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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沙发上的男人猛地睁眼,锐利无比的漆黑目光,定定瞧着陆夕柠脸上的笑容。

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嫣红的唇,季牧野用蛊惑人心的眼神,传递着令人口干舌燥的讯息。

陆夕柠:“……”

让他找女人,他看她做什么!

豪门之首的季家家主,从出生开始就坐拥世间一切顶级资源,任何东西在他这里都只取最好的。

再好看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副皮囊,掀不起丝毫波澜。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陆夕柠,是他见过所有女人里最好看的一个。

初见时就攥住了他所有视线,不卑不亢的坚韧眼神,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些,季牧野从未告诉过她。

严冬敏锐察觉到空气里不断攀升的温度,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离开。

“夫人,我家小黑要生崽了,我回去看看!”

“严秘书,你家小黑不是公狗吗?”

“前段时间刚带去泰国做的手术,感谢科技伟大,小黑可以为他老婆贡献出自己的一份爱。”

陆夕柠都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严冬已经窜得人影都不见一个,风里飘来他的声音。

“夫人,季总就拜托你了!”

陆夕柠咬牙切齿,真不愧是时安集团首席秘书!

遇到事儿跑得比兔子还快!

客厅里,被剩下的季牧野,像极了无人区里饿了许久的孤狼,黑如墨色的双眸紧盯着她的唇。

喉结上下滚动,带着空气一片热意。

陆夕柠急忙后退两步,却忘了身后就是墙。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灼热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到她心尖。

陆夕柠下意识反抗。

用力去踹他的腿被他扣住,反手去扣他眼睛的动作也被轻松阻拦,季牧野身上迎面而来的强势和霸道,带着与身俱来的力量感。

陆夕柠撇开脸,不去看他过份滚烫的眼神。

“季牧野,你松开我!”

男人不仅没有松开,还往前跨了一步,被药物影响的他,此时只能看到陆夕柠喋喋不休的红唇。

很香,很近,很诱人。

让他忍不住想要采撷她的芳甜。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眼看着就要触碰上她的肌肤,陆夕柠伸手捂住了他靠近的薄唇。

柔软贴着掌心,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季牧野,你冷静一点!”

“你先松开我,我、我给你去拿解药!”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好像也被火焰灼烧过般带着阵阵热意,一点点凑近她的耳垂。

“你不是说,疏解一下即可……”

“季牧野你疯了,我是陆夕柠,不是柳西西!”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慢慢刮蹭她的耳膜,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传递到四肢百骸。

季牧野勾唇:“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啊!

陆夕柠双手撑在季牧野的胸膛,用力去推他。

她边推边说道,“我真的有药能解开你身上的魅情香,季牧野,你赶紧松手!”

只要情绪一波动,眼尾总是会泛红。

看起来就像是被吓哭了一样。

陆夕柠挣扎的那点力气,对季牧野而言就像是挠痒,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的身体,他握着她手腕的掌心,都像被烧红了的热铁,光是靠近都会觉得呼吸炽热。

季牧野指腹扣住她的下巴,声音撩人,“陆夕柠……你说,如果不吃解药会怎么样?”

不吃?

这药研究出来,本就是为了重振雄风。

对那些有心无力的男人来说,解药本就不需要存在。

只是她习惯了一种药,配一种解药。

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季牧野身上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上。

强劲有力的臂膀拦住她的去路,浓烈的荷尔蒙气质缠绕在她鼻息之间,逐步腐蚀她的理智。

就在这时。

男人凑近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却不失理智,一点点问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在意点。

“陆夕柠,你真的再婚了吗?”

其实只要她再仔细一点,就能看到男人的眼神,始终不曾彻底坠入魅情香营造出来的深渊。

大脑逐渐混沌的陆夕柠,闻言猛然清醒过来!

她抬头去看季牧野的眼睛,冷静自持,清醒无比,哪里还有被魅情香左右的茫然和难耐。

陆夕柠心里咯噔一下,她终于反应过来。

刚才季牧野的表现全是装的!

她研制出来的魅情香,或许能左右一般人的思绪,可季牧野是谁?

时安集团总裁,豪门之首的季家家主!

这种药物对他们这种家世的人而言,是从小就要规避风险的存在,他怎么可能轻易中招?

果然,都是为了试探她假装的!

意识到这点的陆夕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季牧野,用湿纸巾擦拭被他握过的手腕,当着他的面丢入垃圾桶,眼底嫌弃意味明显。

“季牧野,你太过分了!”

她将他丢在客厅,直接回到了主卧。

楼下被她推倒在沙发就没有起来的季牧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抬起一只手捂住双眼。

他低沉自嘲一笑:“过分吗?”

季牧野独自坐在黑暗中的沙发角落,宛如身居高位的帝王,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闭上眼睛,忍住身体的潮动。

几分钟后。

季牧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刚睁开眼睛,怀里就被丢进来一个小瓶子。

是陆夕柠给他送来了魅情香的解药。

黑暗里,季牧野嘴角无声地上扬,在想起陆夕柠拒不回答的那个问题后,再次冷了脸。

这一夜。

他是在客厅沙发度过的。

等陆夕柠第二天醒来,楼下已经没有了季牧野的影子,放在茶几上莹白玉色的小瓷瓶已经空了。

h国。

昨夜领头攻击他的男人,被严冬带着人堵在家里,此刻脑袋被他按在水里不停挣扎。

“木先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得承受着相应的后果,我记得你儿子才刚满十八岁吧?”

“求求你,别弄我儿子,一切都是我的错的,季总想报仇就直接冲着我来吧!”

“还真是有骨气,只可惜我们那里有句老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严冬眼神冰冷。

哪里还有时安集团总裁秘书的淡然和圆滑。

他举起手里的东西,抵着对方太阳穴,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还不快去请木先生的公子进来,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时间可不等人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少年是从自己和朋友生日聚会上被逮来的,看到狼狈不堪的父亲,惊恐地瞪大眼睛。

明明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在自家庄园里庆祝他的成人礼,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结果现在两人同样的鼻青脸肿!

“爸……”

随着几声闷响,严冬蓝牙耳机的另一端,季牧野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浑身气势冷漠摄人。

“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