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理由？
这话把“空间本源”给考住了。
存在了无数岁月的他，可没有任何感情所言。
什么老朋友，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老夫本为气运而来，你身上的气运比不过这孩子。还有，他长得比你老实！”
老者一番话，秦央和妖族之主都同时一愣。
这是准备逮住老实人欺负吗？
空间本源，灵智已近正常人类，甚至成为了妖怪级的家伙。他所说话语，很是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正因如此，妖族之主很不爽。
“老友，本座气运虽比不上此子，可却能为你寻来更多的气运。比如这盘子，它如今已被本座掌控，绝对可以影响未来的的一切。”
妖族之主取出因果盘，这盘子身上缭绕的因果金丝，着实很磅礴。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些因果丝的尽头，都是秦央的丹田。
只要秦央心念一动，盘子就会主动出现在秦央身边，只不过她没这么做而已。
不得不说，圣殿之内，着实安全。
对方若没经过那老者的允许，绝对没有进入的能力。
“我俩缘分已尽，老夫是时候离开妖族了。”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就休怪本座无情！”
妖族之主突然变了脸色，他的语气也有威胁之意。果然，那老者听后，也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忌惮似的。
“龙鲲，你也太卑鄙了，竟然还留有后手！”
妖族之主的大名，被老者脱口而出。
身处圣殿之内的秦央，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圣殿，仿佛就是老者的身体，两人对话的声音，缭绕整个大殿空间，甚至还带有立体感。
龙鲲！
这名字……
“老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交出那小家伙，我们什么都可以谈，否则……”
“你……老夫答应你！”
老者皱起了眉头，一株古树突然呈现在秦央面前。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秦央竟然再次出现在圣殿之外。
感受到周遭空间变化，秦央见此，十分无语，甚至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将自己卖了。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被妖族之主抓到了？
靠！
这空间本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根本没给秦央适应的时间。前一秒还在护着秦央，后一秒就将秦央交了出去。
太不要脸了！
秦央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想要逃离，可惜无能为力。
就算动用神灵步，一样要被抓回。
眼前两个妖怪级的家伙，在空间之道上的领悟，不知道有多么恐怖。特别是那空间本源，说不定妖族之主的空间大道，都是它传授的。
“前辈，你这是何意？”
“抱歉小友，在生命面前，老夫只能抛弃你。”
老者说的一本正经，和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友，你的选择让本座很是欣慰。本座就说，你我数万年的情感，怎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破坏掉的。”
妖族之主说完，脸色一变。
因为他的胸膛处，竟突然窜出了一条树根。
且此树根，带有大道符文。
周遭空间也由此裂开，那喷涌而出的血液，也随着这些空间裂缝，消失在黑暗之中。
如此反转，秦央都由此瞪眼。
这……
这老家伙，还有这等手段！
“你……”
“嘿嘿，老夫最容忍不了的，就是他人的威胁。况且，还是你这只小妖怪。若非看在你我认识多年的份上，老夫早把你抹杀了。”
没有华丽的招数，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场面，只有“卑鄙”得手段。
可这手段，着实起到了作用。
本就受有道伤的妖族之主，在空间大道的侵蚀下，伤势更加严重。
倘若他不加以阻止，很快整具身体都可能被空间裂缝吞噬。若被彻底吞噬，意味着死亡也由此来临。在空间造诣上，妖族之主明显弱了一筹。
不过，他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只见其手掌之间，竟然多了一个银色铁环。
这铁环看上去很普通，只有部分简单的纹络印刻其上。
当他祭出此物时，老者明显脸色一变。
“这东西，你不是按照老夫所说的方法毁了它吗？”
“嘿嘿，普天之下，只有它能压住你，本座岂会毁掉它。”
妖族之主笑了，但其胸口处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两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动手。
而秦央，已然被老者撑起的树枝墙，护在了身后。
为了躲避空间大道的吞噬，妖族之主也在这时候展露出本体。那如山岳般的身体，头都快顶出上火海了。
如今的妖族，一片寂静。
换作平时，整座圣山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我们要这么互相伤害吗？”老者后退了一步，明显很忌惮。
甚至对方对那银环的忌惮程度，不亚于秦央的黑色匕首。
“如今说这些已无用，本座能放你出来，也能收走你！”
妖族之主说完，不再犹豫。
为了夺得秦央身上的秘密，他付出什么都愿意。
“收！”
妖族之主扔出银环，仅是瞬间，老者连同妖族圣殿，一并消失不见。
整座圣山也由此受到影响，一条条巨大的裂缝，如蛛网一般瞬间散开。之前见到的碑林，也如同经历了一场大地震，散乱一地。
“嘿嘿，小家伙，这下没有人能护你了！”
妖族之主俯瞰秦央！
那庞大的身躯，给予了秦央一种恐怖的威压。
“兵族传承，伐天术，还有你身上那些气运，都将是本座的了！”
妖族之主说完，仰头大笑。
秦央也没料到，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仿佛像是在做梦，很不真实。
“就这样没了？”
躲入秦央识海的小姐，也是感慨。
同时，他也提醒秦央，趁对方重伤之际，还有离开的机会。
“秦央，或许天上会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你拥有火之本源，要不试一试？”
“正有此意！”
秦央和小姐一同看向天空，在妖族之主的视角上看，自然发现不了秦央他们的打算。
“一切都结束了！”
妖族之主闭上眼后，又突然睁开。
他的目光锁定在秦央身上，同时也在动用大道，抵御空间反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