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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多年前,当你还伴在你姐姐身边时,我就注意到了你,你的美丽让人无法忽视。那时碍于身份,不便多加注目,而今你近在咫尺,我方才发现,以往所有对美的想象,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感慨,目光深深锁定了柳瑶芝,直至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犹如初绽的桃花。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幅精致的画卷,缓缓递到柳瑶芝手中。

“我与你姐姐的缘分已尽,再次相见恐对你名声不利,尤其在京城这等流言四起之地,对你更为不利。这幅画,是我特地为你所绘,愿你能喜欢。”

画卷缓缓展开,柳瑶芝的形象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她瞬间被自己的画像深深吸引,手指轻轻抚过画中细腻的轮廓,声音细若蚊呐:“我,我真的有这么美吗?”

“在我眼中,你远比画中更加动人。你无需自谦,你的青春与潜力,注定你将成为倾城倾国的佳人。”

戚陌然的赞美如春风拂面,柳瑶芝羞涩地捂住脸庞,低声嗫嚅:“世子过奖了。”

而在柳瑶芝未曾察觉的角落,戚陌然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他原以为柳兰昭已是世间少有的纯真,却不曾想柳瑶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费吹灰之力便落入了他的情感布局之中。

他迅速收敛起那份戏谑,声音转为无比温柔,字字句句都蕴含着深情:“你如此美好,真让人难以想象,未来哪位幸运儿能有幸与你共度一生。”

柳瑶芝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憧憬,定定地凝视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柳瑶芝轻启朱唇:“世子殿下,您愿意娶我为妻吗?”

戚陌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如何使得?若我真娶了你,岂不是将你置于风口浪尖?你可知道京城中关于我的那些风言风语,此时与我成婚,恐怕就连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如今,又有谁愿意将自家的明珠,交付给一个如我这般名声不佳之人呢?”

他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心灵,话语中满是自嘲与无奈。

“我更不愿因此让你受到丝毫伤害,你应该拥有京城中最优秀的青年作为伴侣,而非是我这样一个饱受争议的角色。”

在戚陌然深情的注视下,柳瑶芝几乎要沉醉,心弦被轻轻拨动,她急切地表白:“可是在我心中,你就是这世间最杰出的人。”

“更何况,我是你姐姐的前任夫君,你若真与我结合,那些是非之言又将如何编排于你,我又怎能忍心让你承受这一切?”

戚陌然连忙劝阻,言语中满是关切与不忍。

然而,戚陌然的拒绝非但没有令柳瑶芝退缩,反而让她心中的情感更加炽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深情与不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即使前路荆棘密布,她也愿意与他并肩同行。

她轻咬下唇,这一细微的动作仿佛是在积攒勇气,坚定地抬起眼帘,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心,决定坦露长久以来深藏的心迹。

四周的空气似乎因她的决心而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可我并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与偏见,我对世子的倾慕之情,不会变。只要能成为你的伴侣,陪伴在你身边,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你或许不知,自你与我姐姐结为连理以来,我的内心承受着无尽的煎熬。夜夜梦回,我总能在梦的彼岸看见自己,穿着鲜红的嫁衣,站在你身旁。如今,命运似乎给了我一个机会,我自然愿意紧紧把握。”

柳瑶芝紧紧锁住眼前男子的视线,那目光中既有羞涩,又有不顾一切的坚决,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一次对视之中。

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挣扎与犹豫,柳瑶芝的心不禁一紧,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襟,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期待,语气中满是祈求,仿佛是在向神明许愿:“世子殿下,请不要拒绝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出乎柳瑶芝的预料,戚陌然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力度既坚决又温柔,仿佛是在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深思熟虑。

随后,他将她缓缓拉入了怀抱,那一刻,柳瑶芝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怔怔地站着,顿时手足无措,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

她喃喃低语,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达着她的疑惑与期待:“世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接受,还是仅仅出于同情?”

“我也不想推开你。”

戚陌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叹息道,“但为了你好,为了你能拥有一个没有阴影的未来,我必须强迫自己放下这份情感,尽管它在我心中早已生根发芽。”

“您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柳瑶芝焦急地追问,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爱情的执着。

“我和你一样,心有不甘,情难自禁。”

戚陌然认真回应,他的眼神复杂,既有不舍也有决绝,“但爱不仅仅是拥有,更是放手,是希望对方过得更好。我同样不愿推开你,但我心疼你,怎忍心让你与我一同承受那些未知的苦难与非议?你应该找到那个对你关怀备至,既有才情又努力上进的人,那个人能给你真正的幸福,一个没有负担,没有牺牲的幸福。”

这话一出,柳瑶芝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拧成了麻花,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像断了串的珍珠,簌簌而落,打湿了衣襟。

她连忙表白,声音中带着颤抖,却也异常坚定:“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幸福满满,那种幸福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的。我谁都不想要,就只要你,别推开我,行吗?请相信我,我能承受一切。”

两人紧紧相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他们俩,再无其他。

这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瞬间,充满了情感的碰撞与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