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数刻间,那四千骑兵只剩下不足一千人,见这仗势皆都胆汗尿流,纷纷主动落马投降。
王江一看,立马留下两千兵士收降和防守,其余四千余兵士继续支援前军。
刚才从他们将五千兵士回撤之后,那刘表的一万多步卒压力骤减,但留下的八千铁甲兵也不是吃素了,依然战得有来有回,而且外围的骑兵变少了,打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就那样八千铁甲兵虽然不能形成合围之势,但也能稳步推进,依旧压着打刘表的步卒。
这时那四千余兵士的返回,将军兵士基本持平真是如虎添翼,不一会,就有不少兵士逐步围了上去。
当刘磐和张允收到回报,冲击营寨的骑兵尽灭之时,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难受至极,心知此战之后荆州已输,再无支撑可言。
刘琦、宋忠、傅巽、张虎诸将皆沉默不语。
随着时间消逝,刘表军已经全部被围,里面只剩下五六千人还在抵抗着,就连那刘磐、张允、刘琦、宋忠、傅巽、张虎等将也是如此。
他们方才只是迟疑了些时候而已,如今却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不久那些呈平太久的荆州兵,终是扛不住了这边百战之兵的压力,纷纷降了。
于是王江和王田命人把刘表军的将领带过来盘问,当知道荆州城只有不到两万的新征壮丁防守,并且江陵城已空。
只有近一点的武陵一万救兵应该快至荆州城了,其余桂阳和零陵的两万救兵最快也要数日后才至。
得知这些情报后,王江和王田也整理了一下战况:
收得降军骑兵千余人,步兵五千余人;
自己部铁甲兵剩六千余人,其余兵士六千余人,共一万三千人左右。
然后他们就把情报和战报传信于后面的张辽部,接着便是打扫战场,做饭,再轮番休息。
本来王江想着率部去伏击金旋的救兵,但因为降兵过多,如果大军出击后,恐后部不安,那就得不偿失了,就干脆在此继续等候张辽部为止,反正如今荆州势微,自己这边兵强马壮倒不怕他飞走了。
不等夕阳落下时分,张辽领着高顺、典韦、马休、马岱等将,率着两万骑兵,一万铁甲兵,三万步兵终于和王江他们合归一处。
那张辽也是听到王江和王田的战报之后,加快了行军速度,他也没想到,这两位“天字号”王家军竟然这么强悍,先是王江顺江而下拿了夏口港,最终破了江夏城,现在两人合力又粉碎了刘表的夜袭,并且还能反杀覆灭该部,当真是不容小觑。
接着他又紧急升帐议事,看了军曹统计出来的数目,共有一万降兵,其余七万皆是自己部的老兵精锐。
就此下令由王田率五千兵士去攻占江陵城;
再由高顺率五千骑兵,典韦率一万步兵去阻击武陵那一万救兵;
其余魏延、马休、马岱、王江等将随自己率六万大军,连夜行军至荆州城围困,以防刘表逃窜他处。
就此一切安排妥当后,全军各自出发而去......
刘表这边,在那夜将三万大军送出荆州城之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一晚上都坐立难安,快近天亮时,好不容易困顿到眯了一阵眼。
却被小舅蔡瑁火急火燎的闯入府中惊醒,心中有些不悦的问道:“德珪发生何事了,竟这么冒失。”
“主公,刘磐、张允他们败了,全军覆灭啊。”
“啊......你是从何得知,我怎还未收到信报。”
“昨夜正好是我守卫城门,是那败退回来的散兵告知,我这不得赶紧过来告诉你,想必书信回报已无。”
“这......”
刘表也很是惊讶,本以为就算夜袭不得尽溃敌军,至少也是小胜,也不至于全军覆灭了啊。
“难道是刘磐他们主动降了?”
他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但随后又否定了,这次荆州城中精锐尽出,自己就是恐防有变,所以才将三万大军分成六部,每部五千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侄子刘磐,还有外甥张允统帅出征的,有他们在其余几人就算有小心思也决不敢动的。
“那又为何败得如此之快?”
此时刘表心中一团乱麻,完全思绪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令人将蒯良他们这些谋士良将传来议事。
不多久文臣蒯良、蒯越、王粲、刘先、韩嵩、伊籍、邓羲;武将蔡中、蔡和、蔡勋、陈生、陈就等人齐到。
众人看刘表表情就知大事不妙,果真当刘表示意蔡瑁将战况说出后,众人皆大惊失色,特别是蔡中、蔡和、蔡勋、陈生、陈就等武将,听说昨夜出击的六大武将全军覆灭后,心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换了自己上依旧如此,可能还要更甚,当下皆是默言。
而蒯良听后虽然也是震惊不已,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他强装着淡定的向着刘表问道:“主公,信报是否有误,我军乃是三万大军,而且还有一万骑兵,怎会输给区区两万先锋呢?”
刘表也很纳闷,但他也想不出个为什么,只好一脸苦瓜状说道:“昨夜至今已经数个时辰,却还未见到刘磐的信报,想必就算没有覆灭也恐难以脱身才如此,否则怎会无战报送来?”
蔡瑁赶紧道:“今早就有散兵败回,起初我也以为是逃兵,怎料数百个兵士皆如此言,估计不假了。”
蒯良此时脑子转得飞快,这倒不是因为他惧怕,而是开始谋划了,自从刘表决定选择偷袭之后,就知道他这是赌徒的心态了,一旦输了那肯定就是要逃亡的。
想自己家族在荆州经营几世,他是绝不可能跟随刘表而去的,想当初刘表单枪匹马来荆州上任,自己看中的是刘表的无根基,并且还是汉室之人,所以自己才选择联合荆州士族大家,一起助他上位。
但刘表此人虽有雄才,但无大略,只顾耕耘一亩三分地,守成可以,进取很难。
如今天下局势大变,安于现状就将被人吞并,所以我们蒯家一族,绝不能做破败之事。
“如此,景升如果你要不识趣,那就莫要怪我了”,想到此的蒯良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要继续家族的辉煌。
“主公,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蒯良也试探问着刘表。
那刘表现在板着一张脸,也是阴晴不定,并没有回他,就这样众人在厅房里静逸的等着刘表的表决。
蔡瑁有感心中竟有种莫名的诡异。
众人心中亦是各怀鬼胎,就差来一句作鸟兽散,各自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