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知君还是没能逃脱练字的结局,她应是被王宴礼握着手写了快一个时辰的小字。
直到最后知君喊着手腕疼他才放过了她,不过还是给她留了作业,以后她每日要练一个时辰的字,他每日还要检查。
知君气的半夜都没睡着,她翻身看着王宴礼的睡颜,想着睡前他说的话。
“都说字如其人,做生意也避免不了签署契书,若是字不好也会被人看轻了去。”
知君知道他这话说的很在理,可他这么教育弟子的态度让她很是生气,她是他的夫人又不是他的弟子。
越想越气,知君直接坐起了身,王宴礼感受到身边的动静马上睁开了眼,入眼便是知君怒瞪他的样子。
见状王宴礼无奈的笑了起来。
“还在为练字的事生我的气?”
他抬手拉住知君的胳膊把她又拉回了怀里又道:“一个时辰改为半个时辰好不好?”
闻言知君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你不是好为人师吗?怎么做天子的老师还不够,回家好想着做夫子?”
知君心里还有气,说的话自然也带着刺。
不过这话在王宴礼听来却是她对自己亲昵的表现,也是她的真性情,这让他心里很是受用。
“不想做夫子,只想做你的夫君。”说着大手放在她的的后背,轻轻的爱抚着。
“哼!太傅大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闻言王宴礼低低的笑了起来道:“确实是,我从前绝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可能是娶了君儿后事事顺意,这也是君儿带给我的福气。”
这话说的实在好听,知君心里的那点气瞬间便消散殆尽,余下的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今日练字的事她心里应该也没有那么生气,若是放在之前她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都是为自己好的事,她可能还会非常高兴的接受,奈何最近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时候就是有些娇气,这些也只有面对王宴礼的时候才会有,这就是恃宠而骄吧!她也是仗着他爱自己恃宠而骄了。
想通这些知君低低的笑了起来。
“君儿是笑为夫说的话太过奉承?”王宴礼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不是,是我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很符合一个词。”说完知君仰头看向他。
“嗯?”王宴礼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恃宠而骄!”
闻言王宴礼先是惊讶,随后便明白她是在说她自己,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才道:“不是恃宠而骄,是我们鹣鲽情深,君儿在我这里无需委屈自己,心里有气尽管朝为夫发出来,为夫甘之如饴。”
闻言知君感动不已,他是不同的,满大梁怕是都难在找出这样的王宴礼来,他是无底线的宠着自己,她以后不可以在这样了,虽然他说会一直宠着自己,可日子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淡了,她可以偶尔和他闹一闹但绝不能常常这样。
这才几日,她就在他的宠爱里迷失了自己,幸好她及时清醒了过来。
“王宴礼,你怎么能这么好。”知君在他怀里感动道。
“这样就好了?那以后我还可以更好。”
闻言知君“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我以后也要更好,对你更好。”
“嗯!君儿现在心里可还愿为夫让你练字?”
王宴礼这时候突然又拉回了刚才的话题。
闻言知君摇摇头:“不生气了,本来我生气也不是针对这件事,算了不说这个了,明日开始我每日练一个时辰的字,有你这么好的夫子在,我的字一定会突飞猛进。”
“君儿,我不想做你的夫子,我只想做你的夫君。”
闻言知君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忙道:“那以后便有劳夫君了?”
“荣幸之至!”随后他又在她额间落了一吻道:“不早了,快睡吧!”
次日一早,知君醒来时王宴礼已经练剑回来去了换洗室,从换洗室出来见到知君醒了便道:“我去上朝,你在睡会儿,时辰还早。”
闻言知君摇摇头,“不睡了,已经睡醒了。”
知君正好叫丫鬟见来,王宴礼却已经拿起了她放在衣架上的衣服道:“今日我侍候夫人穿衣。”
闻言知君见他已经撑起衣服等着她穿,知君也不推拒,直接抬手套进了衣袖笑道:“有劳夫君了。”
“君儿和为夫还这么客气?稍后也有劳夫人为为夫穿上官服。”
闻言知君也扬了扬眉,笑道:“好啊!”
小夫妻说着在平常不过的话,两人却不亦乐乎,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十分亲昵!
雨珠和青竹听着屋内两人的谈话都忍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都掩唇笑了起来,谁能想到那么端方正直的姑爷,也能和他们姑娘说这么幼稚的话,关键他还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说的话太过幼稚。
雨珠都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听着姑爷和小姐的话都觉得他们比自己还要孩子气,不行她现在已经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了,太傅夫人的大丫鬟说出去多有面子,她以后要更懂事才行。
想到这里雨珠忙收敛起自己的笑容,装作大人的样子看向朝她们看来的婆子和丫鬟,只见那些小丫鬟被她看后忙回头不敢在看自己,而那些婆子还是那般看着自己,雨珠暗暗在心中气恼!她还是年纪太小,压不住这些老家伙。
青竹看到这些也收起笑脸冷着脸看向那些交头接耳朝她们这边打量的婆子,只见那些婆子被她看后都忙起了自己的事,再也不敢朝她们这边观望。
见状雨珠感激的朝青竹看了一眼,她日后一定要多跟着青竹学学,她不能给夫人丢脸。
屋内,知君帮王宴礼穿好官袍后送他出了院门,看着他和王一走后这才重新回了院子,让青竹又好好给她梳了头,挽了发,吃了早膳后这才赶去了大夫人住的醉书斋。
知君到时大夫人也是刚好梳洗起来,听到丫鬟说知君来给她请安忙起身走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看了眼堂前长案上放着的更漏又道:“才卯时三刻,是不是云礼早起上朝把你朝醒了?”
“母亲可千万别冤枉他了,他自来小心,每次都是他早走了我才醒来,今日也是奇怪,早早的便醒了,送夫君上朝后我才来了母亲这里。”知君笑道。
“你呀!都和你说了不用日日来母亲这里请安,你没发现你两个弟媳她们也不是日日来的吗?都说了我们家不兴这些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