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他们的爱情故事,褚文杰就很得意,毕竟自己一个来自于徽省的农村小子,迎娶了北江大美女,而且还是官宦世家的千金,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
褚文杰笑着说自己因为学习成绩好,在小学和初中分别跳了一级,而在读博期间,麦芳芳的论文没有过关,导致延期一年毕业,最终两人竟然同一时间毕业。不过褚文杰毕业之后留校任教,而麦芳芳却被复交大学给挖走了,于是两人分别在两所学校任教。
麦芳芳建议说:“庆文啊,你本科虽然不好,但研究生可以来我们复交大学,我们这里的物理系真的非常厉害。”
王庆文忙说:“三姑,我因为太多的事儿导致学业荒废了,成绩有点下降,恐怕未来我考不上复交物理系研究生。而且我现在主要精力放在风险投资和金融领域,如果我准备继续深造,我打算转向金融专业。”
褚文杰大笑:“说到金融专业,那就来我们沪旦大学吧,我是经济学院的人。”他是经济学院副院长,何止是经济学院的人,经济学院都是他的人。
麦芳芳说:“对,你给庆文找一个好老师。就温老师吧,温老师可是你三姑父的老部下了。”
“可是我的英语和金融专业实在是……”
麦芳芳抿嘴笑说:“沪文风投的总裁,要是沪旦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你猜他们院长会给你提出什么条件?”
褚文杰说:“英语还是要过关的,金融专业的书籍,你还是需要看一些的,我给你找找,你平时有时间多看看。要不是我准备离开沪旦大学了,我可不舍得把庆文给老温带啊。他得请我喝酒。”
王庆文没想到吃了一顿午饭,就定下来未来进沪旦大学经济学院读研究生了,他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前往港岛是奔着失败去的,只怕他们得气得掐死自己。
做戏做全套,王庆文立即表示出非常感兴趣的态度,连连致谢。
吃过饭,褚文杰又泡了茶,爷俩坐在茶几前开始品茶,。
过这次王庆文终于品出茶里的甘甜了,褚文杰哈哈笑着说不枉我用几百块的茶叶培养你。随后褚文杰便拿出几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说:“接下来的沪上开发,你可以从中选择做合作商。”
王庆文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个很眼熟,东建集团谷一城,看着这家伙的路子还挺广。他笑了笑,将几张名片揣进了口袋里,继续喝茶。
“三姑父,麦溪溪她知道我来沪上吗?”
“知道,然后走了。”褚文杰道。
“啊?走了?”
“对呀,知道你来了,就回北江了。”
王庆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她现在是不接自己的电话,不回自己的信息,连跟自己在一个城市都忍受不了,真真的大小姐一个。
麦芳芳这时候走过来说:“我听我二哥说,他打算投资你来着,还让你跟溪溪结婚,结果你给拒绝了?估计溪溪听到这个消息后生气了。二哥那个大嘴巴,真气人,什么事情都说。”
王庆文一翻白眼道:“我可真的感谢二叔了。”
褚文杰呵呵笑起来:“你好好哄哄吧,我们帮不了你。”
“是,是,是。”王庆文忙道。
褚文杰又道:“至于你二叔的凯尔斯投资,算盘打错了,格局小了,你不必理会就是。”
王庆文笑道:“凯尔斯给我1000万年薪。”
褚文杰道:“那你这一辈子都只值1000万年薪了。”
王庆文说:“美元。”
褚文杰吸了一口冷气:“那不一样。”
王庆文哈哈大笑,褚文杰也笑了起来。
喝完茶,王庆文向褚文杰夫妇告辞,褚文杰见他喜欢自己的茶,便肉疼地把自己的那罐极品茅尖送给了他,王庆文笑着说:“我这是拿走三姑父的小情人了。”
二楼的窗子打开了,褚湘绫站在窗口大喊:“准姐夫,我恨你!以后来我家不要带礼物了!”
王庆文大笑着跟他们挥挥手,坐进了车里,司机吴冷没有打扰他。
褚文杰递过来那些名片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王庆文明白,这些个建筑公司显然是对未来的利益虎视眈眈,都想着能从中分得一块大蛋糕。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这些建筑公司在沪上的银行那里要想顺利贷到款可不容易,就算费尽周折能够拿到贷款,那也要付出极高的代价才行。因为那些银行的负责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贪心不足之辈。
通常情况下,银行负责放贷,沪文风投则提供贷款用于投资,然后再由其他建筑工程公司来承接建设任务。接着,工程单位又会把项目转包给各个建筑队去具体施工操作。如此这般,一座崭新的楼盘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褚文杰此举分明就是在逼迫着自己涉足建筑和房地产开发领域啊!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如同一只正好站在了时代风口之上的猪,即便不费吹灰之力,也能够轻而易举地一飞冲天。
可是,王庆文心里却不停地犯嘀咕:“但这笔钱难道真的就能算作是我自己的钱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他们之所以紧盯着沪文风投不放,无非就是看中了它背后所拥有的港资背景。有了这样一层外衣做掩护,他们便能更加方便地给自己洗黑钱了。哎!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社会蛀虫啊!”
相信在未来,官员子女出国潮会越来越多,毕竟他们在国内贪的钱不敢明目张胆的花出去,只有子女在国外享受先进的医疗、顶级的教育和独栋的别墅,这种贪来的钱才花的出去。
王庆文忽然意识到,麦子成代表的外国投资集团希望收购沪文风投,而褚文杰却希望沪文风投成为他们控制下的白手套,所以双方其实并不是一条线的,甚至双方存在着利益冲突。
“有意思,真有意思。”王庆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