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月老,啊不,老月,算了,老爷子,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卖我不知名的师父一个面子。同时小泠儿也卖我一个面子。双方各退一步。”
郭生的开口让所有人都倍感意外,心说有你这莽夫啥事儿。打架确是你皮糙肉厚,但是玩脑子的东西,你玩的明白吗?
郭生也丝毫不在意周围异样的目光,他重重看了月泠一眼,旋即开口。
“月泠接手乾元集团,接手所有已开始但未完成的项目。其余的客户与项目你们有本事自己带走。你们所谓的技术,核心,人才我们都不要。”郭生的开口让月兆华一阵错愕,很快便绽开了笑脸。而月泠的脸色却是沉了下去。
还不待月泠开口,郭生又补充道。
“不过,我们还要一个,也只要一个人。”
“好!一言为定!”月乾也不顾自身安危了,要是钱没了,活着也没啥意思。
然而月兆华和月承天却不约而同皱起了眉,看似很有利的条件往往隐藏着陷阱。这是从商几十年来无数次血的教训。
“谁?”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只要一个人,哦放心,绝对不是跟你们有三代血缘关系之人。我用那群废物只会浪费粮食。”郭生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唉,别着急拒绝嘛,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作为条件,月泠从此和你们脱离关系,并承诺她本人不再追究当年之事,如何?”郭生说完,一老一大两只狐狸顿时眉开眼笑,一旁的月泠却是忍不住直掐郭生的胳膊。
“小友,说话可做数?”
郭生用手按住伸到腰间的素手,轻轻握住,重重地朝月泠点了点头。
感觉到手掌被一股大力所握住,心头那股永不止歇的愤怒源泉似乎都停止了流淌。其实有时候仔细想象,自己愤怒的究竟是什么?不过是没有依靠之下无处安放的内心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这才缓缓睁眼。
“可。”
“好!这就草拟合同,还请两位稍作休息。”月兆华开口,下面跑的最快的,反而是平时最为傲慢的月乾。
结局令人有些唏嘘,但很快人们就投入到了欢宴当中,毕竟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唯独有两人成了热闹中的例外。
“哦,美丽的小姐,不知我可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曲?”没有骚包男会放过这个机会。虽说和月家脱离了关系,可不代表月泠本身就没有价值了。相反,她是个很香很香的香饽饽。
各种意义上来说。
然而一道粗鄙的身影却蛮狠地挡住了欲攀上枝头的凤凰男。
“哥们儿,先来后到动不动,想吃软饭也要排队好吗?”
好吧,没人愿意和这个莽夫计较。很快月泠身边就连追求者都没有了。
“还在生气?”郭生走上前,他的衣衫还是破烂不堪,纯靠身材支撑。话说因此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妇女以及有品味的少妇对他暗送秋波。
“呵呵,郭生,你真的觉得我很缺钱?”要不是这家伙之前以命相护,月泠此刻根本不想搭理他。
“你这话让我很伤心啊,小泠儿,从第一见面起,我有哪次害过你。”郭生一副受伤捂心的姿势。
月泠沉默了,虽然态度有所缓和,可依旧不愿意看向郭生。
“距离合同拟好还有些时间,不妨与我共舞一曲?顺带一提,你今天是否偷偷含了一口香水?”郭生嗓音刻意压低,富含磁性的嗓音,温热的吐息让月泠一阵不适应。
“不要叫我小泠儿,还有,你还会跳舞?”月泠眉头皱起,只是神色没有一点不愉,反倒是对好友才有的挖苦。
“鄙人不才,会一点点,当然,还需要月总多多关照,一支玫瑰,不成敬意。”郭生递上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甚至从上面还能看到些许露水。
“刚摘的?怎么把手弄成这样?”月泠本来还挺好奇玫瑰的,只是看到被玫瑰的尖刺扎出鲜血的郭生,顿时一阵惊呼,说罢就要撕下裙摆给郭生包扎。
看来月泠也确实心境不稳,以至于连四十位高手都没把郭生打吐血,反倒是一支小小的玫瑰给见了红。
看着月泠慌忙的模样,郭生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制止了月泠的行为。
“莫要担心,我只是想告诉,玫瑰很美也带刺,每个想要靠近的人都会被扎的鲜血长流。但···”
郭生用手掌在尖刺处一捋到底,玫瑰也只剩下光滑的茎杆。他将玫瑰插到女孩儿的发髻上。
“也会有人不顾一切地拥抱你。”郭生抬起手掌,娘娘留下的最后一丝神迹力量浮现,郭生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装化为一件修身燕尾小西服。这可是花了···不对,是0元购从玩家身上弄来的,也是很不容易的说。
“美丽的小姐,可否与你共舞一曲?”郭生伸出左手,难得以正经和煦的笑容面对月泠。
月泠先是一怔,随后轻笑婉儿。洁白的玉手搭上郭生递来的宽大手掌。
”荣幸之至。”
哪怕是勾在窗沿的月,也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暧昧。月华下朦朦胧胧的侧脸,此刻更为有韵味。现在请自然抬腿,伸手,拥抱,莫要让这风华鼎盛都被愧对。左顾右盼的人啊,何必把这心动给浪费。
眼中百花纷飞,蜂鸟误识裙袂。鼓足勇气牵起她的人最美。
肩胛涂满汗水,丝毫不见疲惫,精心妆后的嘴,艳丽到午夜仍旧不褪。
我心中的鬼祟,它跃在你的眉。尽量安分一些,怕会跌倒粉碎。
庸庸碌碌,众生愚昧,别把满身芳华都愧对。
满场间顾盼生辉,为谁留心头之位。
总有万般珍贵,万般终将成灰,推脱拿捏不妨趁此一醉。
舞到脸颊生绯,全数直言不讳。人间有你无非锁死心扉。
在你叩门时,便以蓬荜生辉。
任天地都入睡,也要继续喧虺,音乐未停,怎能败兴而归。
那舞台的中央,一男一女翩翩起舞,她们全然不在意身旁是何人,身处何地,甚至放的是什么音乐。可就给人这么一种感觉。好像两人天生就是一对,两人站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事的中心。
可明明,那不过是一个莽夫,一个月家弃女啊~
或许,她们从来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的故事里扮演着什么,相反,她们在自己的故事里,一直都是主角。
郭生扶着月泠的腰肢,他也没想到这总裁平时清清冷冷的,没想到能做出这么大胆且热烈的动作。
月泠什么也没说,她陷入了很奇怪的境地,好像她只要一个眼神看过去,那个男人就会配合她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即使不那么标准,但偏偏无论她使出如何高难的动作,他却总能跟上。这让沉寂了二十年的她不再孤芳自赏。
就像是自己珍藏了很久的东西,或者说引以为傲的东西想要全部呈现给他看一般。
郭生自然不明白月泠的心思,他只是跟随着她的步伐,就像走向那堆满灰尘的橱窗,那里有个很孤独的小女孩。
“郭生,那句话作数吗?”月泠终于开口,这是跳舞一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即使合同已经拟好甚至被三个月家男人反复推敲数遍。
“什么?”郭生反问,他现在也有些跳爽了,甚至觉得女人说不定是个很好的练武坯子。
“若卿相邀,舍命相陪?”月泠因为跳的有些脱力,嗓音满是慵懒娇媚。
郭生自然察觉到了女人的身体情况,他沉默了片刻,只是不到一息的时间。
他重重点了点头,以一个狂野拥抱的姿势,攀上了女人的腰肢,翘臀,揽入怀中。
“当然,若卿相邀,舍命相陪。”
像是回应郭生的承诺一般,月泠将脑袋埋在郭生的肩膀,轻声低语。
“那么说好咯,若君不弃,妾自当生死相随。拉钩。“
”嗯,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