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好久不见了。”陈姝笑着打招呼。
张屿回头掠过陈姝直勾勾的看向云渺。
从那张纯白素净的小脸到精致的肩颈线、锁骨,再到盈盈一握的腰肢,性感的臀,纤细的小腿……
每一处都让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张屿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明知故问道:“这位小姐是……”
陈姝笑了笑,应道:“这是云渺,云家二小姐。”
说着,陈姝回头看了眼云渺,“云渺,快点敬张总一杯。”
云渺心里冷笑,她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往张屿身边走了两步,“张总,我敬您。”
陈姝看着那满满的一杯酒,眉心紧皱。
真是太不知礼数了!
张屿抬起手欲摸云渺握住酒杯的手。
下一秒,那杯满当当的酒尽数洒在张屿身上。
“抱歉,张总,您要不去房间里换件衣服吧……”云渺象征性的拿起一块帕子扔在张屿身上,抱歉意味十足。
张屿看着自己被酒水浸湿的衬衫,皱了皱眉但随即就松开了。
挥了挥手,“等着,我去换一下。”
“张总慢走。”云渺看着张屿离去的背影,深深白了一眼。
“云渺,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初二吗?少耍花招!”陈姝看着云渺冷声道。
云渺同样冷冷的看着陈姝,不说话。
陈姝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扯过云渺的手,把冰凉的房卡放进她的掌心。
“晚上八点,记得去,不然——”
陈姝漠然的瞪了云渺一眼,毫不留情道:“想想刘琴的命!”
说完,陈姝便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云渺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房卡,冷冷的看着陈姝的背影。
她真的,要委身张屿吗?
—
另一边,男士换衣间。
张屿正换着衣服,房间就被人踹开。
紧接着,张扬压着张屿的后颈扔在地上。
张屿踉跄了几步,趴在地上。
横肉纵横的脸被涨的通红,“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哦?你是谁啊?”一道戏谑的男嗓传来。
“老子可是华盛的老板……”张屿挣扎着起身,刚抬起头便看见陆聿骁那张冷厉的脸,瞬间蔫了气。
“骁……骁爷……”张屿吓得直往后缩,直到碰到墙壁上,退无可退。
“骁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啊。”陆聿骁扫了张扬一眼,后者意会的抓住张屿的手,拨开桌子上的东西,重重压在旁边的桌子上。
“找你要个东西。”男人的嗓音冷的瘆人。
张屿害怕的身体止不住的颤,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抖得不行,“骁……骁爷……华盛的股份随你拿,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话还没说完,陆聿骁便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折。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骨裂声以及张屿痛苦的尖叫声。
‘啪’
西装口袋里掉出一张黑色的房卡,紧紧的贴在地面上。
张扬狐疑的捡起来给陆聿骁递过去。
陆聿骁淡漠的扫了眼,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事后,张扬看着瘫在地上的张屿,好笑的摇了摇头。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上杆子来送死的。
啧。
不过,他骁哥为什么要那张屿的房卡?
车上。
张扬转头看了眼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问:“骁哥,我们现在去哪?”
男人淡淡吐出两个字,“京廷。”
“好……嗯?”张扬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要去哪?他骁哥不是最不喜欢女人多的地方了吗?
是他耳朵不好使了?
陆聿骁睁开眼睛,冷冷的扫了张扬一眼,“去医院。”
“啊?”张扬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去医院干嘛?”
“给你治治脑子。”
张扬:“……”
随即,张扬便发动车子,前往京廷。
—
云渺失神的洗着手,脑子里全是陈姝说的那句话。
“有人吗?能帮我个忙吗?”
闻声,云渺才回过神,她循声看过去,试探道:“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有卫生巾吗?能借我用一个吗?我的手机助理拿着,实在没办法联系别人……”
“有,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云渺打开帆布包从立马拿出卫生巾,和自己的t恤裤子一同递了进去。
“谢谢,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
“行。”
说完,云渺便出去等。
几分钟后,云渺看见一个女生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女孩面容姣好,精致的装扮下掩盖不住的俏丽,还带有一丝可爱。
“刚刚谢谢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吗?明天我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云渺点头,“好。”
“小姐,你在这呢,老爷子正找你呢……”徐珊珊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让你快点过去……唉……你的衣服怎么……”
陆棠依拍了拍自家助理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接过云渺递过来的手机,“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联系你!”
这句话云渺没有回应。
明天?
再说吧。
—
晚上七点半,云渺站在京廷会所的门口。
身上仍旧穿着那件白色鱼尾裙,只不过外面穿了个临时买的外套。
踌躇了一会,云渺走了进去。
一路来到六楼。
来到6088房间门口,云渺刷卡进去。
房间昏暗不已,只有走廊里洒进来的光亮。
深呼一口气,云渺关上房门。
浴室里的光亮着。
见状,云渺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药。
眼睛扫了眼四周,定格在一瓶酒上。
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云渺快步走了过去。
拔开酒瓶,往杯子里倒满酒,随后扯开白色的小纸袋,尽数洒进杯子里。
这袋药足以让张屿昏睡一天一夜,到时候,她既能瞒过陈姝,又能去医院带着刘姨离开。
一举两得!
等事后张屿醒过来,她已经离开京都了。
可,陆聿骁查到自己怎么办。
他说过她要是敢离开,就杀了她……到时候刘姨也会被连累……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解决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委身张屿!
左面是得罪陈姝,既要连累刘姨又得委身自己。
右面是得罪陆聿骁,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她在陆聿骁心里的分量连自己都摸不清。
也许,他那天说的话只是一时兴起呢……
她在赌,赌她在陆聿骁心里的分量——很小。
“想喝酒?”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戏谑又冷冽的声音。