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爷子一死,言氏集团高层纷纷前来。
此刻,各高层正襟危坐在一间临时会议厅内,等待陆聿骁和言墨到来,到那时,律师将会宣读遗嘱。
看似安静如斯的会议厅,实则各个心怀鬼胎,虎视眈眈的盯着股份,言氏集团这么大的蛋糕,得都想分一杯羹,不想让言家独揽。
最重要的是,A国人人皆知,言绍钦定的继承人陆聿骁早已离开A国多年在京都站稳脚跟,剩下的那一个言墨,次子而已,没有实权,更别提继承言绍的股份了。
陆聿骁和言墨迟迟未来,间接的催化了罪恶的心理。
“都这么长时间了,陆聿骁和言墨还没来,这明显是不把言老爷子放在眼里!”高管猛的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杯都倒了,热水往桌下淌。
有人跟着附和,“这样的继承人是言家的耻辱。”
听到这句话,老管家冷笑一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沉声质问,“您是质疑言老的眼光吗?!”
言绍已死,众人根本没把一个小小的管家放在眼里。
高管在公司几乎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被区区一个管家当众质问,下一子就挂不住脸了,暴怒腾起。
“呵。”高管冷嗤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因为用力过大,管家身体不稳,踉踉跄跄好几步,砸在墙壁上,右脸也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都被扇出了血,青紫交加。
律师连忙扶住管家,看着嚣张跋扈的高管提醒道,“这里是言家,请你放尊重一点!”
高管一脸不屑,重新坐回凳子上。
‘咔哒’一声,会议厅的门被打开,陆聿骁和言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连同进来的还有张扬。
“大少,二少。”管家站直身体,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毕恭毕敬的喊。
三人一眼就看到管家脸上面目狰狞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扇的,至于是谁——
陆聿骁冰冷的目光如淬了冰,扫了眼众高管。
男人周遭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和让人窒息的戾气,众高管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不敢搭腔。
见无人说话,律师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翘着二郎腿的一个人。
高管一怔,面露狠戾,也不称呼大少和二少,直呼其名,“陆聿骁,你不是在京都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吗?谁敢保证,你以后不会泄密言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他越说越激动,“谁又能保证,你会不会把言氏集团架空,改名姓陆!”
话落,会议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钟表转动的滴答声。
安静的氛围霎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众位高层听着这一席话,顿时恐慌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确实如此,陆聿骁和言墨都是外亲,陆聿骁是京都陆家的人,而言墨的生父是个市井小民,言绍得知后,直接给冠了言姓。
让集团高层相信一个外姓继承人不会被刺集团,可谓是一难关。
陆聿骁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滔天的愠怒,他扯唇笑了笑,往主位走去。
言墨面色冷然,森寒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眼那人。
律师扶了扶镜框,争辩道,“言老爷子占有集团的最多股份,是集团的最大股东,有最高话语权。”
言下之意,众高层人士必须听从言绍的遗嘱。
“呵,我们高层董事会也有否决的权力,重选继承人!”高管一脸傲然。
陆聿骁阴翳一笑,拔出腰间的军刀,直直的刺入那人的手背,鲜红的血点迸射,溅在了男人冷硬的脸上,衣服上。
“啊……!”高管痛苦的叫喊,那副狂妄的丑态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痛苦之色。
“你要重选什么?”陆聿骁转动刀柄,清脆的骨裂声猝然响起,骇人不已,让人毛骨悚然。
高管眼睛猩红,死死的盯着自己鲜血淋淋的右手,惨叫出声,“我的手!!!”
陆聿骁眸色一凛,抽出军刀,朝着高管的脖子狠狠的刺下去。
大动脉被割裂,高管当即毙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余众位高管见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体抖如筛糠,战战兢兢的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陆聿骁面不改色,淡然的擦去脸上的血,冷冷道,“谁还有不满?”
闻言,众高管皆是一颤,谁还敢有不满,接连道,“没有。”
陆聿骁给了律师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宣读遗嘱了。
律师打开文件一字一句严肃的念着。
言墨事不关己的斜靠在墙上,直到听见律师念到自己的名字,皱了皱眉。
“……言墨继承言绍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余三十一由陆聿骁继承……”
听到继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那一瞬间,言墨的大脑是空白的。
他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言绍选择的继承人是陆聿骁,陆聿骁会继承他全部的股份。所以,他也从来不屑于言绍对他的施舍,不屑于言氏集团,他可以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
他没想到言绍会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
为什么?
律师一语毕后,合上文件,默默退到一旁。
众位高管听到遗嘱后皆是一愣,不敢相信言绍竟然会给言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言墨将是除陆聿骁之外的第二决策人,真真正正的做到在言氏集团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他和陆聿骁之间只相差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完全可以借势扳倒他。
言绍这是在让陆聿骁和言墨竞争,谁赢了,谁才是言家真正的掌门人。
在座的人看看陆聿骁再看看言墨,顿时有些心惊胆战,能想象到以后言氏集团将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的交战,届时,该靠向谁,也是一个难题。
陆聿骁听到遗嘱并没有多惊,冷着脸,面不改色的道,“各位还有什么异议?”
这是在下逐客令。
一种高管在商界叱咤多年,还是有那个眼力见的,路过陆聿骁和言墨时说了句‘节哀’后快速离开会议厅。
管家和律师也陆续离开房间,不想掺和陆聿骁和言墨之间的纷争。
张扬跟陆聿骁对视了下,会意的离开会议厅,关上门,守在门口。
这下,会议厅里只剩下陆聿骁和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