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一出,就如一柄大锤骤然砸下,震的众人脑海一阵嗡鸣,半晌回不过神来。
“诬告者同坐”
崔星河先是喃喃自语一句,接着面带骇然的看向高阳。
王忠,卢文等人的视线也纷纷齐聚高阳身上。
武曌也眯起了眼。
闫征忍不住的问道,“高大人,这诬告者同坐是何意”
“很简单,就如吴广被勒索一案,楚老头想要敲诈五十两银子,他若胜了,那便合理赔偿,但若因心头一时的贪婪,想要诬告,那就要付出代价,楚老头勒索五十两银子,一旦被发现,那就赔吴广五十两!”
“他勒索十万两,那就赔十万两!”
“臣对此事的意见就是,法绝对不能向不法让步,诬告者同罪,提高他们的犯罪代价!”
“赔不起,那便掌嘴,斩趾!”
“嘶!”
高阳这话一出,百官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这不愧是活阎王啊,诬告者不但要受同样的罪,赔不起还要掌嘴,斩趾!
太狠了!
王忠也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面对活阎王,还是战略性后退为好。
这小子,太狠了!
一句诬告者同罪,震惊了所有人。
崔星河眼神急剧闪烁,他在心底盘算着。
吴广之案爆发后,他也听闻了不少,像楚老头尸检有伤,乃是真摔了,只是后来临时起意,所以想要勒索一笔。
但有一些卷宗,就非常离谱,长安城东的一个老头,浑身无伤,自己假意摔倒,居然敲诈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十五两银子,小男孩悲愤之下,直接跳了湖,好在被好心人救下。
眼瞧事情闹大了,老头直接起身跑了,跑的飞快,否则要被乱拳打死。
若是有这诬告者同罪,老头浑身无伤,就要赔偿小男孩十五两银子,甚至掌嘴,斩趾!
这他还敢吗
高阳顶着百官的视线,他继续的道,“并且此诬告者同罪,不光是适用于这一类案件,还能用于多类案件!”
“若有人诬告偷盗,按我大乾律法当斩手,那一旦查出来不是,那他自己就要被斩手,此法之下,谁还敢随意诬告”
“甚至还有一些本是心甘情愿发生关系,但事后倒打一耙,反手将情郎送入牢狱,若是诬告,那也当按同罪论处,当判刑!”
“但此法一定要县令秉公执法,当与吏部考核官员相配合,杜绝贿赂,在臣看来,总体利大于弊!”
说着,高阳还特地看了看卢文。
卢文瞬间额头渗汗,眼神躲闪,这混蛋说就说,看他作甚!
“陛下,臣觉得高大人此法甚妙!”
宋礼上前一步,率先的道。
他的出声,令王忠,卢文等人一脸纳闷。
他们现在怎么觉得,这宋礼成了高阳的小弟
哪怕高阳放个屁,宋礼都得说声真香,高阳拉屎,宋礼都得说一句高大人炸豆腐,这味绝了。
但紧接着,吕震,秦振国纷纷上前。
“诬告者同坐一出,必能遏制此讹诈的不正之风!”
“方今天下,七国争雄,另有匈奴帝国在漠北、西域一带盘踞,乱世当用重法!”
“臣附议!”
武曌闻言,也不由得感叹高阳的活阎王之威。
这法子不可谓不狠!
但若不如此遏制,谁还将大乾律法当回事
“朕也觉得此法不错!”
“此不正之风必须遏制,王一帆何在”
刑部尚书王一帆站出来拱手道,“臣在!”
“即刻按照高爱卿的意思,制定出一条可行的诬告者同坐的条例,交给朕过目。”
“是!”
王一帆应了一声。
高阳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接着,他朝武曌开口道,“陛下,臣一向尊老爱幼,我大乾的老人毕竟一大把年纪,关进天牢也没用,还得管饭!”
“所以陛下可心善一点,掌嘴,斩趾后就可放他离去,但若是壮年男子诬告,那可就不同了。”
王忠嘴角一抽,撇了撇高阳。
高阳管这叫心善分明是嫌上了年龄的老人毫无价值,不想管饭,这被掌嘴和斩趾还能有活路
这活阎王是真尊高爱幼啊!
但王忠也好奇,壮年男子是何代价
活阎王有何惩罚
武曌也是嘴角一抽,有些好奇,“那依高爱卿来说,壮年男子该如何”
高阳嘿嘿一笑,“陛下,这壮年男子首先可当徭役,派去干苦力活,其次能充军,能当炮灰!”
“并且有手有脚,居然不想着走正道,净想着不劳而获,这比胭脂阁内的女子还过分,人家都靠体力赚钱,他们大男人凭什么”
“所以诬告者,赔不起者,不如先干苦力练臀,再送到青楼当小倌,长安城龙阳之风颇重,能赚不少银子,来贴补国库!”
此言一出。
百官齐齐瞪大眼睛,身子一颤。
他们看向高阳目露惊骇。
壮年男子要么干徭役,要么充军当炮灰,最甚者,还先练臀,再送到青楼当小倌,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王忠也瞪大眼睛,人都麻了。
这臭小子怎么越发变态了
当小倌也就算了,还得先练臀!
你人还挺好的勒!
“王老将军,你知道长安好龙阳的多,你觉得呢”
忽然,高阳朝王忠开口道。
刷刷刷!
一众目光看向了王忠,王忠都惊呆了。
这无耻小儿!
“诸位,老夫可不知道。”
“什么龙阳,什么好男风,老夫丝毫不知,都不知是何意思啊!”
武曌也眼前一黑,满头黑线。
这无论是徭役,还是充军当炮灰,她都忍了,但这送进青楼当小倌,她实在是绷不住。
上官婉儿更是一头黑线,目光盯着高阳。
下了早朝后。
高阳正在出宫的路上,面前一道身穿绿衣的飒爽人影出现。
“上官大人,这真是巧了。”
高阳故作诧异的笑着道。
“令牌交出来。”
上官婉儿美眸扫了高阳一眼,伸出白嫩的玉手,朝高阳说道。
“什么令牌”
“你还装胭脂阁送你的至尊会员令牌,我帮你保管,这令牌你把握不住。”
上官婉儿神色严肃,面颊白皙。
高阳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哟,上官大人这是怕本官去胭脂阁勾栏听曲”
上官婉儿摇摇头,“不,我是怕高大人去胭脂阁找小倌,知难而上,强人所难!”
虽然上官婉儿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但那一句先练臀,有些吓到她了。
“令牌这东西我哪把握的住,早就送给父亲大人了。”
下一秒。
上官婉儿扭头就走。
“上官大人,开个玩笑。”
“但这东西本官怎会随身携带,下次带给上官大人便是。”
高阳从身后追上去,开口说道。
上官婉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但她不知道的是,以高阳如今的地位,他本人就是最大的令牌,更何况皇家一号会所都要开业了。
“上官大人,何时去府上蹭顿饭啊那一日的约定,上官大人可还没有履行。”
上官婉儿背负双手,心情极好的朝金銮殿走去,唯有轻灵的声音回荡。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