶前,微微欠身行礼。
“见过圣女。”
任意挑了挑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舒渊看向她的时候,目光微微有些颤动。
但仅仅是一瞬间,舒渊就已经慵懒落座。
他今日穿着一身黑金色的法袍,袖子和长衫下摆用暗金色的丝线绣满卷云纹,姿态如高山冷月。
见到舒渊也来了,封城鎏军的面上顿时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你、你……”
头颅被切下的一幕幕仍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身为封城家主,舒渊竟然毫不在意地砍掉了他的头!
他如此放肆,就不怕与封城家乃至整个世家结仇吗!
舒渊轻抚茶盖,嗓音戏谑:“圣女所说的一切,都有本王见证,难道你要说我们都是冤枉你吗?”
封城鎏军差点没扶住自己不结实的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给圣女作证,他们俩不是打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捅死对方吗?
舒渊这是被打傻了吗!
他根本不敢去看流光世子和万亲王的眼睛。
虽然假意说要给舒渊献宝是他和流光世子商量好的计策,但用镇魂器为饵儿,确实是他的临时起意。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万亲王的声音缓缓响起:
“封城鎏军监守自盗,还妄图谋害圣女,罪无可赦,本王就将他交给圣女了。”
封城鎏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脑因为强烈的惊惧而传来刺耳的嗡鸣声。
任意拂了拂衣袖,云淡风轻地开口:”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封城鎏军猛地抬头,这是准备要赦免他吗?
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浮起来,就听到了任意的下半句:
“就在看我的面上,你自行了断吧。”
几乎是在瞬间,封城鎏军转身朝外遁逃。
但他现在不过是一缕神魂,根本无力抵抗。
逃跑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舒渊喝着茶,眉眼都未抬起,袖中一道魔力却朝着封城鎏军的背后而去。
魔力瞬间笼罩全身,犹如从天而降的牢笼一样将他困住。
他轻轻抬眸,淡淡地说道:“让你走了吗?”
就在此时,楚扬走了出来,对着上座的任意躬身行礼:
“圣女,可以将此人交给我吗?”
封城鎏军眼中顿时迸发出光芒,“好孩子,爹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快!快求求圣女!”
楚扬听着他的话,面上却毫无表情。
任意点了点头,“拿去玩吧。”
楚扬带着被控制的封城鎏军离开了。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寂静。
万亲王总共带来两个人,一个被流光杀了。
一个被他送给任意了。
“二叔。”任意率先打破寂静,“今天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毕竟您当年和我父亲出生入死,肝胆相照,他离开的这些年,魔族又承蒙您的照顾。”
“您帮我看护魔族这么些年,真是辛苦了。”
万亲王面色不变,正想怼任意这些刺挠他的话,就听到任意继续问道:
“二叔,那食人魔族的秘宝,你可得到了?”
万亲王的脸色骤然一变,有些震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