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戴上腰封,本就纤瘦的腰肢如今更是盈盈一握,腰间最后挂上了的同心佩也是王宴礼亲手雕的,与他的是一对。
待一切穿戴完毕知君才转身看向镜中,原本稚嫩的小脸如今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妖媚,身上的嫁衣更是让她多了几分雍容华贵,这样的自己知君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害羞,她很难想像王宴礼见到这样的她时会是什么反应。
“姑娘也太美了,说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初桃不由得的赞叹道。
周围的几个丫鬟更是都看呆了去,直到初桃的这一声赞叹才把众人的魂都叫了回来。
就在这时外边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接亲的队伍来了!”雨珠趴在门框上朝外看了一眼,那样子仿佛她能瞧见大门外是什么场景一样。
知君瞧见她那个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道:“雨珠出去瞧瞧,若是瞧见什么有意思的事记得回来跟我讲。”
“是,姑娘。”的了知君的令,雨珠跑的更快,一溜烟人就没影了。
初桃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姑娘平日里也别太惯着她们,她们可是要跟着姑娘陪嫁到王府的,他们家规矩一定大,这几个小丫头跟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姑娘扯后腿。”说着又为知君担忧起来。
“要不还是我跟在姑娘身边吧!”说着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闻言知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们四个的卖身契我都给了你们,如今你们的身份可是正经八百的良民,我若是再把你当作丫鬟留在身边,岂不是跟大梁律法过不去?”
“哎呀!姑娘,你知道属下在担心什么。”初桃着急道,她知道她家姑娘一心都在为她们几个着想,她能有如今都依仗她家姑娘,她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我自然是知晓的,不过你如今可是管着我大半的铺子了,我怎么可能还把你拘在后宅之中,放心吧!我应付的来。”说着知君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跟着知君陪嫁的除了雨珠外,还有一个是祖母房里的大丫鬟名唤青竹,比雨珠大两岁,如今也不过十一二岁还是沈家的家生子,她已经在知君院里伺候了两个月,知君觉得不错便也收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个康妈妈是她在临安时照料她起居的妈妈,为人处事很是老练,知君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有一个儿子如今就在知君铺子里做活,一家都搬来了京城,正好她陪嫁里少了一个能主事的人,陈老太太就把康妈妈给她送了过来。
她四个最得力的丫鬟都被她还了卖身契,如今都是她生意上最得力助手,她自然不可能在把她们叫回来,如今身边既然没有得力的,那只需要带着她信任的即可,人不在多,能用就行,况且她嫁过去后王家也会给她分配丫鬟,她身边不会缺侍候的人。
没过一会外边的炮竹声再次响起,知君看了初桃一眼。
初桃笑道:“这么快!”
闻言知君也轻笑摇头,“看来我这几个哥哥还是年轻了些。”
“姑娘也知道,属下想也只有我们五少爷才能绊住姑爷一会,二少爷和四少爷定是拦不住的。”初桃笑道。
知君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案台上的团扇扇了起来。
“姑娘快别扇了,姑爷都进了大门,一会就进来了,咱们还是起来准备一下吧!”初桃见她竟然还气定神闲的扇起了风,若不是那身嫁衣,她都怀疑今日是不是姑娘出阁的日子了,话说她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知君眨眨眼,“还有时间,雨珠都还没回来呢!他还能比雨珠快不成。”说完她不紧不慢的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衣袖,那样子和每日去福寿堂见老夫人一样简单。
她这话还没落,院门外就热闹起来。
热闹声中还有人高喊,“大嫂快别害羞了,我大哥来接你了。”
“是啊!快出来瞧瞧,咱们的新郎官多俊啊!”
听着就是一起跟着来接亲的人。
“姑娘,姑爷来了。”初桃忍着笑意看向知君。
闻言一君也是很无奈,她这刚说完,放下手里普通的团扇,拿起初桃托盘里和嫁衣相配的团扇,双手举着团扇放置胸前,以扇遮面道:“开门吧!”
说完,站在门边的丫鬟应声开门,双门渐开,只见门外已经站满了人,热闹非常,知君举着团扇刚迈出门,眼前就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知君先是一愣,这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先去给长辈辞行吗?他把手伸来做什么。
愣神的这回会,人群也安静了下来过了会众人见知君没有伸手便有人笑道:“大哥也太心急了,吓到咱们大嫂了,大嫂别害羞,婚服繁重,还是让大哥牵着你好。”
知君听完脸上便是一热,好在今日脸上扑了粉看不出来,知君也听了出来这是王宴礼的三弟王承礼的声音,刚才在院门外喊的最响的便是他。
心里暗道以后她定要在他那找回来,随后便便抬起雪白的柔荑放在王宴礼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上,他的手很大,可以将她的手全部包裹住。
去福寿堂的路知君这三年走了无数次,这是第一次由王宴礼牵着她去见祖母,而这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作为沈家七姑娘去向祖母请安,下次再回来她便是王家妇,不知道为什么知君希望这条路长些,在长些。
许是感受到知君心里的不舍,王宴礼也放慢了脚步,陪着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福寿堂,走向她的长辈亲人。
步子迈得再慢终究还是走进了福寿堂,看着祖母的院门,门梁上的红布今日是为她而挂,大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这字是哥哥为她写的,看到这里知君眼中便已经韵满了泪水,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今日她便要嫁人了。
感觉到握着她柔荑的大手轻轻握紧了她,她含泪看向了他,一身大红新郎服,头戴官帽,和哥哥的状元袍很像很像,当年他便也是如此骑马游遍了中心大街,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得意,只可惜她未曾见过。
人都说人生有三喜,一为金榜题名时,二为洞房花烛夜,三为他乡遇故知。
她未能见到他的金榜题名时,可他们有洞房花烛夜,以后她也会陪着他一起他乡遇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