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
许木怔在原地,内心狂跳,这四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将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给打破。
也瞬间让许木明白,自己这些天的思考,想出的是多么可笑的答案。
令他第一次对于外面的世界产生浓烈的兴趣,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屋舍内传出修大师略微疲惫的声音。
“从今以后你不用天天站在外面了,明天你也如他们般,来屋中听课。”
这声音落入许木耳中,令许木瞬间回过神来。
能进入屋舍听课,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此时激动中,许木恭敬朝着窗户内的修大师深深一拜。
“多谢修大师。”
这五个字,许木说得异常认真。
许久后才起身,朝着屋中走去。
许木跪坐在灵萱与冠群后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提起心神,认真的听着课。
直至晌午,课程结束,待得所有人离开,许木才悻悻地离开了府邸。
回到住所之后,他立即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任老。
任老同样也为许木高兴,这段时间的相处,任老早已将许木当成了自己的晚辈。
尤其是当时在怨林中,对方一路背着自己,走出怨林,让他感触颇深。
这样一个有情有义,同时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孩子,他又怎能不珍惜。
直至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内的许木还是处于兴奋之中。
想着明天还能进屋舍听课,许木期待地同时,有些辗转反侧。
思考了许久,许木取出一个微型储物袋,将自己觉得有价值之物,和一些这里的硬通货清尘丹放入其中。
在他看来,自己的学习是要交学费的。
做完这些,许木这才放心,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吐纳。
这一夜,许木并没有休息好。
直至初阳升空,许木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屋舍。
刚要离去时,任老的门吱呀一下开了。
他叮嘱了许木一番,许木频频点头,认真听着。
最后任老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又同样递给他一个微型储物袋。
“知识是无价的,第一次进屋听课可不能空着手。”
“我有。”许木没有去接那个储物袋。
他认识那个,正是自己一直以来给任老交房租的储物袋。
任老瞪了许木一眼,见对方执拗这才将储物袋重新收入怀中。
想了想,于是冲着许木说道:“上次我留给你的两壶好酒,你还在吧,回头一起交给修大师。”
“修大师我知道了,他也好这一口,那些都是老窖,他应该会喜欢。”
许木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离开了院子,回头看了一眼,此刻任老正朝着笑着挥手,许木点了点头,快步朝着修大师的府邸跑去。
任老看着许木的背影,低声喃喃:“这孩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怀着复杂的心情,今天在还没开始讲学前,许木便敲了敲门。
“进来吧。”修大师的声音平淡传出。
听到后者的声音,许木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裳,发现没毛病后,这才鼓起勇气推开屋门。
此时其他学生还没有到,在修大师的下方,那名为灵萱和冠群的少男少女,正在整理书籍,像是在提前准备今天的课程。
许木进来发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许木。
相对于修大师的平静,他们二人的表情倒是丰富很多。
灵萱看向许木的目光,明显透露着好奇与欣赏。
而冠群却是一脸不服气,像是把许木当成了竞争对手。
许木收回看二人的目光,从而再度看向修大师,之后将自己准备好的储物袋和酒壶,恭敬递给了对方。
而此刻的修大师,却是奇异地笑了笑。
没有去收取那个储物袋,而是将一旁的酒壶拿起来,当着许木的面前,浅浅地喝了一口,仿佛某种仪式。
时间不长,其他学生络绎不绝地来到了教室。
许木仍然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面带恭敬。
“开始上课!”修大师的神情再次变得肃穆。
按照惯例,首先开始的还是考问。
这次的环节明显顺利很多,那灵萱和冠群明显是昨晚做了功课,面对修大师的回答,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做完这些,他们纷纷侧目看向许木,眼中似乎多了一丝攀比之意。
许木则是没有看二人,在面对修大师的问题,同样滴水不漏的回答之后,这才结束了考问环节,开始上课。
许木很认真,他非常珍惜来之不易学习的机会,几乎不曾遗漏任何一个有价值的内容。
灵萱和冠群看起来同样如此,比之以往也要专心很多。
这让修大师看向三人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柔和,露出笑意。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许木已经渐渐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他的认真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的修为也在不自觉间,恢复到了凝气七层。
相比较许木,冠群没坚持三天,就又恢复了老样子,唯独灵萱这里,依旧在与许木,暗暗较劲。
至于课间,灵萱还主动与许木搭讪,他和冠都是沿途中被修大师收作弟子,并不属于营地本地人。
于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向许木询问起了营地上的生活,许木不善言辞,只是随意的应付了几句,倒也没有细谈。
而冠群则是从头至尾对许木不服气,此刻见灵萱与许木的关系好像好了起来,更看许木有些不顺眼了。
……
时光匆匆,转眼是十多天过去。
任老的庭院中莫名飞来一只飞鹰,飞鹰口中衔着一枚寻常的玉简,任老取下玉简打开后,面色瞬间一变。
而也就是这一天,许木与任老吃饭时,任老欲言又止,和许木说道自己老了不适合待在猎荒者营地了,要准备去营地养老区去租一间屋舍,去养老。
“小许木,我知道你来这营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神迹,而是别有所图,但是我还是奉劝你,在你实力未达到筑基之前,千万不要去查你想知道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许木眉头一皱,深深看了任老一眼,见对方好似没有继续要说的想法,于是没再继续追问。
血剑的问题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但自己也已经有了不下于一种可以压制的办法,此事他倒也不着急。
但瞧任老的态度却是很奇怪,在他的身上始终有一团迷雾。
虽然如此许木很明显能够感觉,对方与乾老不同,任老对他没有加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