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宴礼反而扬了扬眉道:“夏日炎炎,夜间穿着寝衣也是热,不如脱了再睡,君儿说对不对?”
知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接着又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这厮方才都说了什么?
“腰脱你自己去脱,我才不要帮你脱。”说完知君便爬去了床的里侧。
闻言王宴礼悠悠叹气道:“既然君儿不愿给为夫宽衣,为夫只好自己宽衣了。”
说着当真解起了寝衣的衣带。
知君见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他当真要光裸着上身睡觉,虽然她不是没见过他裸身的样子,可那次黑灯瞎火的,她其实没怎么看清,而这次不同,卧室里的灯都还亮着。
惊讶间王宴礼已经把上身的寝衣带子全部解开,劲瘦的腰腹和知君想象中的不同,她只知道他的腰硬硬的,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块块的像等份切开的豆腐,可这豆腐却是块硬豆腐。
王宴礼见知君的视线落在自己腹部位置,突然也有些不自在的吞咽了下口水,这丫头不知道她这么看下去容易出事吗?
不过他已经吃了王神医的那个药,一年内都不会让她有孕,可她愿意吗?还是在等等吧!
下一刻满屋的烛光瞬间熄灭,知君还意犹未尽的眨了眨眼,心里不快,真小气,她还没看清是几块豆腐呢?
然后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软乎乎的和他的一点也不一样。男女之间确实不一样,也不对啊!杜怀青的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肚子和自己一样也是软软的,难不成他那是受的伤?
越想知君越觉得是真的,只有伤疤才是硬硬的,可是伤疤只有受过伤的伤痕才硬,而他整个腰都是硬的,难不成他整个腰都受过伤?
这么想着知君翻身看向王宴礼,卧室里很黑,但是知君还是能隐约看见他的面容。
她直愣愣的看着王宴礼,不想错过他一丝一的表情变化。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知君直接问道。
闻言王宴礼以为她方才看见了自己肩上的伤痕便道:“两年前,我记起前世的那次。”
“难怪那次能传出你已经没了,没想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很疼吧!”知君心疼的又靠近了他几分。
“还好,有王神医的药,倒是没觉得很疼。”王宴礼怕她担心。
“怎么可能不疼呢,伤了这么大一块地方,当时你是怎么挺过来的。”说着手便抚摸上他的腰。
感受到她摸的地方,王宴礼身子下意识便跟着绷紧,特别是腰腹位置紧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而知君感受着手下的僵硬,心里便更难受起来,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以前她怎么没发现,随着手掌上移,她的手掌所到之处都是硬的,紧接着知君便心疼的落起泪来。
她怎么这么晚才发心,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才活了过来,他能想起自己怕是也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才能想起吧!是啊!她应该知道才对,她能想起前世的记忆,也是连着发了几日的高烧才能想起的,说不定她当时也已经死了,所以前世的灵魂才能重新在自己的身体内醒来,这么一想知君觉得很多事都能说通了。
所以他当时也已经死了一回?
王宴礼正努力压制着身体里那股邪火,却听见耳边有轻轻的啜泣声。
“怎么哭了?”声音里带着急切,紧接着他的手便轻轻捧住她的小脸,骨骼分明的大手笨拙的给知君拭泪。
“君儿告诉我,你哭什么?是不是我吓到你了?”他想是不是自己的身子吓到了她,心中开始后悔他方才还有念头想今晚便洞房,幸好最后理智回来他没有被欲念冲昏了头。
“你是不是已经死过一回了?”知君哭着道。
接着又哽咽着道:“所以你才想起了前世,想起了我。”
闻言王宴礼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直接坐了起来,把知君抱在自己怀中安抚着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我没有死过一回,我当时只是受伤昏迷了一天,醒后便想起了前世。”
“真的没有死?你没有骗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死呢?”
原来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伤痕,找到了原因,王宴礼心里更后悔方才起了挑逗她的心思所以才脱了寝衣,没想到她因为看到了自己的疤痕这么伤心。
王宴礼见她这么在乎自己心里既高兴又无奈。
但还是耐心哄着,“当时只是看上去严重,没有伤到要害,又有王神医的保命药在,我很快便好了,不信你摸摸真的已经好了。”
说着便拉着知君的手附上自己的肩膀位置,他心里还有好奇,他的那个伤口因着后来又抹了祛疤的药,虽然没有完全去除,可如今看上去不过只剩一点粉色痕迹,若不细看也看不太出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怎么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呢?
知君被他牵着手放在了他的肩头,知君还好奇他受伤的地方明明是腹部,为什么让自己摸肩头呢?
“你肩上的伤不是全都好了吗?你还让我摸什么?我是说你肚子上的伤。”说着便又朝他肚子处摸去。
“我肚子没受过伤。”王宴礼也是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肚子上受伤了?
“还说没受伤?这么硬怎么可能没受伤?”知君手下想捏都没捏动。
“硬?”王宴礼也摸了摸自己肚子,还好吧!他自幼习武,一直都是如此。
“呵呵!君儿,我自幼习武,练的结实了些而已,真的没受伤。”王宴礼这才弄明白,她方才确实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所以他才及时熄灭了屋里的烛火,也难怪刚才她直接摸自己的肚子,原来这丫头误以为自己肚子上是受伤导致的。
“是这样吗?可是你的肚子上为什么有痕迹?”若不是受过伤,肚子怎么会是一块一块的形状?
“有什么痕迹?”
王宴礼又开始疑惑了,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沐浴没洗干净留下了什么痕迹不成?
“就是一块一块的痕迹,我没在别人身上见过这种痕迹。”知君就是觉得那痕迹不正常。
“别人身上?你还见过谁的身子?”王宴礼的声音突然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