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积雪很厚,飙车党心血来潮来找刺激,就是因为道路车少,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超车,若是一个成熟的,有经验的车手,刚刚就应该超过温寒,他还特意降速,谁知道是一个菜鸡。
车里开着暖气,非常暖和,下了车一股刺骨寒风吹来,温寒打了一个寒颤,对面的肇事车辆知道自己没有碰撞,都没有下车,扬长而去。温寒啧了声,若是在海城,到处都是监控,哪个司机敢肇事逃逸,驾照怕是不想要了。
国外还真不管,这地方要是有监控就见鬼了。
机车肯定是撞坏了,改装过的发动机发生过短暂的轰鸣就停了,只有车轮不断翻滚,车手艰难地爬起来,摘了头盔,额头被石头划了一道,鲜血直流滴落到眼睛处,捂着眼睛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叫嚣,问温寒会不会开车,要温寒赔偿!
蒋宗年也随着下车,身体靠着车尾,点了一支烟,看温寒处理事故,车手看着年纪不大,一张脸蛋非常稚嫩,鼻翼两边雀斑未退,一头金发,气焰嚣张,温寒看他一手的血,淡淡问,“伤着眼睛了?”
“没有!”
温寒忍不住嘲讽说,“兄弟,就你这技术,别出来害人害己,要超车就要果断,拼的就是速度,我都降速让你超车,你自己又不敢,这点勇气都没有,风雪这么大,你是嫌阎王业绩不好吧?”
前半段的嘲讽,小伙子是听懂了,后半段因文化差异,小伙子没听懂,就算没听懂也能看懂温寒的嘲讽。
华国人嘲讽一个人,或一件事时,有时候都不需要言语,一个表情都能表达,何况温寒是表情,语气一个不落,小伙子反正是没听出一点好意来,指着温寒威胁说他的兄弟马上就回来,不肯赔偿就等着瞧!
温寒,“……”
小伙子,还挺有勇气的,他这一辈子只遇到一个威胁过他的人,那就是林森,下场是有点惨烈的。
机车的轰鸣从后方传来,小伙子瞬间就有了底气,张口就要一万,他说的一万自然是欧元计算的,温寒看一眼他的伤势,琢磨着一万块也不是什么大事,哪怕小伙子才是主要责任人。
他正要应了,几名车手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寒风,机车在雪地滑行,停在小伙子身边,一名身材高大的车手问小伙子怎么回事。
小伙子用法语说了经过也说了自己要一万赔偿,温寒和蒋宗年租的是豪车,且穿戴都是高奢,就蒋宗年手上那块表就价格不菲。几人七嘴八舌讨论要一万太少了,他们见温寒和蒋宗年一点反应都没有,且是黄种人,在这种地方落单,又是富二代,必然要敲诈一笔,所以肆无忌惮地讨论怎么要求,竟狮子大开口重新开价要五万。
温寒,“……”
五万欧,都能重新买他一辆车,何况是他自己菜鸡撞到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温寒淡淡说,“看你是一个未成年,没什么钱,我本来想当慈善,既然你们要抢劫,行啊,先赔我的修车费吧。”
温寒往后打了一个响指,倚着车尾抽烟的蒋宗年侧身,露出被撞坏的尾灯,“给我一个地址,我发账单给你。”
年轻人火气旺,易怒,被激怒后叫嚣着要揍温寒,蒋宗年喊了声小心,温寒侧身避开,握着男人的手腕,一脚把人踹进雪里。
几名机车手全围过来,仗着人多,温寒看起来又文弱,一点都不把他们放在眼底,且听到蒋宗年说中文后,一名骑着机车上的人竟还做了一个侮辱黄种人的手势。
蒋宗年这种红色家庭长大的男人是一秒都忍不了,烟甩在雪地里,抡着拳头就砸过去,把人直接从机车上拽下来。
“我会让你知道歧视国人是什么下场。”
那几名机车少年纷纷跳下机车来群殴蒋宗年,温寒往旁边避了避,蒋总和专业特种兵没法比,可揍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绰绰有余,都不需要温寒动手,不到五分钟就把人全撂倒了,特别是那名做羞辱手势的少年,被打得最惨,半边脸都红肿了。
蒋宗年拍了拍他猪头一样的脸,“年轻人,多读点书,少对我们国家的同胞做这种手势,免得被打死!”
蒋总以武服人,这群人站都站不稳,赔偿更是不别想谈了。
两人扬长而去。
温寒从后视镜看到一名少年狠狠地砸了头盔,不知道咒骂什么,渐渐的,风雪过大,模糊了视线。
这种小插曲没有影响到温寒和蒋宗年要过除夕的好心情,他们也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