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江的时候已经是12月7日了,为了救出殷永强,他们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殷永强的父母也逃回了北方省,他们家是七台河的,老两口回到老家大病一场,不过为了给儿子伸张正义,他们带着病体来到了北江,希望能够为儿子伸冤。
王庆文让殷永强和蔡秀敏等人先休息一下,又让姐夫饶大志带他们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他则直接找到了宫晓燕,并将实情告知她,询问她处理办法。
“这件事很大,也很小。”王庆文无奈地说。
宫晓燕明白他的意思,说大了,这是一件绑架案件,说小了,某些派出所的人甚至都不愿意受理,毕竟他们逃出来了,她好奇地说:“原来你这一周去救人了?了不起了嘛,大英雄,怎么现代求我了?”
王庆文说:“我这不是孙猴子,最终还是回到你的如来神掌里嘛。”
“哼!就会说好听的!”宫晓燕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她话题一转问道:“王庆文,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殷永强被绑架的?”
王庆文说:“直觉。”
宫晓燕摇头:“你骗不了我,连我都骗不了,更何况警察。”
王庆文苦笑,他怎么可能骗得了那些整天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警察呢,他说:“你等我编个借口先。”
宫晓燕笑着捶了他一下:“你不能说吗?”
王庆文说:“还真不能说。”
“包括他如何赚96万?”
“那是他表弟在国外打工赚的钱,寄回国后都交过税了。”王庆文说。
宫晓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明又亮,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王庆文投降说:“跟你这种聪明的女孩在一起,我感觉我都是傻子了,好吧好吧,不找借口了,我只能跟你说。他赚到的钱是在欧洲博彩购买的,不过欧洲博彩是合法的,所以这笔收入也是合法的。”
宫晓燕问:“所以你的钱,也是通过欧洲博彩获得的吗?”
“不全是。”
宫晓燕说:“那你也是赌徒。”
王庆文举手投降:“对对对,我也是赌徒,我洗手了,不干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帮我分析一下,这次报警能否成功。”
宫晓燕摇头道:“我不帮你,我不喜欢赌徒。”
王庆文忙说:“不是,你不能这样啊领导,领导你行行好,我从小生活就不好,我妈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得得得,你还跟我表演上了,你应该去电视台表演。也不行,你在电视上的表演太差了,我爸妈都看不下去了。”宫晓燕道。
王庆文忙激动问:“咱爸妈也看了我的电视剧。”
“看了。”宫晓燕立即反应过来,捶了他一下,红着脸说:“谁跟你咱爸妈啊,别胡说八道,那是我爸妈。”
王庆文说:“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是我爸妈。”
宫晓燕又捶了他一下,嘟着嘴说:“小骗子。”
王庆文道:“玩归玩,闹归闹,你可以说我是骗子,但我不小,你别诋毁我。”
宫晓燕居然没听出来王庆文在开车,只是哼了一声,随后才一本正经地说:“你阐述的这件事应该能立为重大刑事犯罪,但发生在外省,又是外地人,会有一些麻烦。不过问题不大,可以在本地报案,而且其中涉及到了殷永强,他是咱们北江师大的学生,师大的治安事件正好受省公安厅直管。”
王庆文惊讶道:“北江师大受省厅直管?那北方大学呢?北江理工呢?”
宫晓燕说:“这些都受省厅直管,不过北江工业大学和北江工程大学,一个受军方直管,一个受国家工业部直管。”
王庆文感慨道:“我当年要是选择去北江工业大学读书就好了,不就差60分嘛,他们凭什么不录取我。”
宫晓燕气笑了:“你听听你这是人话吗?你咋不说你距离清华北大只有100分。”
王庆文说:“错,是80分,北江工业大学比清华北大只差20分。”
“不跟你说了,跟你说话气得半死。”宫晓燕背过身去。
王庆文忙将她的身体转回来,问:“你帮不帮我?”
宫晓燕看着他的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没来由地全身一软,婴声道:“嗯。”
随后,宫晓燕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宫父斟酌之后,让殷永强和蔡秀敏来北江公安总局报案,他亲自接待。宫父现在高升了为北江公安总局副局长,直接负责北江刑警队,几个大队全都是他的手下。
在接到殷永强这桩案子之后,立即进行了详细的侦查,并向上级和汇报,并与齐鲁省省厅联合办案,最终打掉了彭四虎犯罪团伙,当然这是后话了。
王庆文在将殷永强和蔡秀敏送到市公安总局后,带着疲惫和兴奋回到了家,看着安静欢快地给自己做饭,忍不住打趣说:“都是饭店里的菜,热菜也不用这么费劲吧?”
安静掐着腰转身怒目而视。
王庆文忙说:“老婆,你热菜真有一手,要不是经你手一热,这菜都不香。”
“哼!知道就好。”安静有点小骄傲地说。
热好了饭菜,两人围着桌子一边吃,一边聊着殷永强和蔡秀敏的故事,基本上是王庆文在讲,安静在听。而听到刺激的地方,安静吓得躲进王庆文的怀里。
“那俩孩子怎么办?”安静问。
王庆文说:“她俩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初中,我打算找王叔帮着一下,看能不能给他们塞进哪个学校去,最起码初中读完。蔡秀敏就留在军哥的串店里吧,对了,我觉得军哥对她有意思。”
“啊?”王庆文没注意到军哥,他俩一不小心居然产生了“奸情”。
“军哥离婚多少年了,也该找个伴儿了。”王庆文感慨道。
杨军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婚姻,但妻子病逝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女人。也许是蔡秀敏那柔弱的眼神激起了军哥的保护欲,更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这一路上频频看着蔡秀敏,蔡秀敏或许也发觉了他的反应,时常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那人家同意吗?”
“我又不是月老,他们最后成什么样子,我管不着,也不想管。”王庆文搂着安静,感慨说:“我就希望所有人都平安,平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